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显钰兄和克武兄要进军队?”那边终于应酬完的方誊赶过来,正好听见诸葛允的话,笑道:“那就预祝两位同窗弃笔从戎能马上显威,开疆拓土,拜将封侯了!”
这倒不是虚假的客套话。马显钰跟吕克武都是将门之后。锦公马超和武公吕布是当年追随圣祖陛下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才封公爵的。对于后世子孙当然希望他们在武事上有所建树,所以才有这种规定。而沈云和方誊的祖上虽然也是因军功封侯,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这种要求。一切随意,想入仕,想从文,亦或者投身军旅都可以,甚至经商也不无不可。
其实大多数贵族世家都对后代的前途没有硬性要求。大汉众多贵族中,也仅有锦公、武公、英公、胡公等寥寥十个家族才会定下死规定,要求子孙入伍。
“谢滕宇兄吉言!”马固拱手笑道。
吕振咧开大嘴也笑着说:“那是,俺就奔着封侯去的。歡。说起来两位也是武将之后,想不想也跟着入伍啊?转过了年俺就应征去,到时候叫上你们吧?”
沈云和方誊相视苦笑,婉拒了他的好意。不过嘴上不说,但沈云心里却有点心动。同样是躲开帝都的风波,前往军队会不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呢?但随即就将这个念头抛开了,不说他现在是渤海侯,就算是普通人家,若只有独子的话也断没有征召其入伍的理由。
方誊见众人有说有笑,而那张宪却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便问道:“张宪兄,你呢?又有什么安排?”
众人齐齐看向张宪。说起来这个张宪还真是个另类。一般人进了帝国大学,都会请导师或者教授帮忙取个字,当然,像马固、诸葛允等贵族子弟是在家由家族长者让的。可这张宪进了帝大四年,从没有过字,是以所有人都是以姓名称之,显得有些生份。
张宪还是有点冷漠,那张硬硬的脸上总让人想到愁苦、烦闷等不好的词语。
“在下打算明年便回大月州,家慈年事已高,这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床,所以想在她老人家床前尽几年孝,以报答生养之恩。”
方誊点点头:“嗯,应该的。张宪兄孝心可嘉,令堂身体定会好转。”
“谢滕宇君吉言!”
这番话让沈云想起了父母,不管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不禁轻轻叹道:“子欲养而亲不在……张宪兄让我羡慕!”
众人一下子都想起沈云的父亲,气氛有点沉闷下来。
这时,一个学子匆匆走了过来,对众人拱手,然后道:“渊让君、滕宇君,祭酒大人相召。请快随我去。”
沈云和方誊一愣,难道没来参加年终会被祭酒大人记恨上了?
詹姆斯推了沈云一把道:“赶紧去吧,对了,别忘记晚上流彩阁的宴会。”
“嗯,知道了!各位,晚上再聚!”沈云朝众人拱手抱拳,与方誊急急往轮社赶。
不过与沈云所想的有差别,种道种祭酒压根没发现刚才的年终会沈云两人到底有没有参加。见了他们非常热情,笑着让他们坐下。
正所谓“长者立,幼勿坐,长者坐,命乃坐。”,这是儒家孝道的精髓。虽然这个“弟子规”是清代人著的,但这种精神却古已有之。
沈云心里有点忐忑,坐下后作揖道:“不知祭酒大人相召有何事吩咐?!”
“吩咐倒没有,只是听故人说你与方誊即将远行,所以特地召来,一来是给你们辞行,二来嘛,是希望你们远行途中能够牢记在学校时学的教诲。呵呵。”种道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
而沈云跟方誊倒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这种道怎么知道他们要离开帝都?难道又是暗卫的人让他传话?
沈云仔细地揣摩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是,学生谨遵祭酒教诲。只是年关将近,同窗多有邀约,是以学生想与同窗聚会完毕再行远途。不知,祭酒大人可有教诲?”
种道心里不知道把那个让他传话的人骂了多少遍,这根本牵强的很嘛!再说,他这个祭酒才干了没多久,对手下这些学生根本谈不上恩惠,实在是不好说啊!
最终也只能摆摆手:“教诲没有,只希望你们顺利吧9有,尽快离京,别多耽搁!”
沈云和方誊对视一言,起身告辞:“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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