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的解决完以后,我感觉自己心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仿佛埋了一根噩梦藤,时不时就会忽然出现,让我迷茫的辨不清方向。
在这一次办公楼的风波里,那个穿黑西服的负责人被其中一个“魂王”迷惑,被找到的时候奄奄一息,我过后也和他想办法聊了一次,他对我有超乎寻常的热情,甚至有点巴结的意思,他说他原本并不相信这些,可是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他信了。
他希望从我这里讨一点符咒回去,给我的感觉,黑西装像个惊弓之鸟,甚至连走夜路都要有人陪伴,否则自己断然不敢出去。
我说明了来意,黑西装痛苦的像我叙述了整个过程,当时楼里停电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他旁边,一回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然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在醒来的时候,他恍惚中看到了一团黑的人影,就像保安队队长最初叙述的那样,隐匿在黑暗里。
然后消失不见。他吓的不行,迷迷糊糊的就昏迷过去了。其实他不算什么病,只是被附体了以后,神魂受到了重创,毕竟没有过任何修炼的普通人。也会与其他附体者一样出现发高烧的迹象。
多种原因结合在一起,险些要了他的小命。经过他说的这些,我做了一些推断,那些所谓的“四大魂王”说白了应该就是阴灵,并非什么真的神仙。既然是阴灵,那么这个魂主也可想而知。只不过我还没有任何关于魂主的资料可以推断。
我搜遍了脑子里那些古籍,都没有看到关于魂主的记录。就在我以为事情彻底结束的时候,扈瑞宁找到了我。
扈瑞宁是晚上来敲我家门的。打开门就看到他一脸喜气洋洋的。疯子嬉笑的和他开玩笑,问他遇到了什么好事,他挤眉弄眼的告诉我,洛连终于答应周末让扈瑞宁陪着去逛街了。
我和疯子听得嘘声一片。孙铨隆和猴子最近几天忙的不可开交。因为京城地界太大了,到哪里去都需要两三个小时,他们最近谈的客户是在西边,海淀那边。距离我们这地方距离很远。于是干脆晚上不回来,我和疯子倒也乐得自在。
我问扈瑞宁:“宁哥,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吧?你忙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在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扔给宁哥,宁哥打开啤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那个案子已经有结果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宁哥没说话。宁哥无知无觉继续说道:“利用邪教非法谋害他人性命,死罪。她的身份也已经查出来了。这个女人姓王,叫王朵,本来日子过得很好,当年陪着老公奋斗,俩人一起在北京有了自己的买卖,有了钱。
但是她老公却有钱就变坏,或者说,王朵自从自己老公有了钱,就开始死守着钱,家里所有经济大权都是她掌控,她老公连出去应酬兜里都没有钱。耽误了很多事,不出意外,嗨,这男人被女人压着始终还是不好受的,就有了一个红颜知己。
这红颜知己比她老公小七岁,默默地支持他,仰慕他。当然,你说面对一个天天压着自己的母老虎,和一个温柔体贴的少女,男人会怎么选择?
既然你要钱,那么钱都给你,我走。这就是她老公的选择喽,她老公只带走了孩子,然后和那个红颜知己共结连理了,听说那孩子也喜欢新妈妈多过王朵,王朵太过刻薄,总是想掌控一切。不过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她老公离开她以后,她就变得愤世嫉俗,进而走了这条道路。她最先杀掉的人就是她老公、还有那个女人,甚至他们的孩子。再然后在写字楼里开始从第一个屋下手,挑选那些她眼中所谓的‘罪魂’肃清人间。”
我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那本《救世者论》,这本书我并没有交给警察,而是把它自己收了起来。倒不是我也有了信仰什么魂主的念头,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人间混乱,逆行倒施,反天道而行,这些东西在我心里搅成了一锅粥。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警醒世人?
仅凭我一人微薄之力,断然没办法完成很多事情。如果不能做到这些,那我阴阳缚灵人的名号,又当是做什么的呢?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宁哥忽然说道:“对了,王朵提出死之前想见你一面,你也知道,一般死刑犯的要求我们都是会尽可能的满足的。”
我愣了一下:“见我?”
这王朵为什么要见我?我与她非亲非故,既不是朋友,又没有什么渊源。送走了宁哥,我和疯子坐下来研究这个事,这王朵为什么要见我?
疯子说,这女人肯定是想找你证她心中的道,她一心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所以对死亡还是不甘心。
我皱眉说道:“在最后的关头,她的魂主已经抛弃了她,不是吗?她为什么还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疯子摇摇头问我:“你觉得她为什么信奉魂主?”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家庭遭逢变故,看到了一些人类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魂主忽然出现,她觉得魂主行的道,是她心中之道,所以一心侍奉魂主,成为魂主人间行者。”
疯子点头:“没错,那你说,她真正信奉的是魂主,还是她自己心中的道?”
听了疯子这句话,我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没错,王朵信奉的并非只有魂主,只是魂主与她理念相同,而且还能帮助她更好的完成她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