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来掌柜,奴婢是想着,他们怕是先回来了,所以……”柳儿嘴里辩解着,心里直打鼓,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耶律娇杏霍然大怒:“蠢猪,他们既然想跑,还会回来?”
“可是,来掌柜怎么舍得他的客栈?”柳儿还抱着一线希望。
是啊!耶律娇杏回头一想,冲楼上吼:“伙计!”
伙计扶着楼梯正悼念他还在发痛的屁股,被这一声狮子吼吓得连忙滚下楼梯来,颠颠地跑到院里,谄媚地道:“姑娘有何吩咐?”
“来掌柜家住何处?”耶律娇杏一把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寒声道。
伙计懵了:“来掌柜?他不是啊!”
“不是?”耶律娇杏心里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伙计只好忙忙地道:“是是是,姑娘,小的什么都说!”
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尽管语无伦次,耶律娇杏还是听明白了。
“你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掌柜,只是让你叫着玩儿的?”
“是,小的的掌柜回乡下避难去了,这个姓来的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说想当当掌柜的过把瘾,小人见钱眼开,就答应了……”
他瑟瑟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心道,娘啊,这姑娘家家的,怎么一脸杀气?跟北蛮子有的一拼!
“滚!”耶律娇杏一脚将他踢翻,转身怒视着柳儿:“你,还不快去找,将整个北疆掀过来,也要将人找到!”
“是!”柳儿大声应道。虽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以前郡主吩咐的任务都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就是这回去了天元国,遇到沈倾城之后,屡次失败,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沈倾国和墨青带着王府侍卫正星夜兼程地往北追来,自从发现了沈倾城的衣裳布片,众人激情高涨,这意味着他们真的找对了路,按照时间推算,她不过就早了半天时间,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因此快马加鞭地前进。
“沈公子,前面有一个叫漠沙镇的地方,咱们去歇息一下吧。”墨青驱马从前面过来。
沈倾国看看天色,有些犹豫。
墨青道:“咱们的马也累了,需要补给些粮食,据当地人讲,再过去就是沙漠和戈壁,连水都难找。”
“好,就歇一歇吧!”沈倾国虽然无奈,却也是明事理之人。
当晚,一行人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伙蓕钼计你看着我家公子干什么?”沈倾国的随从余祥不悦地将偷看的人扯出来。
沈倾国皱着眉头打量他,墨青身边的侍卫已经抽出刀剑来,就要往人身上砍去。
“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伙计忙求饶,磕头作揖地解释,“小人是看这位客官面熟,便多看了两眼,您大人大量,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怔,沈倾国一把将他提起来:“你是不是见过一个跟我长得像的人?快说!”
伙计连忙道:“小人说的千真万确,前天有一队人马也来过小店,其中有个女客官跟您有七分相似,所以小人才多看了公子一眼,以为是她去而复返了。”
众人面面相觑,伙计不明所以,忙不迭地磕头:“小人绝无虚言,求公子开恩!”
浣纱和梅丫喜极而泣:“大少爷,一定是王妃,一定是!”
大家都有些激动,伙计见状,连忙主动将沈倾城他们的情形说了一遍:“几位大爷不要担心,我看那姑娘虽然被人制约,但脾气可不小,饭菜不合胃口就要掀桌子,其他人也只有受着。”
众人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沈倾城平时是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心里就更加担心了。
“我先行一步,你们稍候跟来!”沈倾国将桌上的吃食卷了一些包起来,立刻就要去牵马。
墨青忙拦住他:“公子,我跟你一起去!”
伙计看着众人行色匆匆,暗自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了,难得有这么多客源,被他一句话就说走了,若掌柜的回来知道了,他可要遭殃了啊!
“那个……”他欲言又止。
沈倾国看了他一眼,伙计连忙住了嘴。墨青想了想道:“去准备十日的干粮马料和水,我给你双倍钱!”
伙计一听,眼睛直冒星星,屁颠屁颠地去准备,没过半盏茶功夫就送了来。
墨青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一行人趁着夜色,又开始踏上征程。
冷啸风等人休整了一日,虽然身体依旧劳累,但已经精神了许多,雷宽便决定先整顿一下,三日后开战。
谁知,还未到日落时分,就有士兵来报:“元帅,乌孙国右贤王麾下最得力的大将耶律茂送来请战书,请元帅过目!”
雷霆大惊,他们刚刚来到,对方就得到消息了,倒是很灵通的!
他命人接过请战书,扫了一眼,愤愤地扔给冷啸风:“哼,岂有此理!”
冷啸风打开请战书一看,也觉得怒火冲天,这哪是什么请战书,分明就是招降书,将天元军队说得一无是处,甚至末尾还嚣张地说,愿意给雷宽镇南王的爵位,只要他归顺乌孙国。
“元帅,他这是想扰乱军心啊!我们偏不如他所愿!”冷啸风压住那口气,建议道。
“王爷有何妙计?”雷宽心里一凛,不由得看他一眼,自己真是养尊处优太久,连这么点阵仗都浮躁起来了,还不如从未参加过战争的九王爷。
冷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