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久久不舍得松开拥抱她的手臂,轻轻启唇,那温柔的话语落入女孩心田,犹如润泽万物的雨水般清爽空灵,“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穿圣衣,必受其暑。娜娜,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累,也不热。”
然后,图坦卡蒙又告诉她,在奥皮特节的八个小时的游行中,法老的仪仗队会经过四个驿站,他会沐浴四次,更衣四次,上妆四次,加上在卡纳尔克大神庙出发前的净身和到达终点卢克索神庙的洗礼,一天足足要沐浴六次。
法老,是神灵在人间的化身,光芒万丈,不染一丝凡尘,随时随地都要注意自己的体态仪表和一言一行。
无论何时,他都必须神采奕奕,完美无暇地出现在臣民面前,成为他们的领袖和表率。
幸好一年中也只有这一天,否则每天洗六次澡的频率,脑袋恐怕都要洗秃噜了。
“来。”图坦卡蒙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在书案前停下。
一手环上她的细腰,一手提起笔,在她绘制的短裙外,细心勾画着,加了一层用薄雾月光制作的纱裙。
夏双娜眼睛亮如星辰,心底不由得感叹,图坦卡蒙不愧是古埃及时尚教父,对时尚果然有着独特的见解。
寥寥几笔,瞬间便赋予了这件华服鲜活的灵魂。
如果图坦卡蒙不是法老,在现代应该肯定也是着名的国宝级设计师。
午后的庭院,泡一壶鲜花果茶,暖阳的剪影透过青葱的树木,她坐在雪白的秋千上,手里握着彩笔涂鸦。他在她身后,帮她荡一荡绳子。
深夜的书房,冲一杯香浓咖啡,明黄的灯光照亮木桌的一角,他坐在电脑前办公,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替他捏一捏肩膀。
她幻想着两人在现代的美好生活,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突然就有了灵感。
夏双娜向图坦卡蒙讲述着自己的设计理念,一边说一边兴奋地勾画,“埃及众神赐福万民,而陛下您是最接近神灵的男子,您的礼服就命名为众神衣......”
时装界拼命女郎二娜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会就把拿过来的纸张都画满了,便去借图坦卡蒙书桌上的纸莎草用。
他那一叠奏折里,有一卷淡黄色的书卷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
她手快地把那张纸莎草给抽了出来。
没想到方才还一脸沉醉的法老猛然变了神色,伸手就去夺,“不准看,给我!”
夏双娜本来没多大兴趣,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好奇心顿时冉冉而生。
这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