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睿点头道:“是的,他要把你赶走。”高远不解:“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做出这个决定?他所听说的一切不过是捕风捉影。”章晓睿道:“其实早在上一周我们还很清白的时候他就找我谈过一次了,他那时候就让我把你打发到别的地方坐,我当时就给他做了解释,我请他不要相信谣传,但是他就是不听。我为他坚守了二十多年,没想到最终落得个他的猜忌,我怎么甘心啊,所以今天早上我一冲动,才决定不再傻傻地为他等待,我就把自己交给了你。”
高远大悟:“原来如此,章司长,他为什么对那些流言蜚语那么相信?”章晓睿道:“说穿了,他无非是嫉妒心在作怪。”高远奇怪道:“嫉妒心?他嫉妒我?这不可能吧?他身居高位,是我只能仰望的大局长,是有望进入中央决策层的大人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要什么没什么,他怎么可能嫉妒我?”章晓睿叹息一声:“你错了,他并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高远问她何意,她似乎很欣喜但又很担忧地说:“因为他始终没有得到我,以后更不可能得到我。”
高远终于明白了:“章司长,原来他一直想得到您,原来他害怕我和您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的私事,他已经有了家庭,他当年完全可以选择您,可是他没有,是他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他凭什么要求您为他孤单一辈子,凭什么要求您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再者说了,您不是没给他机会,您为他等待了那么多年,一直等到现在,他却始终没有回心转意,他只顾着过他那阖家快乐的生活,他完全无视您的感受,现在他只是因为听到一些谣传便要把我打发走,他真是太自私、太卑鄙了!”
章晓睿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自私!我为他坚守了二十多年,一是因为他的博学无人能及,这么多年来,我还没遇见一个比他有才的人,二是因为我始终以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当时与那个领导的女儿成家前告诉我,他和她成家是因为他有他的苦衷,他说他们双方父母为他们定的是娃娃亲,他是个大孝子,他不能违背父母之意,他说他虽然身体上属于他的妻子,但是他在精神上始终属于我,他要求我在思想上属于他,就像他对我,我听从了他的话,可是今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章晓睿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在他办公室里,他变本加厉要求我把你打发回临海,可能他今天看到了你,对你愈加产生了防范之心。我又试图做他的工作,可是他跟我急了,他说我一直不把身子交给他是因为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说我一定早就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就好像我和你。我没想到他会把我看成这么一个滥情的人,我当是就对他发了火,我说我不可能把你打发回临海,他要是坚持要把你打发回去,那就把我撤职了吧!说完我就回来了。”
高远惭愧道:“章司长,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来总局,也不会给您热这么多麻烦事,现在连朱局长都和您闹翻了,看来我是该回临海了,不然只会对您产生更大的影响。”章晓睿道:“别管他,他要是真敢把你怎样,我和他没完,我把一生中最好的时间都给了他,都浪费在了等待中,我就不信他连一点良心都没有,我就不信他会彻底和我翻脸。”
两人开始午睡,一睡醒,高远就收到了李可依的短信:“高远,我又往你账号上打了100万元钱,你不是想在股市翻本吗?我支持你,如果不够随时告诉我,我有办法。”高远没想到上次回临海不经意的一句话居然被李可依牢牢记在心中,她已经给过他100万元炒股,现在她又给了他100万,李可依对他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那是无私的付出,是丝毫不要求回报的付出,她越无所求,高远越觉得欠她很多,多得无法偿还。
高远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的推荐,炒股这件事最好还是自己作判断,他两次大亏都是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话,第一次是听了余倩的,第二次是听了魏大发的,如果不是他们,他怎么可能把100万元亏得只剩下几万元。
高远选了一只股票下了单,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那个山农打来的,高远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委托的事可能有了进展:“大叔,请问你有什么发现吗?”山农道:“我又见到了那位姑娘,我已经按你说的给她偷偷录了像,你什么时候来看一下?”高远急不可耐:“稍等,我请个假。”
高远向章晓睿请假,说有个朋友找他有事,章晓睿准许了。高远急忙赶到山农那里,二话没说先把200元钱递给他算是报酬,山农把录像打开给他看,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位女孩不是许若晴还能是谁?许若晴还是那么俊俏,只是她满面愁容,高远不禁一阵心疼,她不知道许若晴被劫持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推断得出,她一定经历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大叔,你什么时候录的像?”高远问道。山农说是昨天录的,昨天忘记给他打电话了。高远便说要在这里陪他一会儿,希望能等到那位姑娘。山农道:“她来得很不规律,能不能等到就看你的运气了。”话音刚落,一辆车驶过来,山农不禁喜道:“你还真有运气,那是她坐的车。”
山农很仗义,那个车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便一个箭步冲到山路中间,挥手示意停车。车子嘎地一声停在离他咫尺之近的地方,一位公子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