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把涮好的虾滑捞出来,放到夏楚的碗里。
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举着丝绒盒子的慕静琬再一次陷入了无穷尴尬之中,这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卡在那儿!如此场面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她竟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一颗心更是难受的无法形容,她没想过,霍岑西能做的这样不给面子,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要说几家愁来几家喜呢,霍爷这么做,让夏楚小心肝儿里,那叫一个敞亮儿啊,真真的是舒坦极了,真是比泡温泉还要得劲儿好多好多倍。淡淡的瞥了一眼慕静琬,夏楚忽然就“善心大发”,看着那对袖扣儿,一双眸子也更是晶亮起来。
“谢谢你了,慕小姐费心了。”
说着,伸手去接慕静琬手里的盒子,这举动让慕静琬登时就抓紧了盒子,力气之大明显就是不想让夏楚给拿去。俩人一人一边,谁也不肯撒手,那装着袖扣儿的可怜盒子就这样拉锯在两人之间,直到那力量到了一个临界点,夏楚突然微不可见松了一点手——盒子登时失去了平和,那对袖扣儿就这么顺着铜锅儿的炭火口,滑进了进去!
“哎呦……”
同时,二货惊喊出声,手落在铜锅上,烫个正着。
“别碰!”
霍岑西左手迅速抓住夏楚的手腕儿,右手去拿桌子上的香油瓶儿,往被烫红的患处上抹去。
“呜呜……疼,老公,好疼啊。”
夏楚噼里啪啦的掉这金豆子,那模样好不可怜,而慕静琬由于惯性,整个身子都向后跌去,还好极是扶住了椅子把手,等回过神来,却发现盒子里的袖扣儿早就一颗不剩,只听铜锅里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让她顿时就瞪大了一双眼。
“袖扣儿,我的袖扣儿掉进去了。”
焦急的起身,往加炭口儿里张望,依稀能看得见那红红的炭火中的宝蓝色袖扣儿,眼看着自己的心意被糟践成这样,让慕静琬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服务员,服务员!”
“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急急忙忙赶来的服务员恭敬问着,可没等慕静琬吩咐呢,霍岑西到时先开了口。
“烫伤膏和纱布!快一点!”
扬起眸子,慕静琬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她送他的生日礼物都掉进了火炭里,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反而担心那个小践人的手?
“岑西……”
讷讷的唤着霍岑西,无法控制的带着些哭腔,而他置若罔闻,温柔的安慰着夏楚,轻轻的往她被烫到的患处吹气,帮她缓解疼痛。
“乖,别哭了。”
夏楚瞥了一眼慕静琬,泛着眼泪的小脸儿顿时换上了得意的笑容,为了增加效果,还吐了吐舌头来刺激她。果然,慕静琬见她如此,气急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
“岑西,她是装的,她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在骗你啊!”
话刚刚喊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霍岑西不仅仅没有如她所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还凝肃了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简直恨不能杀了她泄愤一般。
森冷,警告!
这样的情绪,竟然是霍岑西对自己表现的?
慕静琬张大了嘴巴,浑身更是因为那样的眼神而浑身发抖起来,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夏楚看着她筛糠一样的身子,血色一寸,一寸的从脸上退去,苍白而灰败,哪里还有平日里人前天后的模样?可惜,这样的慕静琬无法激起自己一丝一毫的同情,一个连最基本道德底线都没有的人,就算她多大方美丽,都是虚有其表而已,千万别说这货曾经捐给山区孩子多少钱,做了多少公益事业,人谁无过,瑕不掩瑜这种屁话!在别人眼里她是女神,在自己眼里不过就是一坨狗屎!敢窥觊她夏楚的老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尽量足不足!
“老公……”
戏继续演着,二货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岑西,不管动机是什么,这伤,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呢。
只是,小二货浑然不知自己那点小计谋啊,早就被英明神武的霍爷给看穿了,能做到一师只长,当然不会是个傻子,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儿?只是,看着小东西那发红的手,一颗心就疼的不得了。这种事儿就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了。
“幸好没起泡,抹了药膏,过两天就会好。”
嗓音有些黯哑,听得出,他是真的担心了,夏楚扁扁嘴,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手指头里面像是有火往外冒,难受……”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儿让霍爷无奈,只得继续给那只烫到的大拇指不断吹气,更加的温柔又细心。
“首长,药膏和纱布。”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喘着粗气回来,手里多了一管儿烫伤膏还有一卷纱布以及一副小剪子。接过那三样东西,霍岑西就开始忙活起来,涂药膏,剪纱布,包扎,每一步都一丝不苟,轻手利脚,夏楚看着霍岑西那认真的模样儿,嘴上的笑意更是蔓延开来,同时,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落入杵在那里好似木头的慕静琬眼里,是刺痛,是讽刺,更是嘲笑……
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她咬着唇,拿起挎包,头也不回的跑出包房,脚步急促而慌忙,几乎可谓是落荒而逃。
这一次,真是面子,里子都丢的彻底!
“下次,要是再敢使苦肉计,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静琬前脚刚走,霍岑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