一直沉默了整晚的聂清。突然翻身从床上下了地。她已经把自己关了一整天。卓伊然几次和她说话。她都沒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知说什么。可心里越來越恐慌。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办。”她走到他房前推门而入。而他却依旧淡定的着自己的电脑。脸上沒有半分焦色。她在眼里。只是灼灼的质问他。
他抬起凤眸。悠然的望向她。只淡淡回道。“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她再次将自己的疑惑生生吞下。沒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男人。或许是她永远也不懂的动物。
翌日。聂清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居然是沈涛打來的。她觉得好奇怪。多年未见的沈涛变化很大。自从上次在拍卖会上匆匆一面。便再沒有來找过她。沈涛最后的那句话。言犹在耳。
“对。我是好傻。你回來了。居然又和他在一起。聂清。你是沒有自尊心的是不是。”
沈涛说的沒错。她又沒有自尊的和卓伊然在一起了。她不禁哑然失笑。到底是对是错。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根据沈涛留下的地址。聂清走进一家名叫曼菲斯特的西餐厅。这个时间段。西餐厅只提供咖啡和茶点。西餐厅不大。但是装潢得很有味道。整个厅堂都播放着嬉皮士的老音乐。慵懒而惬意。午后的阳光洒在靠窗的位置。而那里唯一的客人正朝她微笑。
她快步走了过去。朝沈涛微微勾起唇角。淡如雏菊。“对不起。沈涛。我來的有点晚。让你久等了……”
此时的沈涛脱去了彼时的尖酸刻薄。整个人都和从前一样温暖。他的眸光甚至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久才回答她。“沒……沒事。我也才刚到。”
相对无言的寂静里。流淌着沈涛对她的浓浓牵挂。沉默许久。他才说。“聂清。这么多年沒见。你过得还好吗。”
他的话犹如一股暖流。沁入她心田。她微微一笑。“嗯。挺好的……沈涛。上次我……”她想说。她真的不知道华翰是他的。否则。她一定不会帮着卓伊然去对付他。可话到嘴边。却被沈涛拦住。
“上次是我不好。其实我早就想要找你。一方面想问问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另一方面也是想向你道歉。上次拍卖会上。是我过分了。你能成为卓伊然的左膀右臂。说明你有本事。他那个人。我算是透了。彻底的唯利是图。”
他语带酸涩。鼻息间满是不屑。聂清不由得心怀愧疚。“沈涛。听我说。其实当年并不是伊然下令弄掉我的孩子。是他的母亲还有秦怡。其实……”
“呵……”听见她竟为卓伊然辩护。他不禁垂下头发出一声冷笑。再抬起时。俊美的眸已经布满寒霜。“聂清。为什么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些年他做得那些事有哪件不龌龊。他不是这样的人……呵。我也是这些年对他渐渐死心的。你以为我真的仅仅是因为你才和他反目成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