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乍一听郑狱长让乔月儿报考第一监狱,便以为她门之间已达成默契,她已不愿到自己手下工作。没想到乔月儿澄清道:“宫主任,我马上就可以到你那里上班,第一监狱我就不报考了。”
宫正面色一喜,高远却急了:“月儿,你可要想清楚!”他个人认为,事务所不适合女孩子,每年出差上百天,太辛苦,相比之下第一监狱轻松一些。为了给乔月儿报考留下余地,他在通报审计情况时想法设法给郑狱长找台阶下,他不想做无用功。
乔月儿看也不看他:“我已经想好了,谢谢你的好意!”乔月儿如此客气,客气得仿佛和高远只是初识。
高远心里一凉,他知道,他和乔月儿的亲密已经走到尽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关心乔月儿,他唯一应该做的,就是退避。
郑狱长摆出一幅着急的姿态:“月儿,你还是报考我这里吧,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真心想为你和高远做点事。”郑狱长不知道,第一监狱是她的伤心之地,她再也不希望来到这里。
“高远是高远,我是我,以后请再也不要把我们扯在一起。”乔月儿狠着心说出这句话,说完脸往旁边一扭,泪水又流了出来。
“呵呵,你和他是朋友,不把你们扯在一起那和谁扯在一起?”
“我们不是朋友!”
“你们两个昨晚还喝了交杯酒,怎么这么快就不是朋友了?”郑狱长追问,不知道他是关心,还是想看热闹。
高远唯恐乔月儿说出实情:“月儿,你就别生气了,回去我向你赔罪。”
乔月儿一转身,索性背对着他了。
郑狱长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闹了别扭,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就是,我们走吧。”宫正驱车驶离第一监狱:“月儿,高远是一个优秀的男生,我们单位好几个女孩去年都瞄上他了,可是他选择了你,你应该高兴才是,这么好的男朋友到那里去找啊,你以后千万不要自寻烦恼了。”
“哈哈!”乔月儿凄凉一笑:“我自寻烦恼?我有那么傻吗?”
“这么说一定是高远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高远,你要学会珍惜,像月儿这么可爱的女孩真的不好找,你要处处让着她才对。要是换成我,每天帮月儿穿袜子提鞋我都愿意!”
乔月儿痛哭起来,她已经压抑一上午,现在又忍不住了。
“月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替你惩罚高远!”宫正试图探明原因设法调解,想不到,乔月儿哭道:“我说过,不要把我和他扯到一块!”
“月儿——”宫正还打算说什么,高远打断了他:“宫主任,有些事情是调解不了的。”
“那可不一定,即使是血海深仇,也可能有相逢一笑的时候,更何况你们是朋友!”
“我说过,我们不再是朋友!”乔月儿再次申明。
宫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高远,到底怎么了?”
“唉!”高远抱头哀叹一声:“宫主任,都怪我太花了!”
“哦?你是开玩笑吧?”
“实话说吧,我做了对不起月儿的事,昨天晚上——”高远正要如实交代,乔月儿叫了起来:“你不要说!你还有脸说!”
听到这里,宫正已明白一大半:“一定是高远和哪位女孩有了亲热!会是谁呢?”宫正想了一下,这两天高远在监狱里,刘彩嫣负责接待,一定是刘彩嫣和他有了亲热!
宫正忽然心里升起一丝兴奋,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仔细寻思一下,他才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乔月儿,高远和乔月儿的分裂,给他创造了一个良机。
但是,宫正马上责怪自己:“你怎么能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呢?你应该尽力与人为善成人之好!”宫正便决定调解一下:“月儿,哪个男人没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远,我说得对吗?”
宫正期望高远顺势认错,期望乔月儿就此原谅他,想不到高远说:“一切,都已晚了!”
宫正马上知道,高远和刘彩嫣,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乔月儿,已经彻底失恋!
宫正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怜爱:“可怜的乔月儿,可爱的乔月儿,你无须伤心,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欢喜!”
高远和乔月儿都不知道,宫正一瞬间已经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他要亲自培养乔月儿,让乔月儿尽快熟悉审计实务,他要帮助乔月儿学习会计、审计,帮助她顺利通过注册会计师考试,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注册会计师;他要在私生活上关心乔月儿,要和颜悦色地对待她,要请她吃饭,唱歌,看电影,出去旅游,只要能使乔月儿开心,他都可以做;最终,他要告诉乔月儿,自从第一次看到她,他就喜欢上了她,他一定要把乔月儿娶回家,他要把她当仙女一样宠着,他要给她买一套舒适的大房子,和她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他要和她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宫正想着想着,眼睛微微地闭上了,他的脸上,分明尽是幸福的微笑。
“吱——”一阵尖锐的急刹车声传来,宫正睁开双眼,一辆大巴迎面驶来,是大巴在刹车,可是,两车已经近在咫尺,大巴已经刹不住,宫正急忙打方向盘,他想避向一边,可是,他已闪避不及,车子刚斜过去一点,大巴已经撞上来,“咚”地一声巨响,大巴撞在了宫正身边的车门上。
在大巴的撞击下,宫正的车子轻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