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立即翘起,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心满意足地睡去。
冷啸风不敢乱动,就这样被她抱着,僵着身子,打算等她睡熟了再动,可没过一忽儿,听着她细细的呼吸,睡意也渐渐涌上来,本就疲累的他就这样睡着了。
秋蝉在枝头鸣叫,像是累了,声音也不似夏日那样高亢,蝉鸣惊醒了床上沉睡的人儿,沈倾城缓缓睁开眼睛,只觉这一觉睡得尤其舒服,意犹未尽地哼了哼,才缓缓撑开了眼皮。
“醒了?”旁边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她欣喜地看向他:“你还没走吗?好久醒来没看到你了!”
她语调中不自觉就带了丝委屈,冷啸风内疚不已:“对不起,这段时间忽略你了,今天陪你一整天作为补偿。”
“真的?”若不是在床上,她真的要蹦起来了。
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教缠,很快就分不清哪是他的,哪又是她的。
空气好似静止了一般,温馨缠绵,他微微一动,准确地含住她的唇,温柔辗转,用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嗯……”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好似一道催化剂,空气陡然流动起来,他的气息渐急,吻越来越激烈,有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跟她亲近了,身体是最诚实的,迅速起了变化。
察觉到他的紧绷,沈倾城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任由他施为,对对方的渴望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这个微凉的秋晨染上绚烂的暖色。
纵容自己的后果便是,两个人又起晚了,浣纱带着小丫鬟进来伺候,看见冷啸风拥着沈倾城坐在梳妆台前,微微有些诧异。
“画好了!”他放下眉粉,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沈倾城对着镜子看了看,也勾唇笑了,浣纱便走了上来道:“王爷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你这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沈倾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眸含笑并无一丝责怪的意味。
浣纱跟她打趣惯了,并不害怕,只是悄悄吐了吐舌头,一边替她拆开头发,一边道:“王妃,苏大小姐的婚期就要到了,可要准备什么礼物?”
沈倾城略微一顿,她因为知道雷霆的计划,对苏婵娟便有几分怪罪,那样的条件怎么能答应,不管是守活寡,还是任由雷霆宠妾灭妻,都是她极为愤怒的,现在就如此,将来苏婵娟想要脱身何其难,依她的意见,就是悔婚嫁个小门小户的,也好过这样不是?
“准备什么?添箱都是为了给新娘子长脸,莫叫夫家的人欺了去,她还没过门就这样忍气吞声,就是金山银山也改变不了,我又何苦浪费那几个银子?”
她赌气的语气让坐在一旁翻着书的冷啸风听见,好笑地放下书看着她。
“你这样可不好,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金兰姐妹,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
“我才不呢!”沈倾城嘟了嘴。
浣纱见状,忙道:“王妃,奴婢觉得,苏大小姐本来就不好受了,
您若真的不理她,她会更难受的,要是您实在气不过,奴婢替您选几样送过去,眼不见为净可好?”
沈倾城不置可否:“先选着吧,反正还有几日,也不急在一时。”
浣纱终于松了口气,打理好头发就去摆饭,悄悄地候在一旁。
冷啸风不停地往沈倾城碗里夹菜,“最近气色不怎么好,不许挑食!”
说着将她不喜欢的青菜又夹了些,沈倾城苦着脸不愿动筷子,他无奈地叹口气:“快吃,今天带你出去玩!”
沈倾城眼睛一亮,冷啸风又道:“去太子府,你一定有兴趣。”
她的脸一下子垮下脸:“还说陪我,一定又要去办公事!”
心里抨击着他说话不算话,许诺陪自己一天,结果还是一样。
冷啸风纵容地看着她笑:“假公济私好不好?”
见她一脸不明白,凑近她道:“三哥被立为太子已经有段日子了,父皇很关注他的婚事,三哥邀我们过去当说客。”
“他的婚事自然要请官媒了,抑或是父皇赐婚,怎么轮得到我们出面?”她很不解,就连他们的婚事也是皇帝亲赐,更何况太子这个储君了。
“三哥跟我不同,他承受得多,责任也多,他回京的时候就禀明了父皇,希望能做主自己的婚事。”
沈倾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眼前浮现出一道纤纤丽影。
冷啸风看着她,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沈倾城卖起了关子:“女人的第六感!”
他不解地看她,沈倾城好心地解释:“直觉,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嗅出了那么一点不寻常来!”淘气地看他一眼,又皱起了小脸:“可是,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父皇恐怕不会同意吧。”
“所以,我们得去劝劝,不然让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事情就再无转圜余地了!”冷啸风放下筷子,漱了下口,沈倾城也吃得差不多,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往太子府赶去。
太子府其实还是以前的三王府,冷啸竹被立为太子之后,皇帝本来要另赐宅子,但冷啸竹婉言谢绝了。
皇帝欣慰的同时,还是将两旁的房子纳入其中,并派内务府按照储君的身份对王府进行了改造,面积扩大了不少,规格也极高。
沈倾城随冷啸风进了府,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院,刚绕过一座假山,迎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