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蓝夜哭喊着:“草民当时正走着,忽然那人从身后扑了过来,把我差点吓死,草民以为他要害我性命,于是拼命挣扎,谁知他竟口吐鲜血……大人,我发誓,我真没打他,是他自己吐血而死的,大人……”
“行了,行了!”秦翔岭怒喝道:“没人说你打他,往下说!”
“是,是!”蓝夜连连点头,道:“那人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草民当时也是受惊过度,只勉强听到他说什么‘死了’,然后又‘咳,咳’,最后就大叫了一声‘哎呀’。”
“然后呢?”秦翔岭追问道。
蓝夜两手一摊,道:“然后他就死了啊!”
秦翔岭气得脸色发白,怒道:“他真就只说了这些?!”
蓝夜两眼无辜地望着秦翔岭,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道:“真的,草民怎敢撒谎?”
秦翔岭冷哼一声,道:“量你也不敢!”
“是,是,是,就是给草民一万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对大人撒谎呀!”蓝夜拼命点着头,一脸巴结地笑道。
“闭嘴!”秦翔岭暴喝一声,道:“待在那,别动,听候发落!”
蓝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惶恐地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就在此时,唐小六与江阳道一前一后从里屋走了出来。
唐小六瞄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蓝夜,沉声道:“此人招了么?”
“回大人,此人已召,谈长老临死前只跟他说了几个字,‘死了’,‘死了’。”秦翔岭如实禀报。
唐小六木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苗艾丫道:“天气炎热,学院是否有地窖之类的阴凉之处?”
苗艾丫正待答话,身旁的江阳道开口道:“回大人,下官也曾是学院的长老,在学院有一个冰室,专供下官练功之用,内有千年寒冰,正好用来存放席院长与谈长老!”
唐小六挑了挑眉,道:“很好!江副统领,将席院长与谈长老的尸身速速运至冰室,另外,派人速回皇宫请太医前来查验。”
“是!”江阳道应了一声,便抬脚出了门,数息后,便进来四名军士,将谈以潭及席仁的尸身抬了出去。
蓝夜一直很好奇,席仁可是玄灵师,一般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当两名军士抬着席仁尸身路过蓝夜身边时,趁机瞄了几眼,只见席仁面色惨白,两眼紧闭,额头正中有一个粗如小指的血洞!
“钟平!”唐小六沉声叫道:“你对学院熟,找个空闲的屋子将此人暂且看押,本官将要亲自审问他!”
钟平本就站在门外,听得唐小六的叫声,连忙进得屋来,得意地道:“大人放心,全包在小的身上!”
说罢,脸色一板,朝蓝夜踢了一脚,喝道:“哎,起来,跟我走!”
“去,去,去哪?”蓝夜故作惶恐地道。
“叫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信不信小爷我一掌劈了你?!”钟平怒目圆睁,作势欲打。
蓝夜吓得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哈腰道:“大人饶命,草民走就是了,千万别要了草民的狗命啊,草民还没娶着媳妇呢!”
钟平笑骂道:“你一个臭要饭的,还想娶媳妇?下辈子吧!”
蓝夜道:“大人,你这话说的,草民……”
“钟平!”唐小六冷声喝止道。
钟平脸色一变,一把薅住蓝夜的衣领,往门外一扔,大声道:“快走,废什么话!”
待得钟平与蓝夜离开,唐小六又朝秦翔岭道:“秦副统领,吩咐手下全院警戒,不定时巡逻,所有人等,只进不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遵命!”秦翔岭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殿。
此时,大殿内只剩下唐小六与学院几位长老。
“各位长老,院长与谈长老先后惨遭不幸,此事已惊动人皇,还请各位莫要声张,一切照旧,另外,此事一日未明,各位一日不得走出学院,明白么?”唐小六扫了各位长老一眼,沉声道:“若有任何发现,还请各位即时告知本官!”
各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均行礼称是。
……
紫竹院。
蓝夜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着圈,这里曾是他住过的地方,一砖一瓦似乎都透露着亲切!
他已被关在屋子里大半天了。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一束月光射了进来,给屋内增添了一丝亮堂。
蓝夜百无聊赖,于是便盘坐于地,运起了神兽功法。
渐渐地,周围的灵气如丝线般源源不断涌入蓝夜身体……
“吱呀!”一道清脆的开门声将蓝夜惊醒。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里?
蓝夜心中疑惑,脑中迅速想了几个人:苗艾丫、唐小六、江阳道、秦翔岭,又或是钟平。
数息后,房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外。
虽然光线昏暗,却并不影响蓝夜的目力,来人正是蔡乐儿!
蓝夜假装惶恐地往后退缩,不敢出声。
蔡乐儿扭着腰枝,娇声笑道:“别怕,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啊?!”蓝夜吃了一惊。
蔡乐儿忙摆了摆手,小声道:“嘘,别这么大声,惊动了别人,我可帮不了你!”
“多谢神仙,多谢神仙……”蓝夜连连作揖。
“我哪是什么神仙,你叫我乐儿就行,快,跟我走,我送你出去。”蔡乐儿低声道。
“额,真要放我出去?”蓝夜不放心地问道。
“是啊!我不骗你!”蔡乐儿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