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柳弯弯立刻带我过去,这地方距离村子并不是特别远,走着快的话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周围环山抱水,但是却已有衰败之象,我拿出了罗盘,一测方位,很快就找到了张建家祖坟。
到了坟头儿一看,果然,这是一个朱龙如水局。我又想起昨晚去明清大院的时候,家丁跟我说:“这宅子已经有70年了。”我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我见柳弯弯瞪着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我。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落在坟头儿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和阴暗。
我表情严肃的对柳弯弯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现在别问,赶紧给我找几样东西。”
柳弯弯紧张的点点头,我让她去村子里给我寻猫屎、黑狗血、生石灰,在加一把铁锹。柳弯弯很快寻了回来了。犹豫又带点惊慌的问我道:“方贤,那个,我想知道,什么是啼血霞帔?”
我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怕你听了会害怕。”
柳弯弯犹豫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似乎知道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我说了,无疑是让她听命运的宣判。
最终,这个姑娘还是咬着嘴唇勇敢的点点头,我知道,早晚要说,只希望这个姑娘坚强点。于是这才娓娓道来。
其实柳弯弯的这一桩冥婚,根本不是普通的慰藉亡人,而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我刚才说的“霞帔啼血”,所谓“霞帔啼血”是很难做成的一种阴毒至极的局。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霞帔啼血须有梅开二度。
古代人很讲究这个东西,娶妻第一个叫“发妻”,第二个则叫“妾”。只有发妻死了,在明媒正娶一个女人,才能再次称之为“妻”。所以梅开二度什么意思?妻要娶两次。
而柳弯弯就是那个“妻”!这两次分别是:第一次,一死一生。第二次,一生一死。这两次做全了,被称为“啼血霞帔”!
柳弯弯听我说,表情更迷茫了:“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嫁了吗?”
我对她摇摇头说道:“第一次新郎死了,娶活着的新娘。这就叫做一死一生。你办阴婚的时候,就是完成这一死一生。”
柳弯弯点点头:“那一生一死呢?”
我叹了口气:“一生一死指的就是,新娘还活着,通过冥婚把新娘的魂魄娶到阴间,让新娘死!这就是一生一死!完成了这一死一生,一生一死,也就算彻底完成了这个啼血霞帔。”
听完我的话,柳弯弯面无血色,表情惊骇,整个身体晃动了一下,差点摔倒。我扶她在旁边坐下,安慰她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尽全力帮你破了这个啼血霞帔。”
柳弯弯失了魂一样:“怎么破?我已经嫁了一次了啊。”
我拿着罗盘试着摸地脉,同时,选好位置在整个坟局的龙尾穴眼上面打了个孔,将手中的猫屎和黑狗血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我一边做一边对柳弯弯说道:“真正的源头是在这个坟局上。只要拆了这个坟局。霞帔啼血就没了作用。”
“坟局?和这张家祖坟又有什么关系?”柳弯弯疑惑的问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一群拿着手电筒还有打着火把的人向我们这边赶过来,边赶还有人喘着喊:“柳弯弯,你是我张家的媳妇儿,怎么带着外人来拆我张家的祖坟?”
说话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近了,我放眼一看,竟然都是村子里的老少乡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为首的是一个宽头大额,肥头大耳的五十来岁男人。顶着挺大的一个啤酒肚。一脸的惊怒相。
我低声问柳弯弯这人是谁?柳弯弯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小声说:“张建的父亲,张大周。”
这长大周身边跟着的就是那个铁板桥陈善才,陈善才这个时候虽然着急,但是脸上还是带着倨傲的表情,好像人多了就有恃无恐了。
旁边一个老大爷看着柳弯弯,一副痛心的模样:“弯弯,咱们村儿里生你养你,这祖坟是乱动的吗?你咋能这样?带着外人来拆咱们村自己人的祖坟?”
柳弯弯表情一下变得很为难,脸也急的通红说道:“李爷爷,不是这么回事,我,这……”
这张大周挥挥手,用衣服袖子抹了下汗:“得了,不用说了,弯弯,是不是这小子唆使你干的?乡里乡亲们,你们看看,这可是咱们自己村儿里的地,村儿里的坟啊,被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祸害,这哪行啊?”
张大周这一句话,周围就炸开了锅了,那些老少爷们也都纷纷跟着叫嚷。
“是啊是啊,在不是要祸害我们村子吗?”
“这小子你哪来的?这个地儿是你随便动的吗?”
“赶紧滚,今儿敢动我们村儿的祖坟,明儿不得在我们脑袋上拉屎啊?”
“对,上去把他抓了,然后扔县里派出所去。”
那陈善才也跟着说道:“要我看,肯定是柳弯弯拿了彩礼,又办了冥婚,在外面几个月又勾搭上这个小白脸儿,所以过来祸害咱们村子了。大家说,这哪行啊?赶紧给他抓了吧。”
那些乡亲一听,更是生气,当即就拎着棍子和铁锹冲着我就来了。我向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铁锹上沾着黑狗血和猫屎,冲着坟上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悬起来了,我这么一个动作不要紧,那陈善才眼珠子都立起来了,连忙一挥手,扯着嗓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