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北忽然说要走让霍岑西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念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老爷子病危,要立遗嘱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哪个说病重的人不是他亲生父亲似的。
可是霍岑西和顾南升都懂,陆念北家里的复杂性,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不过的。
“念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和二哥打电话,知道么?”
顾南升的话让陆念北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毕竟我除了老宅可以继承,其他的都跟我没关系,只要公司不落入我手里,就不会有人找我麻烦,等着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霍岑西没再什么指示点了点头。
……
钟强被保安驱逐出来,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丝毫看不出平日里辉煌的模样,想着自己一世英名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毁掉,就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颓丧的坐在地上,钟强开始没出息的痛苦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钟奇脸上的伤还没有好,拄着拐,冷哼了一声。
“小柳,你说妈妈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开心?”
姚柳扶着钟奇,眼眶酸酸的,其实她也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落魄的样子,在梦里,她想了百次,千次。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出现,这一幕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哥,咱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他。”
钟奇看了一眼眼眶发红的妹妹,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注。
“你是不是觉得哥太残忍了?”
姚柳没说话,钟奇当做默认。
“从他把带走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一无所有。给了霍岑西,就当你以前欠给他的。
小柳,对霍岑西,你不需要有任何抱歉了,知道么?我欠的,也还了。”
这番话让姚柳愣了下,抬头,看着钟奇,欲言又止,有些事,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会做那些事儿,是想一切都看起来更顺理成章一些?
“哥……”
“走吧,小阳还在等着咱们呢。”
说着有些费力的转身,而姚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钟强,也跟着钟奇离开。g上大哭,手里拿着一张纸。
“妈-咪,爹地不要我了,爹地说不要我了,呜呜呜……”
姚柳拿过儿子手里的那张纸,上面的字让她整个人都蒙了。
“姚柳,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不要,归你抚养,咱们好聚好散。”
“妈-咪,妈-咪……”
“小阳不哭,不哭,妈-咪在,我在。”
钟奇看着那张纸上的字,眉峰隆起,这个雷烈,他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想必当初就是为了能跟钟家敲一笔才会救了妹妹,却没想到,钟家竟然发生这样的巨变。
“别哭,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不会的,哥,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他会不会是生病了?怕拖累我?”
姚柳的天真让钟奇摇了摇头。
“小柳,你还不明白么?整件事都是他故意设计的,他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不会的,哥,不会的,雷烈他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是他的妻子,阳阳是他的儿子。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困难,不想连累我,一定是的。”
小家伙一听她哭的可怜立刻也哭的更大声,娘俩都哭的跟泪人一样,钟奇有些无奈。
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外甥。
那个男人还真是个懦夫,就算是要恩断义绝也该当面说清楚。
没种的男人!
“别哭了,我想办法找到他,至少也当面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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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已经订好了明天去云南的机票。只是,您确定要我跟您一起去么?”
简思的疑问语气让夏楚抬头。
“怎么,你不方便?”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而有些意外。”
这句话,她真的不是在演戏,确实觉得有些意外,去云南谈采购玉石的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这种事夏楚竟然会带上自己,这其中的用意让她猜测不到。
“你是我的助理,陪我去谈生意有什么可意外的?回去收拾下行李,咱们赶在开幕前回来,不要耽误剪彩。”
夏楚看出她的心思,却没说太多无用的话,人才,谁都爱,虽然简思留在这里是另有所图。
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让这个人对自己,对公司死心塌地。
“好,夏总,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工作了。”
“好。”
简思抱着文件离开了夏楚的办公室,看着她离去之后,夏楚拿起电话拨给了霍岑西。
“喂,老公,今天并购的事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霍岑西正在回公司的车上,心情很是不错。
“非常成功。”
闻言,夏楚惊喜了扬高了声调。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旗开得胜,嗯,我下午要去云南谈谈玉石原料的事。可能要去两三天吧。”
出差?霍岑西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淡,毕竟,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夏楚在家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