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走出来,背后有些微微的凉,应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想到于默刚才那双几乎能透视人心的眼神,他就心有余悸。
“三哥,还是学着接受吧!其实真相处的话,暖姐除了脾气冷硬了些,说话不好听些,其实人挺好的。”
项南笑米米的为舒暖在莫言的心中加分。
尚铭瞪了项南一眼,道:“那么美的人,脾气一定很好,说话也一定好听,你对暖姐有偏见啊,干嘛说暖姐这不好那不好?”
项南嘴角抽了抽,“你都还没和她说一句话呢,怎么就知道她说话好听,脾气好了?”
尚铭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我就是知道。”
莫言被他们闹得心里更烦了,烦躁的喝道:
“给我滚远点!”
项南和尚铭走远了,还在不停的争吵着,莫言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梁亦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昨天酒喝得多,此刻脑袋像是被塞了一块石头一般,又沉又重,空空如也的胃里时而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的麻木着,又时而像被尖锐的锥子刺得抽搐,他扶着额头,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的浮出来,沉重的粗喘,压抑的申银,男人的疯狂,女人的哭泣……一段段混乱而又散发的淫/靡味道的片段,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一个接着一个的闪现。
“终于醒了。”
明子推门进来,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然后走到窗户前,刺啦一声,打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的一下子泄了进来,浸淫在黑暗中过久的双眼顿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梁亦清像只无法见光的吸血鬼般用手遮挡住眼睛,呻/吟出声。
明子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梁局,我可真服了你了!”
梁亦清以手遮面胡乱的揉了两把,扯扯嘴角,笑容稍显苦涩,声音暗哑得如被砂砾磨过一般。
“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明子叹了一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给他。
“我不问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问你你也不一定说。有些话我说过很多遍了,再说就显得我罗嗦了,不过今天我还想再说一遍,这世间比舒暖好的女人多的是,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你说这都多少年了,你们的关系有一点儿改善没有?兄弟,得不到就放手,或许还可以握住更好的。杨小姐的家世人品相貌哪一点输给舒暖了,我看杨小姐对你也是一片深情,你这么做真心对不住杨小姐,而且还有杨书记这么一个靠山,你若是再执迷不悔的话可真就是脑子进水了。”
梁亦清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些,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明子的恶化听进去,盯着凌乱的床看了一会儿,说:“她人呢?”。
明子也习惯了他的听而未闻,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乔沐瑶,笑了笑,说:“外面端盘子呢。”
梁亦清沉吟片刻道:“放她两天假,她这两天的工资我拿。”
明子愣了一下,笑了:“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怜香惜玉的,不过你以前和蜜儿也没少肉搏,也不见你让她请一天假啊?”
梁亦清不耐的皱皱眉头,道:“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就说。”
“红星电子的严总上次来看上乔沐瑶了,本来是昨天晚上的,但是严总有事没来,就推迟到了今天晚上。”
明子说完,一双眼睛幽暗不明的看着梁亦清。
“昨天晚上?”梁亦清哼了一声,“还可真够巧的!”
想到那个柔得如水的女人差点就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梁亦清的心里竟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儿的怒气,同时他更生气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愤怒。
明子见梁亦清始终不说话,笑了笑道:“我让玫瑰去吧,以她的功力必定也可以把严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梁亦清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没必要了,不能因为我坏了你的生意,还让她去吧!”
明子一愣,越发的不解了,难道乔沐瑶对梁亦清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他胡思乱想了?
梁亦清穿好衣服走出去,明子赶紧跟上去。
宏发娱乐城晚上是灯红酒绿奢靡堕落的循环娱乐场所,白天的光景自然不如晚上,但是也有不少客人出没,大都是喝喝小酒而已。
梁亦清刚走到大厅,耳朵就敏锐的察觉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人正在挣脱男宾客的骚扰,可能是害怕引起客人的不满,她的拒绝显得很怯懦,声音里甚至都带出了哭腔。
明子见梁亦清的脸色不对,连忙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把客人来开,乔沐瑶这才逃离开来。
明子笑着解释道:“你知道的,这种地方,避免不了这种事情的。”
梁亦清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乔沐瑶,她像是受到惊吓却无处躲藏的兔子一般,十指紧紧的攥着托盘,白希的小脸尽是惊慌,唇微微抿着,似有说不出的委屈,长长的眼睫毛垂着掩住了眼眸,直到听到有人喊她,她才抹了一把眼睛,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过去。
在她转身那一瞬,梁亦清看到她眼角的泪,忽然就想起了她在他身下婉转泣吟的模样。
梁亦清恍惚了一会儿,转头面向明子,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沉吟了片刻,只道了一声:“那个女人留着。”
明子微微一怔,然后笑着点点头,他果然没有胡思乱想!
杜韵诗没有采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