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那个苦闷,他使劲拉着最后一个投资者的手,老泪纵横地求他告诉自己,究竟谁是背后的力量。那人哭笑不得,给了他几句忠告,“白先生,你惹上了齐家,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本来对白氏的股份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齐家给了我通知,‘希望’我不要购买你的股份。我们这种纯商,哪里惹得起他们那种官商啊?就算是其他的官商,也要给齐家几分薄面,所以肯定是不会有人来了。白先生,你自求多福吧。”
白川惊惧,“你、你是说哪个齐家?”
“就是c省的齐家啊!他们家老爷子是中央的齐老部长,现在还有一个儿子也手握实权了,你不知道吗?”
白川冷汗湿透了衣服,“c省的齐家,他们家少东……”
“哦,叫齐牧人,现在在a大上学。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这个齐少人蛮低调的。”
白川彻底瘫倒在地。
他屁滚尿流地跑到齐家在a市的分部,想求见齐少。齐牧人自然是不会跟他见面的,但是派分部的总经理给了白川一个回话:“白先生,您如果有事,就去找吕先生吧。”
没奈何,再不还上十亿,等着他的将是挪用资金罪,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白川五十多岁了,哪里能够吃那个苦?他终于上了吕家的门。
30的股份,吕锋开价5亿,扬言还是看在吕钰和白玫瑰的份上,才出的价。
白川求了很久,吕锋就是不松口。
当下,只能将30股份转让了吕锋,凑够了8亿,还差2亿。白川再也没有办法了,将最后的资产——白氏豪宅出售。
齐牧人通过齐家分部的总经理,将白家公馆买了下来,堪堪给他2亿。
白川对他,屁话都不敢说一句,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过总算是还上了挪用的资金……
此时的白川,已然身无分文。
白氏重新洗牌,吕锋将银行里抵押的10购回,他手中一共有了55的股份。可是吕锋懂得,他取到白川那30,只花了5亿,是借了齐牧人的力量,所以他将20赠送了白玫瑰。此举一是跟外甥女表示亲近之意,二是向齐家示好。
白玫瑰推却了半天,终于在齐牧人的劝说下接受了。
到此时,一切重回原点,白玫瑰仍持有母亲吕钰的20,而父亲白川手中原有的35,全部落入了大舅吕锋手中。
白川竹篮打水一场空,恨在心底口难开,他暗暗道:等老子在日本药神公司的投资有了回报,老子一定东山再起!
……
钟墨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和齐牧人聚会时,笑着给了齐牧人肩膀一拳,说道:“有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让白川填补上了资金?为什么不让他差个百把千万的?起码得坐三年的牢。”
齐牧人嘴角略弯,“你不觉得,在一个人濒临绝望时给他一点希望,然后当他这最后的希望都破碎时,那种反复煎熬的滋味更难受吗?”
“你……你狠。”钟墨摇头哂笑。
“得了,如果是你,恐怕比我做得还绝吧。”齐牧人鄙视他一眼。
钟墨切了一声,“说真的,我对秦家那个私生子,叫什么?燕楼?……倒是有了几分兴趣。那也是个狼崽子,你培养他,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不会,他知道谁才是他最大的阻碍。”齐牧人笑道:“他自己想出的对付秦越楼的方法,我不过是帮他实现而已,我再帮他打压叶美妍的家族,此后秦家一定属于他。他如果对我有二心,我自然会知道,他怎么敢呢?其实后面也没我什么事,全看他自己的能耐。如果做得好,以后也算是齐家一大助力。”
“你要小心,”钟墨抿了一口酒,“那小子对他哥那么狠,把一个男人的自尊完全击碎,你倒也由着他。以后……”钟墨担心地皱了皱眉。
齐牧人郑重道:“放心,我明白。其实我就是故意这样的,若是有人知道他这么做过……呵呵。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不是个狼崽子,最多是个哈士奇。”
“怎么说?”钟墨笑问。
齐牧人笃定道:“他妈是夜总会舞女,偷偷留了秦坚的种,结果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承认。要不是这次秦越楼废了,秦坚也不会认回秦燕楼。他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只知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看看他怎么对付秦越楼就知道。而且我估计,这只是他对付秦越楼的第一步而已。但是,秦燕楼已经定了性,不相信任何人,不懂任何正当的渠道,秦家在他手上也不会长久。他要保住地位,只能依靠我……”
……
秦家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原本俊美fēng_liú的秦越楼躲在床脚,身躯一直在颤抖。房间里的家具基本都清空了,生怕他失去控制,弄伤自己。
吱呀——门被推开。
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床脚的秦越楼。
“大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呢?”秦燕楼带着一脸笑容蹲下来,手中拿着一碟点心一碗水,放在了秦越楼面前,“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萝卜糕,来尝尝。”
秦越楼看见他,却极端害怕,抖着手不敢过来。嘶哑地吼:“滚开……”
秦燕楼将点心和水都推了过去,甜甜笑道:“来,吃吧,没事的。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真可怜。”
确实,秦家帮佣现在对大少都极其怠慢,转而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