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带来的兵力比起乌孙国人来说只有一个零头,要快捷取胜,哪有那么容易啊?
来敬眉头也直打结,九王爷这一举动将他们陷入了被动,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单凭九王爷战死这一点,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
长期处于劣势的他对乌孙人有一种习惯性的畏惧,担忧地看着雷宽道:“元帅,这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调兵增援啊?”
雷宽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奋战的兵士,一个个纷纷倒在面前,有己方的也有敌方的,这样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去,将耶律茂带来!”至于增援,就不必了,如果后方空虚,恐乌孙国的盟军前去遭偷袭就不好了。
来敬连忙应了,耶律茂早就带着,只是他们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以他一个主将的身份能要挟耶律娇杏,右贤王养了好几个这样的养子,他们的作用只是为他卖命,其实并没有多少地位。
耶律茂被带到阵前,雷宽随便提溜了一个乌孙人,让她找到耶律娇杏传话,果然那人说了一句什么,耶律娇杏立即向这边看来。
“雷宽,你堂堂征北大元帅,竟然也能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数?也不怕污了你的英名?”
“郡主抬举了,本帅也是向郡主你学习,你不是借着挟持了王妃的借口,又怎么能引王爷自投罗网?如今本帅现学现卖,也是郡主的功劳啊!”
“哼,你以为就一个耶律茂,就能让我网开一面放过冷啸风吗?他可没有那么值钱!”耶律娇杏冷冷一笑,面上是彻骨的寒凉。
耶律茂大惊:“郡主,你救救我啊!”
耶律娇杏嗤笑一声:“凭你?也配?你不过是我父王养的一条狗而已,本郡主对你多说两句话,你就胡思乱想,别笑话人了!”
耶律茂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么多年,他一直忠诚,一部分是为了右贤王的养育之恩,另一部分更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将她放在了心底,而他们几个哥哥,也都喜欢着他,他说她最喜欢的是自己,可是……如今……
雷宽暗暗咬牙,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只怕在她心里,恨不得将耶律茂杀了,她好名正言顺地接管他的兵吧。
再无迟疑,向蓕钼来敬点头道:“将军,你来动手吧!”
来敬求之不得,这个耶律茂可是在他的行军生涯中一大败笔,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甘心。
手持自己惯用的流星刀,高高举起,大声道:“乌孙国的将士们听着,这是你们的主将耶律茂,如今,本将这把刀要割掉他的头颅,你们若是再来天元骚扰,必将跟他一样的下场!”
刚才跟雷家军奋力拼杀的乌孙人纷纷看了过来,手中的动作都漫不经心,雷宽手势一挥,来敬手中的刀高高举起,眼睛瞥了一眼耶律娇杏,只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不再迟疑,用力地砍了下去。
下一刻,一颗血淋淋圆滚滚的头颅便滚入沙砾之中,马蹄一踏,再也不见原来的形状。
乌孙人个个面面相觑,心里都拔凉拔凉的,他们都明白,若是郡主有心要救耶律茂,只要放了冷啸风就行,可是,她一点那样的意思都没有,不免有了兔死狗烹的想法,他们哪一天会不会也落到这步田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耶律娇杏扫视了一眼,眼神跟猝了毒似的,大声呵斥:“你们还在等什么,姓雷的杀了我们的主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还不快杀敌,难道等着跟耶律将军一样的下场吗?”
乌孙士兵心头一震,对啊,他们是乌孙人,再不愿也只能听命于郡主,于是纷纷整理了情绪,加入到厮杀之中。
雷宽暗恨,这个耶律娇杏还有几把刷子,一下就把他的意图看穿了,没有了耶律茂这张牌,雷家军又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一时间,两方伤亡都很惨重,场面惨不忍睹。
沈倾城远远地看着,惨烈的场面令她心头一阵阵揪紧了,不时有士兵们不停地来汇报战况,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干看着着急,想要帮忙又什么都做不了,再一次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大哥,你的功夫怎么样?”她忽然道。
沈倾国诧异地看她一眼:“还行,不过比起王爷来,恐怕逊色得多。”
沈倾城高兴极了:“我有一计,你看看成不成?”
她很快将自己的想法一说,沈倾国越听眼睛越亮,重重地点头道:“好,此计可行!”一面看向墨青道:“你好好看着王妃,我去去就来!”
“沈公子!你一个人成吗?”墨青担忧地看着他,又奉命守护沈倾城不敢随便走开,一时苦着脸。
沈倾国果断道:“你放心,我带十人从外围过去,趁乱之中,没有人会注意,不会有事的。”
墨青说不出反驳的话。沈倾国郑重地向他抱了下拳:“墨青兄弟,我妹妹就拜托了!”
“沈公子保重!”
两人在一路上结下了不浅的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倾国用力夹了下马肚子,点了十余人朝乌孙国的营帐飞驰。
耶律娇杏全副心力都在冷啸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沈倾国轻易地从混战的人群中插过去,顺手夺过几人手上的火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