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见状大喜,指挥大军沿着缺口不断地涌上城墙,与守军展开争夺战!
此时虎牢关中,虽然jing锐尽出,但尚有祖约、李雄、苻洪等一众将校。众人见形势危急,奋不顾身抢上城头。率领残兵赶紧将那些被铁链吊着的百十口大锅拖到城门边。
大锅里面盛满了烧开的油,等到叛军大军一靠近,李雄等人立即吩咐兵士向下倾倒,滚烫的热油溅落在叛军士兵身上。热油烧透了铁甲,伤及肌肤,数不清的士兵带着可怕的惨叫声在地上乱滚。后面的兵士畏惧,掉头就往后退。
司马越见攻势受挫,如何肯善罢甘休,又挥动令旗,指挥步卒继续攻城。城外鼓声大振,数万步卒踏着撼动天地的步伐,数十人一队,推着高约丈余、半尺来厚、上面裹着牛皮和毛毡的挡箭牌,开始向前蠕动。
叛军发起了又一lún_gōng势!
虎牢关摇摇yu坠。如果虎牢关失陷,孟津也将失败,到那时,洛阳被攻陷将不可避免。守城将士明白厉害关系,只得苦苦支撑。
“虎牢关陷落了吗?”最近李特每天都要问问,他不但是为虎牢关守军担心,更为自己儿子的安危担忧。
看到司马遹摇摇头,李特坐在马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下了马的坐到路边地上。
“哎哟,我得好好歇一会儿。这些天忙着训练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殿下臣无礼了,就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司马遹无所谓地摆摆手,在军营内他一般不太注重细节,很多将领在他身边都比较随便。
“殿下又在研究军情吗?”看着司马遹聚jing会神的盯着地图,李特挪悄声问道。
“嗯,虎牢关双方都已到了强弩之末,咱们的机会就要来了。”司马遹向李特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哦?如此说来虎牢关有救了!”李特闻言大喜,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殿下我们何时出兵?老实说卑职在这里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司马遹并未搭话,依旧看着地图发呆。李特见状,抢步上前道:“殿下,如今虎牢关朝不保夕,如果我们还避之不战的话,恐怕虎牢关不保啊!”
这话一出,立时有人随声附和:“对,殿下咱不当孬种,兄弟们都在虎牢关厮杀,我们却躲在这个地方逍遥快活,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司马遹听罢,沉吟道:“诸位所言之意,孤已知之。只是大家要知道,我们本身只有三千人,就算我们再骁勇善战,也不可能打得过敌人十几万人马。只有把握住敌人致命的失误,我们才能一战定乾坤!”
司马遹说到这里,脸se沉了下来,冷冷道:“难道本宫就不但心虎牢关的兄弟吗?可是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兄弟,相信他们能挡住叛军的进攻,他们能坚持到我们出击的那一刻!”
众人听太子说得有理,忙道:“那依殿下之见,应当如何?”
“等,继续等,等待出兵的时机!”
司马遹闻言抬头看了看yin沉的天se,他不由得在心中祈愿,若是老天下场雪或者暴雨就好了!
众人焦急的心态,终于在司马遹的强压下平复下来,接下来众人每天一边训练不辍,一边静等太子出兵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