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愉廷停下来,转身,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萧寒笑了,冷笑声听上去很刺耳,好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似的。
他笑了一会儿,才道:“我以为陈副市长是聪明人,没想到……”他的话没有说完,又低头笑了起来。
陈愉廷的脸色很不好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看着萧寒的眼睛里有无法掩饰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
萧寒止住了笑声,但是唇角依然带着笑纹。
“陈副市长说我是什么意思?”
陈愉廷可谓是怒火中烧,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碍于场合和身份,他
真想冲上去对着他那张可恨的脸狠揍一顿。
“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放了她?”
萧寒的脸色一凝,随即又扯唇道:“我为什么要放了她?是谁规定的我必须爱她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
陈愉廷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紧握的拳头剧烈颤抖着。
萧寒看着他的模样,笑得越发的厉害了,向前走了两步,灯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衬着唇角的冷笑。
“陈副市长都要订婚,难道还对我的女人没有死心吗?”
陈愉廷立即怒道:“她不是你的女人。”
“每夜在我身下缠绵承/欢的女人还不能称之为我的女人的话,那陈副市长说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我的女人?”
陈愉廷的脸都气白了:“你只是得到了她的人而已。”
陈愉廷见他唇角的笑凝住,一脸的怒色,心里便觉得畅快,笑道:“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在你身上。”
萧寒黑沉着脸,良久,才冷笑道:“心?真可笑!那么脆弱的东西,一捏就碎掉了,我为什么要它?陈副市长想要
的话,尽管拿去,就怕现在陈副市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愉廷的胸口急剧的喘息起伏着,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道:“萧总放心,我早晚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说
完,转身离开。
萧寒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是吗?好啊,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两人又相视了一会儿,陈愉廷转身离开,陈愉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萧寒的脸色立即就变了颜色,眼眸幽幽沉沉
的,藏着掩饰不下的怒火,顺着舒暖离开的方向向前走去。
舒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已经疼得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耳朵嗡嗡鸣鸣的响着,似
有很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多,太杂,太混乱,她无法辨识他们说什么,只觉得那每一句话都让她不舒服,很不
舒服。
一个酒店的打扫人员看到楼梯下坐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妆的缘故,脸色很苍白了,吓了一条,连忙放
下手里的拖把水桶,走上去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打扫阿姨连问了三遍了,舒暖才有了点反应,一脸迷惑的看着她。
“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没什么焦距,打扫阿姨下意识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问了一遍。
舒暖摇摇头,“没事。”
打扫阿姨打量了她一番,道:“小姐,你是这里的客人吧?订婚典礼已经开始了,你怎么在这里?”
舒暖没有说话,眼睛没有焦距的瞪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打扫阿姨伸手推了推她,“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扶您去休息室休息吧?”
舒暖挥开她的手,“不用了,谢谢,我就是太累了,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去忙吧!”
“地上凉,不能坐太久,休息室在那边,小姐您还是去休息室做会儿吧!”
打扫阿姨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多说了,拿了拖把和水桶悻悻的离开了。
宴会场上。
当陈愉廷在何华菁的唇上印下一吻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母看着高兴得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陈父看到了,说:“这好好的,怎么还哭了?”
陈母的视线不离两人,道:“我是太高兴了。”
陈父看着儿子,此刻的心里也是五味陈杂的,虽然对舒暖有少许的愧疚,但多数还是高兴的,他长长吁出一口气,
拍了拍陈母的肩膀。
半辈子的夫妻了,一个眼神都可以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陈母看了眼陈父,知道他是看开了,心里更觉得高兴
了。
过来敬酒祝贺的人太多了,等到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陈母握住何华菁的手,心疼道:“累坏了吧?”
穿着七八寸的高跟鞋差不多站了一天,说不累那是假的,但是就算是再累千倍万倍,她也心甘情愿。
她微笑着摇摇头,“妈,我不累。”说完,看向陈愉廷,道:“愉廷,你累了吧?累的话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
了。”
陈愉廷还没有说话,陈母立即拉住陈愉廷道:“在坚持一会儿吧,客人都还没有离开呢。”
陈愉廷原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对何华菁道:“你带着爸妈去休息吧!”
“我们不累,你们不用管我们了,去忙吧!杨书记在那边。”1cxm。
陈母见陈愉廷没什么反应,对何华菁使了使眼色,何华菁意会,点点头,笑道:“杨书记日理万机,还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我们去给他敬杯酒。”
陈母连忙推着陈愉廷道:“是啊,华菁说得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