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清正擦着头,扭头看了她一眼,乔沐瑶立即站起来,低着头,捏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鴀璨璩晓亦清落天边。
几天不见,她似乎又瘦了,低垂着头,几缕柔顺的发丝,就从脸颊旁滑落下来,荡在耳边,灯光下闪烁着一层流光一般的色彩。
乔沐瑶被他注视得浑身不自在,也不太敢抬眼睛看他,视线就落在他浴袍的下摆处,眼睛里的惊慌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梁亦清有些郁闷,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怯懦?瞧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他就是一个随时把她吃掉的大灰狼,虽然,他确实是来吃她的!
梁亦清有些烦躁的擦着头发坐到床上,说:“去洗澡。”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迅速的闪进了浴室,连动作都快的堪比兔子。
梁亦清的脸黑了黑,他又随手擦了几下头发,便把毛巾扔掉了,看到桌上的烟盒,随手拿起来,抽了一支点燃。他重重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有些莫测的情绪变化。
“你尽管笑话我吧!可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陈愉廷的话犹在耳边回荡,或许在当时有陈愉廷的潦倒落魄映衬着,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坏,可是当他说出来宏发的那一刻,他就承认了陈愉廷所说的话。
他嘲笑陈愉廷,可是他确实也没有比陈愉廷好到哪里。
或许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是那不代表他的心里也没什么。
很多人劝他放弃忘掉,他也想彻底忘掉,这种想得到偏又得不到的滋味最是苦楚,可是冥思苦想之后却是越发的忘不掉。
他忘不掉,也不甘心忘!
他有时候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那个女人对他做得最好的事情,也就是叫他一声“三哥。”而已,可就是这一声三哥,她就刻在了他心里。
明子劝他时说过:这世间人最想得到的事物,就是那些你明知道永远也得不到的事物。
他还说,舒暖于他,就是如此。
梁亦清的思绪在此停驻了,指间的烟已经快燃尽了,他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吐气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乔
沐瑶裹着浴袍瑟瑟的出现在门口,和刚才一眼,她的视线依旧是那么微微的垂着。
梁亦清把烟吐进,然后把烟头弹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
乔沐瑶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慢慢走上去,以前通常都是她尚未走到床边,他伸手就将她拽过去压倒在床上,而今天晚上,她都已经走到床边了,他还没有什么动作,乔沐瑶心下疑惑,不禁悄悄的抬眼看他,不料想他也正看着她,乔沐瑶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视线了,她愣怔了一会儿,才慌张的移开视线。
梁亦清在第一次见到乔沐瑶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美,那种不染红尘清丽脱俗的美,还带着些女孩子的羞涩和
娇俏,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依旧清丽脱俗,却沾染了红尘中的一种娇媚,顾盼流转间已是风情妖娆。
梁亦清看着她红晕遍布的脸颊,邪恶的想,如今的她娇媚成熟,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滋润灌溉?这么想着,他的
视线就慢慢的依次下滑,丰润颤抖的唇,尖细的下巴,线条优美的脖颈,隔着浴袍,他似乎看到了她丰满的胸,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部,笔直修长的双腿……
梁亦清冷淡的眼眸变深变暗,眸子缓缓的升起了一簇火焰,他觉得身体有些热,像是体内的那些酒精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卖力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鼻端似有若无的萦绕着一抹香气,轻软的羽毛似的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乔沐瑶觉得他目光里的那两团火焰几乎可以将它燃烧起来,偏偏他有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直直的望着自己,任由那火焰灼烧。她的心扑通跳得飞快,她真担心这么下去她的心脏会冲破胸腔跳出来,她握紧了拳头,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几次想抬眼去看他,每次都是眼珠子转到一半了,又转了回来,如此煎熬之下,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就伸出舌尖舔舔嘴唇。
那细而尖的粉色舌尖,轻轻的一勾,他听到了自己的神经断裂的声音,脑子还没有下达指令,他的手已经伸出去揽住了她的腰,等那股幽香变浓变重,可这劲儿的往他鼻孔里钻时,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堵住了她的呼吸,品尝着她的甜美。
他的力道很大,虽然是被压倒了床上,但是那突然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她的脑袋有片刻的犯晕,她那片刻的犯晕还没有过去,他的吻就落下来,密密实实又重重的吻住她,她瞬间就觉得没法呼吸了,出于本能,她开始躲闪,可是他像是已经熟悉了她的招数,无论她左躲右闪,他总能如影随形的黏过去,非吻得她因为缺氧而窒息紧绷时才肯放过她。12。
乔沐瑶盯着天花板大口的喘息着,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沿着脖颈滑下,浴袍也被他一路给剥掉,白希馨香的肌肤一接触空气,就冒出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埋在她的颈间,她不得不仰高了头,视线里的天花板似乎也倾斜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纹。
乔沐瑶的思绪有些飘,她想着他今天又有什么烦心事了?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那个叫暖暖的女人?
暖暖,暖暖。
名字可真好听,一定是一位温柔可人的似水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