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来到客房门前,握着门把正要开门,想到自己身上有酒味,犹豫了一会儿,又松开门把,走进主卧,冲了一个澡才出来。
客房里的灯还亮着,他看了眼桌上整齐未动的碗筷,道:“我白天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舒暖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继续看着书。
萧寒有些恼火,坐到床边,夺走她的书扔到一边。
“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和我犟是不是?”
舒暖又从桌上拿了一本,低头翻看着,说:“我不会和你一辈子的。”
萧寒的视线蓦地阴沉,表情僵冷:“我不想和你吵,但是这样的话我很不喜欢听。”
舒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终于抬头看向他,眼神明亮。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但是这样的生活我也不想过。”
两人对视着,良久,萧寒妥协了,他在心里重重深呼吸一口,道:“你就非得这样吗?你只
要柔顺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离开你。”
萧寒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就是在和一块石头交流,又冷又硬又倔强的石头。
他霍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倒没有再抬头和他对视,而是垂着头,又继续看
书,灯光从她的头发脸颊旁流泻下来,流光一般的晃动着,看着是一副柔眉顺眼的模样,个
性却倔得像头牛似的,都说,女大十八变,可真是十八变,倔强起来全身上下找不出来一点
小时候的可爱劲儿。
萧寒郁闷的在客房里走了几步,回身踹了沙发一脚,舒暖纹丝不动,他又了几步,返回来又
坐到原先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道:“好,我错了,我道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不应
该伤害你,别犟了行不行?吃点东西。”
舒暖看也不看他,只道:“我不饿。”
萧寒举手把碗扔在地上,砰的一声,把舒暖惊了一跳,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萧寒来回的深呼吸几口,点点头。
“好,你有骨气,那我就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又一场冷雨过后,便是十一月的天气了,进入了初冬,天变得越发的冷了。
舒暖的活动范围就更小了,不是楼上就是楼下,不过萧寒不在,她倒也清静,一本书结束,
又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犯困,便径自上楼休息去了。
舒暖睡得不沉,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好像是荆楚的,她赶紧坐起来,刚从床上下
来,门就被打开了,荆楚一阵风似的朝她扑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拉着她的睡衣就是用力
一扯。
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了,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虽不如先前的惨不忍睹了,却能让人
想象之前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舒暖看着荆楚又是气又是惊的模样,连忙拢住睡衣,尴尬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
声?”
荆楚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睁开,道:“为什么不服软?只要一声对不起或是我错了,你就不用
受这些痛苦了,为什么不说?”
舒暖正在给她倒水,听了她的话,动作顿了一下,自嘲笑道:“我以为你是来为我打抱不平
的,原来和他们一样,是来责怪我的。”
荆楚一把将她抱住,声音有些哽咽。
“我没有责怪你,我是心疼你,暖暖,你赢不过他的,能不能别再倔强了,服个软好不1douv。
好?”
舒暖突然觉得很委屈:“荆楚,受伤的人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次就服个软好不好?”
舒暖推开她,“我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自尊的,难道我也要把我那些少得可怜的自尊送到他的
面前任他践踏吗?不,绝不!他不是要折磨我吗?”
“他哪里是要折磨你,不也是因为吃醋吗?如果不是看到你和陈副市长在酒店里接吻,萧寒
也不可能这么生气。”
舒暖愣住:“接吻?”
荆楚点点头,“项南也看到了。”
舒暖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景,冷冷一笑:“那可真是太巧了。”
荆楚不悦的皱眉:“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舒暖坐到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多做解释。
荆楚着急了,问:“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是想折磨我吗?好,我求之不得,反正我在他身边也是生不如死。
荆楚见她接二连三的逃避问题,也没有服软的意向,气得急道:“你死了到安心了,那你妈
妈和妹妹怎么办?”
舒暖没有多想的自然而然的接过话:“我哥会照顾她们的。”
“你说得好听,萧寒一句话,你们舒家人这辈子都别想再团聚了。”
舒暖愣住,睁大了眼睛看着荆楚,眼睛里清楚的写满了震惊,良久,才颤抖着问:“什、什
么意思?”
荆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悔的咬了咬唇,站起来去倒水。
舒暖急了,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喊道:“到底什么意思?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楚知道瞒不住,只好如实相托,她把水给舒暖,“你先喝杯水冷静一下。”
舒暖看也不看水杯,只盯着她看,道:“我很冷静,你快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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