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衿摇头拒绝,“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做,谁都不可以代替……”
“什么事必须非你不可?”季谦齐看出她的坚持,眉心微拧。
“我把它丢了。”龙衿紧抿唇,贝齿轻咬下唇,留下浅浅痕迹。
季谦齐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轻笑。“丢了再买就是。”
龙衿抬眸望他,漆黑的瞳眸闪烁坚定,眸底溢出一丝苦楚,嘴角弯起的浅笑显得更加苦涩,她不停的摇头,眼眶一阵氲瘟,“买不到,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含着湿润的眼眸,楚楚望着季谦齐,“师兄,你帮我和表姑婆他们说,让他们同意我离开。”
季谦齐深深看她沁湿的眼眶,明知不可为,耐不住她的请求,最终点点头,“好,不过你必须要确保自身安全,签下保证书。”
“没问题!”龙衿急切点头应许。
“不过你才刚醒来没几天,想要让师傅他们答应还是挺难的,恐怕要再等几天才行。”季谦齐沉吟,思索一下,又道,“过几天师傅他们可能会离开几天……”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衿劫走。
“不如我先斩后奏,等师公他们一离开,我后脚也走?”龙衿黑亮的眸光一闪,神采奕奕。
季谦齐笑道,“你确定以后你能承受师傅他们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也不是不行。”
“管不了这么多了,就这样决定吧!”龙衿一口咬定,不等季谦齐的反映,转身就走,深怕再听他多说一个字似得。
“主人,我们要去哪里找小鬼婴?”小傻安静的盘卧在龙衿的肩膀,闷闷的问。
小鬼婴不在,它觉得做什么都少了一点似得,连点精神也没有。
龙衿也不知道也从哪开始找起,想了许久,才说,“我们先去后山的墓穴看看,小鬼婴是在那里发现的,应该会留下些痕迹。”
小傻小脑袋凑到龙衿的颈窝处拱了拱,“好想它……”
我也想……
龙衿默默念道。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腿上的伤,以及她消失的灵力和几近枯竭的内力,这状况真可谓是她有史以来最差劲的时候。
龙衿暗自苦笑,自嘲笑自己之前太过依赖那些外在的东西,一旦消失,就会被无能为力席卷,似暴风残影般被吞噬,令她猝不及防,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无力压的她几乎喘不过起气,又深知,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必须要从内到外改变才行,首先要改的就是她的身体……
三天后,果如季谦齐所说,秦濮阳受邀参加一个聚会,由于对方身份特殊,位置也离得不近,他和三婆提前一天出发,季谦齐也跟随离开。
临走前还特意询问龙衿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被龙衿摇头以身体状况为由拒绝,而季谦齐则在离开时,若有所思的看她笑靥如花。
只等他们全都走的干净,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龙衿一人,以及管家几人。龙衿迅速奔回房间,把门重重关上,从床下抽出事先藏起来的必备物,还有季谦齐准备为她办理的新的身份证明。
五年前,龙衿的消息被季谦齐刻意隐瞒,在所有人眼里都失去踪迹。
时光流转,五年后的龙衿已经长成美艳佳人,即使就这样回去,也不会被人察觉,更不会被人认出。
但季谦齐还是以防万一的给她准备了另一个身份,一个被冠上季谦齐姓的名字——季芊芊。
“师兄,谢谢你!”用季谦齐留给她的手机,给他发了一个信息,龙衿放下手机,只带着小傻和新的身份证明,护照,以及季谦齐留给她的一张信用卡,避开管家几人,连件衣服都没带走的离开。
……
丰隆镇。
“主人,这里好破旧……”小傻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熟悉的环境,抱怨道,以前它怎么就没觉得这里那么破旧不堪?
龙衿没好奇的戳它小脑袋,“再破旧,你不还是住在这里好几年吗?现在回来,还嫌弃开了。这里可是什么都没变……”
小傻尾巴摇晃,低低嘟囔,“就是感觉不一样。”
龙衿听见它的话,眼帘微垂,站在院中许久,才抬脚推开房门,厚重的灰尘在她推门时,沾了一手,更别说屋内的四处落下的尘。
把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再出现在院子里时,龙衿手里拿着的是那个一直挂在三婆房里罗盘。
用清水仔细擦拭干净,龙衿坐在院内师公常坐的位置,开始排盘。
自从醒来后,秦濮阳和三婆就拒绝她占卜,偶尔只需她摆阵玩玩,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没有灵力,要进行排盘比用灵力要费力许多,龙衿这一盘查,就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破军七煞当前,天福贵伤破势相携,亡神见喜……这事相互抵消,还是……”龙衿边看这盘出的结果,边自顾自的念着卦象上所显示的卦象。
她从排地盘到排天盘,又转换四柱,九宫,八门,可这卦象她是越看越疑惑不解,没有明确的得出吉凶,就连走向就变得模糊不清,不知这是为什么。
龙衿不知道,当年三婆和秦濮阳几次为她占卜,都没有测得跟她有关的任何卦象,那些和她有关联的卦象结果一律都是被蒙了层纱,根本看不到。
又何况是她自己去排盘占卦。
小傻从跟着龙衿回来,就一直按捺着老实的倒在她肩上,心一早就飞到别处去了,又见她在那认真排盘,更是不敢打扰。
龙衿的注意力在眼前所得的卦象上,没注意小傻在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