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人,我想你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方言是出了名的对事不对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哪怕你路隽身后站的是皇帝,他依然将人传唤到堂。请使用访问本站。  路隽最初听说蜜蜡手串的事,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高高地昂着头颅:“方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手串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什么人不能有?为何单单怀疑到我的身上?”  方言冷笑一声:“路大人,以前我十分佩服您,还请您配合,解释一下你的手串为何会落到文正大师房中!”  路隽依然坚持:“我怎么知道?那手串几天前就遗失了,我还说去哪里了,它竟然长了脚,跑到报国寺去了,本官还想请方大人替我查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顺手牵羊偷走了!”  “路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方言大怒,这路隽是吃定了自己奈何他不得?哼,他可是小看他了!  “方少卿要如何罚本官?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你待如何,悉听尊便!”路隽依然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闲闲地撇了撇嘴。  方言本就刚正不阿,一见他的样子就来气,惊堂木重重一拍:“来人!带证人!”  很快,衙差就带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走到堂前来,规规矩矩地跪下道:“奴婢苗花见过大人!”  “苗花,你可认得此物?”方言让人将那串蜜蜡手串呈到她面前。  “这……这不是我家小姐的手串吗?”她转头看向路隽,声音拔高了些,“路大人,我家小姐前儿个才赠予你的,您怎么转手就把小姐的东西拿出来了?”  路隽与她家小姐情投意合,这次路隽升了官,两个人关系升温,这个手串,就是两人定情的信物,路隽层发誓永不离身的,结果才一天就不见了。  她有些不高兴,女子的闺阁之物,路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当着这么多人拿了出来,真是替她家小姐不值!  “你个蠢货!”路隽咬牙切齿,这傻丫到底有没有脑子,此时承认,不是要将他往浑水里拉吗?  “路隽,你方才说这手串前几天丢失,可这丫鬟说,她家小姐昨天才赠给你的,可见,你在撒谎!”方言冷冷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要如何解释?”  路隽闭了闭眼:“方大人,不管怎样说,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杀那和尚,我路隽刀口舔血,死在我手中的亡魂何其多,难道多杀一个人还怕承认吗?”  “路隽,你自找的!”方言见他此时还如此嚣张,厉声道:“来人,将嫌犯路隽打入大牢,容后再审!”  衙役们都知道路隽的来头,怯怯地过来,又不敢动手,方言重重一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不是要本官问你们的罪再动手?”  众衙役连忙壮着胆子去拖路隽,“路大人,对不住,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好,方言,你好样的!”路隽恨恨地瞪了眼方言,咱们走着瞧。( 城听说路隽抵死不认罪,纳闷道:“莫非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怎还有隐情?”方言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路隽是皇上的近臣,他恐怕早气得动刑了,他办案这么多,还未遇到过他这般狂傲之人。  “九郎,你怎么看?”沈倾城转向冷啸风。  冷啸风微眯着眼睛,陷入自己的沉思。路隽之所以狂傲,必定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不消说,谁人不知?  “你也认为是路隽做的?”沈倾城皱眉道。  “不然呢?他这样狂傲的本钱是什么?”必定是冷啸竹已经知晓,或者,根本就是他授意的。毕竟,文正大师生前知道得太多,难免不引他怀疑。  方言也点头称是,义愤填膺道:“路隽仗着有从龙之功,嚣张跋扈,但我相信皇上必定不会是非不分,这件事,我一定要管到底!”  冷啸风沉默不语,如果冷啸竹真的知情,那他对他可以说是寒心了!  ————  报国寺,冷冷清清,而山上不远处一间低矮的茅屋内,一个老者佝偻着腰,一边咳嗽一边往屋里走。  “怎么样?我说此计必成,如何?咱们报仇的日子不远了!”他对桌前一名老妪道,表情是志得意满。  那老妪正对着镜子卸妆,在脸上摸了几下,枯树皮一样的一层掉下,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细白如瓷的肌肤。  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冷冷笑了笑:“哈哈,八王爷果然高明,有谁能想到,京城到处通缉的八王爷,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放肆!”那老者直起身子,拿还有之前的萎靡之状,两只眼睛炯炯地冒着火光。“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介丫鬟,本王想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难受!”  “是吗?”柳儿一点都不惧怕,反而凑近了些,胸口处还故意在冷笑临胸前蹭了蹭,眼神带着几丝妩媚,“你如今还有什么本钱?妻死女病,比乞丐好不了多少,你还能蹦跶得了几日,你信不信,我站出去喊一声,你立刻就没命……”  话还没说完,嘴巴立即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箍住,冷啸临死死地掐着她,一双眼睛想要迸出来似的,紧紧地攫住她。  “你,你要干什么?”柳儿虽然有功夫在身,但相对于孔武有力的冷啸临,她还是差了一截。  “你说呢?”冷啸临脸上的表情冷彻入骨,犹如最凛冽的北风:“本王再不济,也还有泰王留下的几百人手,你一个丫头片子,竟敢对我大呼小叫,本王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  说着俯头,狠狠张大了口,柳儿惊呼出声,冷啸临哪肯放过她,嘴里污言秽语道:“想不到你这丫鬟比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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