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山现在已经变成逮谁咬谁的疯狗了,在这种时候,谁要敢跟他对着干,那就纯属是在找死。
往疯狗的牙齿上撞,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九龙东很清楚,王庆山是在玩命,是在跟《福记》玩命,他在这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留手的。
只要王庆山留了手,那么《东北帮》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王庆山必然不会冒险让《东北帮》陷入险境。
对付疯狗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把所有人都团结起来一起打狗,一口气把这条疯狗打死。
当然了,这一条对王庆山无效,因为压根就没人敢直接跟王庆山对着干。
甭说是新河区了,就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南港区,也让王庆山收拾过好几次,直接打得没了脾气。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海城,没有任何一个黑道团体敢明目张胆的对付王庆山,真没有。
在《胜义安》的总堂里,陈百虎,鬼荣,王铁海,这三个社团的顶梁柱正一脸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闲聊,颇有笑看风云变,我自岿然不动的意思。
“九龙东怂了。”陈百虎幸灾乐祸的嗑着瓜子,听完鬼荣的报告后,他脸上的自豪更加显而易见了:“看见没,老子就说别去招惹那条疯狗,我的这决策还是很明智的。”
“《福记》现在高挂免战牌了,任凭《东北帮》再怎么逼迫,他们也只是被动反击,没有再主动出击的意思了。”王铁海皱着眉头,没有像是陈百虎那样轻松:“这不合适啊,要是《福记》真被《东北帮》打垮了,然后《东和贵》上去补刀,咱们这边的盟友就损失了一个。”
“损失得越多,以后咱们的好处不就越多吗?”鬼荣随嘴问了一句。
“你想得太简单了,损失得越多,就代表咱们的整体实力越弱,要是《东和贵》跟《东北帮》联手反击,真把咱们几个社团打下去了........”王铁海叹了口气:“从今以后,新河区里可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嘛。”陈百虎笑了笑:“今天我已经约了李大胜跟九龙东见面了,我们几个准备好好谈谈,把这个新河区给谈明白了。”
“老大,你不会是要帮《福记》吧?”鬼荣担心的说:“王庆山可不是好招惹的人啊,要是这孙子急了眼,指不定就得干出什么大事。”
王铁海这次没有跟鬼荣唱反调,他也非常赞同鬼荣的观点。
说实话,王铁海现在很矛盾。
要是跟其他社团联手打击《东北帮》,那么肯定得把王庆山给惹恼了,无论是话事人还是这些社团的堂主,以后出门都得带上十几号保镖。
让王庆山盯上,恐怕这辈子都睡不了好觉了,除非是王庆山死了或者这事被了解
当然,如果不打《东北帮》,那么其他社团也纯粹就是在等死。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福记》倒下了,也就代表其他社团也得倒下,谁都不会例外。
“打是麻烦,不打就是等死,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也想不明白?”陈百虎无奈的摇摇头:“不冒险就得死,你以为我们想招惹王庆山?”
话音一落,陈百虎便要出门了,在临走的时候,他特意嘱咐了一下鬼荣跟王铁海。
“别去跟王庆山对上,等其他人打先锋。”陈百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如果《东北帮》踩在了咱们的脸上,也别还手,让他们打,咱们退。”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王铁海皱着眉头:“既然都决定要跟王庆山干了,还有必要折损咱们自己的实力吗?”
陈百虎摇了摇头:“我怎么安排,你们就怎么做,这里面是有一定道理的,以后你们俩就明白了。”
几分钟后,陈百虎坐着由保镖开来的轿车,离开了《胜义安》总堂。
在车上,陈百虎拿着手机,他似乎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满脸的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陈百虎叹了口气,还是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是我,老虎。”陈百虎在电话接通的时候,就苦笑不止:“你小心点,有人要团结起来打狗了。”
“嗯,谢谢。”王庆山笑道,语气里没有半点敌对的意思。
陈百虎苦笑道:“这次的麻烦不同以往,你得小心了,想要你死的人很多。”
“我知道,但你不想让我死。”王庆山哈哈大笑道:“孙子,算我王庆山没看错人啊。”
“孙你妈了个逼的。”陈百虎无奈的骂了一句:“老子去跟他们商量怎么弄死你,你自个儿小心点。”
挂断电话,陈百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庆山可以说是陈百虎唯一信任的人了,虽说他们俩不同属于一个社团,曾经也敌对过,斗得你死我活过。
可到了最后,王庆山还是王庆山,陈百虎还是陈百虎,他们俩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关系也依旧没有变化。
为了地盘,你死我活,为了一点恩怨,生死相拼。
这都是江湖规矩。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各自代表了一个社团,有的事是不能用商量来退步的,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马老三出事之后,唯一一个来慰问陈百虎的人就是王庆山,唯一一个来帮他的人,也是王庆山。
陈百虎是杀自己老大上的位,在他走上话事人的这一路,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古代朝廷之中,一将功成万骨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