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侃侃而谈,这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绝美的音律一般,手还附在耳边做出聆听状,那嘚瑟的样子,宇文雄都恨不得将他一脚踹飞下城楼。
同时,他心头忽然变得很不安起来,梁休的话看似随意,但却充满了自信,虽然他不知道梁休自信的底气从何而来,但这种感觉却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仿佛在说他宇文雄,就像是个傻子一样。
仿佛就是告诉他宇文雄,你面前有几十万大军又如何?我不在意。
他怒不可遏,只是怼梁休的话还没出口呢,就看到远方烟尘滚滚,正向着这边席卷而来……
宇文雄愣了一笑,再看到梁休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大声怒喝道:“敌袭,敌袭……全军准备接敌。”
城墙下威风凛凛的七万部队顿时一阵骚乱,城墙上很多将领也立即领旨飞下城墙,准备兵马接敌。
但是这上千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能有多远?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七万南楚大军还没来得及展开,野战旅最新组建的骑兵就已经杀到近前。
骏马疾驰,马背上的骑兵就取下绑在身上的手榴弹,用嘴拉了引线后,就用力地向着南楚大军中砸了进去。
轰轰轰……
上百枚集束手榴弹,宛若惊雷般在南楚大军中炸响,一炸死一大片,当然为了避免被爆炸时的气浪波及,野战旅在绑集束手榴弹时,也就三颗一起,加大威力的同时,也保证了己方不会被误伤。
手榴弹一响,七万大军瞬间就乱做了一团,哪怕将领大叫着不要慌,吓破胆的士兵已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蹿,连基本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骑兵营第一梯队的投弹手,立即纵马从乱兵中冲过,直接用手榴弹凿穿了宇文雄引以为傲的七万大军,炸死炸伤无数,就连被马蹄踩死的,也足有上千人。
接着,第二梯队进场。
由于骑兵作战是骑兵营长指挥,梁休只是提供思路,所以,骑兵营长秦远东经过深思熟虑后,和其他配合作战的各营商议过后,决定调整进场顺序。
原计划进场的第二梯队,是燧发枪骑兵,第三梯队是马刀,骑兵进场收割,但如此一来,和其他部队的配合很容易就脱节,还容易造成误伤。
想想看,要是大刀骑兵在战场上冲杀,而外围的部队用燧发枪配合,万一骑兵跑得太快,跑到燧发枪的弹道上去了,那咋整?
所以进场的第二梯队,就成了马刀。
失去厚重甲胄保护的野战旅新骑兵,速度更快,更轻盈,虽然大多的马达不到战马的标准,但当托着野战旅的骑兵在战场冲杀时,依旧显得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特别是这时南楚大军已经陷入大乱,四处乱窜,第二梯队骑兵入场,挥刀就像看西瓜一样,几乎一刀一个,杀一个七进七出,屠戮六七千敌人。
接着,是第三梯队入场。
第一梯队是造成混乱,第二梯队是有效杀敌,那三梯队的作战目的,就是驱赶、驱散。
给无头苍蝇一般的南楚大军留一面,埋伏在周边的三个营配合着燧发枪骑兵一起进攻,一排排的子弹打过去,就是死伤一片。
哪怕南楚大军再精锐,经历过这三次组合拳进攻,也得被打得魂飞魄散,几乎顺着梁休留出的南面,撒丫子狂奔。
野战旅并没有追击,而是在后面点射,南楚大军逃出火力范围的时候,又足足丢下了近三千人。
一战大战,野战旅几乎用最小的代价,就重挫了南楚七万精锐,狼狈逃离南城的时候,七万大军只剩下四万不到。
也就是说,这一战打死打伤近三万人。
梁休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心头别提多舒畅了,打得好,打得妙,这一下,估计的把宇文雄给吓残了。
他指尖敲着成体,当时轻声就哼唱起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这将帅不和失街亭。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
另一边,宇文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七万雄兵,几乎在几个回合间,就被野战旅的骑兵按在地上摩擦了。
那可是七万精锐啊!
结果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生生被骑兵丢的爆炸武器和冲击冲散所有的士气,最后本能的一路向南溃逃。
哪怕还剩下四万人,但这被吓破胆的四万人,就算重新汇聚过来?又有多少战力?
“呵呵……哼哼……哈哈……”
宇文雄笑了,声音低沉,然后压抑,最后仰天大笑,仿佛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他盯着梁休,道:“朕一直很诧异,你凭什么敢来见朕,现在朕明白了,你来这里,就是来拖住朕的。
“从朕派出骑兵支援丹郡的时候,就掉进你的节奏里面了,然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朕都会下意识的去思考。
“然后,再想办法去破局,但这样一来,就被你牵着笔直走,最终结果导致了眼前的惨败,哈哈哈……有点意思。”
梁休看着他,轻微地眨眨眼道:“我演得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拿个小金人什么的?”
“演得很不错,至少在这一局的心里博弈上,你赢了。”
宇文雄学着梁休,竖起一根手指轻微地摇了摇,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