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七荒肩头的小红鸟也发现不同寻常,仰头啾啾的叫。
“对了,怎么把它给忘了?”烈追晓这才反应过来。
“小家伙,你快去弄点池子里的真血来。”烈追晓向小红鸟求救。
小红鸟站在七荒肩头,望着七荒,啾啾地叫,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快去吧,我们都要死了。”七荒有气无力,命源已经干涸,快坚持不住了。
小红鸟扑棱着还有些稚嫩的翅膀,飞到涅血池中,双翅一扇,飓风刮起,涅血池中的炎凰真血如水龙卷盘吸而起,生成四股,向着四人笼罩而去。
“好样的。”七荒见状大喜,全身重新又泛发出活力来,南方蛮那边也不需要再救援。
石盒子亦玄光大盛,两座汲血食魂的法阵更是如饕餮般,肆无忌惮贪婪地从四人身上剥夺生命之源,若非有小红鸟想助,七荒几人多半已经丢了小命。
“咔。”
一阵响动传来,棺椁里面似乎别有玄机,从七荒手上挣脱出去。
咔咔声连续传来,太不寻常。
“灵渊瞳”
七荒开了神眼,在窥视石盒之秘。
“棺中棺?”七荒惊咦。
“什么?”烈追晓连忙靠了过来,问到“几重?”
“五重。”七荒仔细观察道。
“好哇,难怪要如此多的血魂之力。”烈追晓恨声道:“竟然是五重棺印之法,他们的手段可真是多呀。”
“里面还有一件东西。”七荒突然说到。
“还有?”烈追晓惊了,“他们可真是准备得十分充足啊,是什么?”
“等会儿,我仔细看看。”七荒发现那件东西似乎刻有封印,有强大的慑人之力,连灵渊瞳的瞳力都有些无法看穿,随即调动更多神力加上识海里面的灵魂力量才勉强看清了一些。
“生为死祭,血为灵媒,聚浮生阴阳,**全禁。”七荒越念越心惊。
“**生祭之法。”
七荒,烈追晓,江杰同时惊叫出声,只有南方蛮一脸茫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南方蛮一脸懵逼。
“就算我们四个都死了,若是还无法打开这五重棺印之封,那么最里面的这个**生祭之法就会自行启动,将四周大范围里面的活物全部活祭。”
“什么?”南方蛮吃惊无比,“如此生杀予夺,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想他们大概也不知道,这片区域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吧,否则给他们一百个天人胆,也不敢在炎凰涅盘之处,行如此愚蠢之事。”
的确,天族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矿脉深处原来藏着的是一处禁区,只知道里面有逆天造化,但是经过推演,他们发现进去此处是十死无生,没有任何活路,于是才祭炼这五重棺,想以活人为祭,以完成他们的狼子野心。
此时,天为矿场里,一座悬浮的宫阙上,天余,八长老,天榷几人正透过一面水境,在观望着矿脉里面的动静。
“怎么还没有消息,这都好几天了,他们不会死了吧。”天余有些坐立不安,矿场里的宝物关系着他晋阶以后的特性,是族中老族亲自为他推演出来的。
“让这几个人进去或许还是太冒险了一点。”八长老此时也没有了把握,不再从容淡定,“这宝贝祭炼一次,可是消耗不小,即便是族中也难以消耗,若是他们真的失败了,浪费人力不说,这时间也是耽搁了。”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进去了,派我天族子弟去也比他们强。”天余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怨怒道:“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少主,请用茶。”
此时一名侍女端着一盘清茗进来,茶杯烟雾轻绕,有清香溢出,闻之便知这茶不普通。
“滚出去。”天余突然一声大吼,吓得侍女身体一颤,差点将茶盘打翻。
“可…”
侍女迟疑了一下,望了天余一眼,这茶正是天余要的,也顺便多泡了两杯。
“滚”
天余抓起桌上的一个灵果,就向着侍女砸去,正好砸在侍女的眼眶上。
“砰。”
“哗”
茶盘落地,精致的茶壶,茶杯也摔碎,发出清脆的声响,热气从地上升起来,侍女眼眶溢血混合着泪水落下。
“现在的下人怎的如此没有素养?”八长老亦不悦,呵斥道。
“是奴婢不好,请少主和长老不要生气。”那侍女本已摔倒在地,却赶紧又跪在地上,连忙认错。
“茶是我要的,与他无关。”天榷站起来了身,走过去将侍女扶了起来,侍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知所措,见到天榷竟然去拾地上的茶杯碎片,慌忙手忙脚乱地又蹲了下,哪敢劳烦少主。”侍女有些诚惶诚恐。
天榷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并没有停手,待到地上收拾干净,侍女才慌忙告退。
“我出去走走。”天榷感觉有些闷,待在此处无聊,转身便出了门去。
“不成器的东西,一个下人也如此护着,难怪得不到老祖重视。”天余似乎余怒未消,盯着天榷远去的背影,大声咒骂,丝毫也不避讳天榷并未走远。
而天榷似乎也真的并未听见,只顾着走出庭院去,但是藏在袖中的拳头却捏紧了起来。
“咦,有动静了?”八长老抬起右手,掌心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真的吗?”天余嗖的一下蹿直了身体。
“他们打开五重棺了。”八长老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