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更能伤人于无形。当你知道自己的另一半瞒住你劈腿时,你才知道原来谁也不是谁最爱的人。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个世界,谁没有了谁,地球还是会照样选择,生活还是要继续,只不过痛苦和快乐之间,那一层灰色的地带,你总是会不经意间就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半夜生产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比预产期提早半个月也在意料之外,青姐把赵子俊的电话拨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还是飞到了秘书台。
这一晚,我一个人嚎叫着被送进了医院,医生在遍寻不获bb爸爸的情况下让我自己签字。
自己的生命自己掌握,这是我这辈子唯一能做的事。
赵子俊这个魂淡,竟然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出现?现在不知道又躺在谁的床上翻云覆雨去了?
自然顺产是我强烈要求的,因为我不想有朝一日离开某人之后,还带着一条丑陋的疤痕爱上别的男人。
床单在剧痛中被扯烂,我大声叫着赵子俊的名字,后面带的全是脏话,诅咒。医生笑了,小护士也笑了,却带着讥讽的味道。
曾经有那么几次,我都幻想着自己的另一半能在我生产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跟随我的呼吸,感受我的痛苦,可笑的是,那都还真的成了幻想了,因为现在只有我紧紧扯着床单的手,青筋尽显,冒出的汗水足以淹死蚂蚁。
每一次的胎动,都让我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像是被谁用力紧拉着,接近崩断的边缘,痛得差点晕死过去,尼玛啊,为什么受苦受难的都是女人,浇水施肥都是女人,还要忍受身材变形走样的痛苦,而那个播种的魂淡却只会坐享其成,老天真是不公平。
“啊,头出来了,出来了,妈妈好坚强,再努力一下就看到baby了,来,吸气,对,呼气!再吸气!”
医生看起来比我还高兴,她说得真轻松,好像我不是在生小孩,而是在拉屎,我却快要死掉一样。
终于,在我把出生前吸收的营养都憋出来之后,baby终于降临这个世界了,可惜,我只听到啪啪两声的巴掌声音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晕死过去。
漫长的晕死后,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皱巴巴的bb,而是肥嘟嘟的杨小环。
“你来了?”我想要撑起来,却感到大腿根跟肚子一阵剧痛。
“婉婷,别起来,就这样躺在吧”。胖妞帮我盖好被子,又坐了下,过了一会,又站了起来,弄弄这个,弄弄那个,看得我很不自在。
“你在干嘛?你看过我的孩子了吗?怎样,帅不帅?”我追随着她的身形,问她。
可是她不理我,盯着床头的水杯发呆。
“护士,护士,我的baby呢?”一看到有护士进来,我连忙问:“怎么不抱给我呀!”
“baby?3号vip房的?”那护士拿起病历卡,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的说:“噢,baby的爸爸刚刚接走了......”
“你说什么?”我的心咚的猛跳了一下,“你说谁接走了baby?”
“baby的爸爸赵子俊呀,你这不是写着吗?”护士有点不高兴了,点着上面的名字,送到我面前,“这是你写的吧,身份证号码都那么清楚。”
我承认,那还真是我写的,入院生小孩都要填这个呀,那他也确实是孩子的爸爸,我总不能随笔写一个吧,况且别人的身份证号码我也记不住。唯有他的,我能倒背如流。
“可是,你没经过我同意......”我不是想狡辩,我只是想说道理。
小护士不高兴了,把病历卡一挂,直接走人。
这什么态度,难道她没有看宣传片吗?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可以,不过那个天杀的赵子俊!他竟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直接把孩子接走了?
“我要去找他。”强忍着刚生产完带来的剧痛,我一手扯开了正在挂水的针头,跌跌撞撞的滚下了床。可是下一秒就被杨小环拉住,她竟然哭得泪流满面。
“哭什么,快帮我找啊!打电话给他。”我咆哮着,推着她肥胖的身子,伸手抢她口袋里的手机。
“婉婷,不要去,你找不到的。”她拉着我的手臂放声痛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一个不详的年头跳了出来,我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她一个劲的哭,我更加恼火,拿起床上的针头直接甩到地上,“哭,就知道哭,你倒是说啊。”
“他......他说叫你看协议。”杨小环终于说到了重点。
协议!我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冰冷的字眼跳着嚣张的舞蹈,那么寒,刺入心脏,让我痛切心扉。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赵子俊,你这魂淡,为什么!”疼痛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把桌面的东西全数扫在了地上,伤口的拉扯让我感到生不如死。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喃喃的自言自语,却掩盖不了那残酷的事实。
人生最痛,不是伤口,而是最重要的人忽然离你而去,而你却还懵然不知。
一直以为,我在人生这条路上打滚多年,见惯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早已麻木。
然而却不是,素未谋面的baby却让我一分开便惦记着,想念着,最可笑的是,我竟然连他的名字还不知道。
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你发现除了坚强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成了我生命中最痛的想念。
出院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