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挨着床边,看着他吃着白粥,我叹了口气:“这样,不值得。”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碗里的白粥全部吃完,他才举着碗,像个小孩一样,“我还要。”
吃了两碗之后,他的气色已经好起来,当然,一个泡了水,又整夜吹风,加上早餐也没吃的人,就算是钢铁做的,也会随时倒下。
“你可以走了。”放下了瓷碗,我下了逐客令。
“你还在生气吗?”赵子俊捉住了我的手,“都三个月了,你还不原谅我吗?”
“我一直都没有恨你。”我挣脱了他的大手,站了起来。“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吗?”
“婉婷,你在说谎,你每次说谎或者紧张,都会绞着手指。”他笑着看着我的手。
我很无语,终有一天,我会被这些小毛病害死的。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愤怒地说:“你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看穿所有人,其实,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你还爱着我,不是吗?”赵子俊信心满满的说:“从你拖我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
“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见死不救。”我有点无奈,如果不是杨小环抢走了唯一的通讯工具,他此刻就会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不是我的床。
“你还是那样的执拗啊。”
赵子俊忽然掀开被子,赤着身子走下床,我惊呼了一声,。连忙掩着脸转过身。
“我去帮你收衣服。”他的衣服还在阳台挂着,我找了个借口冲了出去。
可是,他却毫无羞耻之心,就这样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像一尊大理石雕像一样,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脸像被火烫过一样滴热,心像安装了加速器一样,突突地跳个不停,扯下他的衣物,我在阳台就向着他扔了过去。
“快穿上,旁边的楼层能看到我们客厅。”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光着身子走来走去。
一阵嘶嘶梭梭的声音之后,我才听到他说:“穿好了。”这时候,我才敢转过来看他,确定他恢复正常之后,我长长地嘘了口气。
他真是越来越狂妄了,又不是在自己家里,怎么能这么放肆。
“你可以走了吗?我还要去上班的。”墙上的钟显示着,已经差不多一点,我已经浪费了半天时间在他身上了。
赵子俊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坐到了椅子上,对我招着手:“你过来。”
“干嘛。”我警惕地扶住了阳台的围栏,每次都这样,命令式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威严,令我心有余悸。
赵子俊皱了皱眉头,“你以前从来不问为什么,只会乖乖听话。”
“人是会变的。”
“变得有性格了?”他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很好啊,你变坚强一点,我不喜欢女人流眼泪。”
切,哭泣是女人最大杀伤力的武器,不然,怎么会说女人是水做的。最好我一哭,就能淹死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
“听说,你遇上了登陆小岛的那个男人?”赵子俊冷不防地说:“还聊天聊得很欢?”
“你怎么知道。”我很讶异,脑海里第一个就想到是杨小环告密的场景。
死人杨小环,真是死性不改,亏我对她那么好!
“我刚好经过那里。”赵子俊讽刺的说:“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哪有,哪有紧张。”我连忙松开绞着的十指,强作镇定的说:“我要回去上班了,你已经浪费我半天时间。”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抬手做扶额状,“还是觉得有点晕。”
“你知道怎么解决的。”我开始往门口移动着脚步。
赵子俊却嗖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挡在了门的后面,伸出一条手臂撑住了门框,“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连病人都丢下?”
我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两步,危险的信息却毫无保留地穿入我的中枢神经,让我双腿发软。
“你想不想轩儿回来,跟我们一起住?”
赵子俊撒出了杀手锏,我根本无力抵抗,其实两人一直都明白,轩儿,是我们唯一联系的纽带,只要有他的存在,我们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结束,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轩儿,依然还是我最深的牵挂。
三年多都没有见过的轩儿,更是让我日思夜想,虽然口里不说,可是,我的心里早已对他现在的样子,描述了几百次,几千次。
“任何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子女牺牲一切的,不是吗?”赵子俊走近了我,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用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看着他红润的脸色,我开始有点怀疑,他刚才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现在竟然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还懂得讽刺跟踩踏我。
“我们说好的婚礼还没有举行,我浪费掉你一个上午,可是,你却浪费了我三个月,你考虑得也太久了。”他不悦的说:“我希望,在我没把轩儿送得更远时,你能尽快答复我。”
“你、你想把他送到哪里去!”我惊恐地抓住他的手。
赵子俊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头看着我说:“最远的,恐怕是非洲了吧,你想看到他拔狮子毛的场景么?”
“你这个暴君!”我揪着他的前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