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用早膳时,蝶舞对我爱搭不理,就连师娘和她说话时,她的语气都有些冲。
师娘问我:“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趟出去之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了?”
我答道:“师娘,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呗!”
师娘有些讶然,悄声问我:“你意思是蝶舞有心上人了?”
“师娘,蝶舞可是你女儿,你别告诉我你一丁点都没发现。”
师娘脸上有几分尴尬,“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她是您老亲生的吗?您一向明察秋毫,怎么您女儿的心思您就一点也不了解呢?”
蝶舞看大师兄的眼神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那里面的爱慕之情有多深,师娘这是在明着踹糊涂呢还是真糊涂呢?
师娘答道:“那孩子心思一向奇怪。”
我说:“再奇怪她也是个女子。”
师娘又说:“蝶舞那孩子对你没大没小,你不要跟她计较,那孩子以前不在我和你师父身边,我们对她亏欠太多,如今只想着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看在我和你师父的面上,就多委屈你了!”
我笑道:“蝶舞是我师妹,我自然会让着她,师娘尽管放心。”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会让着她,虽然她十分讨厌我,但我并不讨厌她。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喜怒形于色的小姑娘,这种人一般性格直率,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是最没心机的那一种人。跟他们一起,你完全不用任何提防,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暗箭伤人。
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
“快去吧,你大师兄一直在外面候着你呢。”师娘将我拉回了现实,抬眼一看,大师兄果然在门外站着。
清晨的阳光打在大师兄那一张容颜绝代的脸上,看地我一阵心惊肉跳,终于明白蝶舞为何会用那种赤果果地眼神想去勾搭他了。我要是没有见识过他的真面目,估计我也会巴巴扑上去勾搭他。
和大师兄采完药回来时,师父师娘他们正在等我们俩吃饭。
花蝴蝶有些不满地说道:“以后你就住山上得了,省得我们等你等的饿肚子。
我答道:“你饿了就先吃啊,我又没叫你等我。”
花蝴蝶灵动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还不是师父师娘不让,你以为谁乐意等你?”
瞥了他一眼,“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会自个吃吗?”不自个吃,难道还让师父师娘喂你不成?
二师兄适时说了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从小就是个吃货。”
早就料到他会拿这说事,还奇怪他们这两天怎么这般安静,合计在这等着我呢。
正要回击,不小心瞥到蝶舞那嫌弃的眼神,于是默不作声,低下头扒手里的饭。
吃过饭后,蝶舞紧紧跟在大师兄身后,小声说道:“大师兄,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一会能来我房里吗?”
看这架势,这姑娘是铁定要表白的节奏啊,我该不该偷偷跟过去见证这历史的一幕呢?
大师兄并未作答,而是朝我看了一眼,“你矗在这做什么?”
矗?我一口血喷死你,明明是你们俩挡着我的道好不好。算了,看在你这些日子尽职尽责,整日像牧羊犬一般给我带路的份上,我放你一码,今晚你就好好享受美人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