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匪君天下>第二四七章 君上敏感,如何趋吉

不管任何人,任何时候,凡是犯罪都是紧张的!

就如猴子学艺给心灵加上桎梏,人之初生就是一张白纸,随后,或者是先贤之书,或者是师傅之言,乃至父母之命、他人之见,各种各样的教育告诉你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久而久之,自己也会给自己竖起一座座牌坊,牢不可摧,即便有怨怒可焚毁一切,稍稍冷静,重又竖起,这才是真正的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对所有的犯罪分子来讲,头脑一热,间歇性偏执主导思维,可当“我必须要如何如何”的想象变成现实,剩下的,除了后悔就是努力想辙,意图逃脱惩罚。

或者,远走天涯海角,藏身于山野老林,换一个环境,谁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也放佛忘了曾经的作为!或者,千方百计进行遮掩,但实际上,自己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所有的遮掩跟孩子把东西藏在身后,嘴上却说“没了”一样!

或者,干脆铤而走险,以新的丰碑替代牌坊,就像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王,就像“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的黄巢,就像“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的朱元璋,你的规矩我推翻,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道理对胤礽更为适用。

胤礽心里,最大、最重、禁锢到不能透气的座牌坊就是皇阿玛,亲手导演弑父,听着狼曋压抑的呜咽,看着大行的皇阿玛从地上移驾,躺上自街边拆下来的门板上,面上覆上龙旗——胤礽也紧张的!

因为他知道:弑父,不是据理力争那样,八十孩子不断奶的“孩子气”,若被旁人稍有怀疑,他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紧张,最直接的需要是支持,看弘皙带着张玉祥叩拜于前,弯腰将儿子拉起来,大手牵小手,感觉对方的温度,心也安然,什么叫一家人?我上房你搬梯,我造反你扛旗,即便弑父大逆不道,有丰台大营的三万兵马,京城之内,大事定矣!

安然之余,他也可以慢慢绸缪父皇的驾崩,比如说这样的借口:胤祹叛乱京城惊动了皇阿玛,拖着病体而来,却因忘情楼的大火怒极攻心,旧疾复发,龙游大海……任谁也知道忘情楼为自己看重,皇阿玛驾崩反过来又是父子同心的明证呢!

这时候的胤礽也是敏感的,经不起一丁点刺激,但他忘了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是靠着八卦炉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就,当今晚各种的突发混在一起泥沙俱下,透过各色伪装、各种表象直指人心,这门高深的学问不是他这个“暴发户”一时能掌握的,所以,当隆科多护卫这朝廷的重臣们纷纷赶到,参拜完自己却不忘偷眼打量弘皙,他的心又凉了——

隆科多能护拥来这么多人,得亏了胤裪的“缚苍龙”之计。

计划中,不仅有亲自带兵强占禁城一节,更派出长缨中的杀手潜入各位朝廷重臣之家。双管齐下进而“被”拥立上位。说重臣,隆科多不够资格,但他的三叔佟国维榜上有名,而当晚隆科多恰好带着自己的宠妾四儿做客佟府呢!

法海顶着“红衣”之名出京,可称轰轰烈烈,作为大本营的佟家也做好了两手准备,随后,钦犯阿山与押解的年羹尧同时失踪。虽有严查旨意,但年希尧入京肯定是太子对年家的哀荣!

作为旁观者,他们猜不透太子的真意,但他们却能从朝廷的人事变化上想当然,轮调督抚,分明是为了吐故纳新,完成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准备!至于什么审案,什么红衣,无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换句话说,太子殿下或许从一开始就没以查出多少真相为目的,亏了老四的慷慨激昂,白瞎了佟国维的苦心孤诣!但只能任老四留在山东,谁让他上了太子这条船呢?

虽说被太子利用也算是福分,但结论足以让让叔侄唏嘘——

不知是嫣红或嫣玉的惨叫惊动了二人,面对持刀闯入的黑衣人,隆科多第一时间把佟国维护在了身后,纵然他仗着七星宝刀的锋利奋力抵挡,可习惯了马上作战,步战的躲闪腾挪委实不是他的特长,三五个回合就挂了彩。

及时解围的是四儿,先是一把香灰迷眼,随后雌豹一样左冲右突,待到护卫亲随赶到将人困住,走脱无望的刺客们干脆的咬破了牙齿间的毒囊……死士!念头一闪,叔侄对视,尽是忧心!

死士从何而来?

若是阿山背后之人豢养,来佟府,根子怕是在老四为审案钦差上,但凭此就敢来刺杀上书房大臣,称一声丧心病狂不为过,真若是这种睚眦必报的心性,老四危险!而既能让这些人铤而走险,足见盗卖国仓储粮一案牵连之重,太子轻描淡写的放过此事,怕是种祸之举!

猜疑最终被打破还是因为被密集的爆炸与嘈杂的喊杀声,他们总算确定一件事:叛乱!

隆科多当即就要赶回步军统领衙门,一来他是左翼总兵,护卫京城安全是职责所在。二来,步军统领衙门辖下五营,也是京城内最强的武装力量。谁能掌握它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富贵险中求,没什么比叛逆更险,也没什么比擎天保驾的富贵更大!

佟国维喝止了他,虽不知叛乱者是谁,有为何而判,但老马识途的道理对成熟的政客一样适用,他可以凭着经验避凶趋吉!

凶,专指步军统领衙门。

于京城内军力最胜不假,但这不是秘密。康熙初年,鳌拜手下党羽乱京城,迅速平叛得益于时任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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