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刚才抱九叔大腿那么起劲,怎么,现在又不想跟着他学道了?”
抽取了韩文景的一缕气机,以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权限加上时空神树的辅助,岳斯测定着其灵魂来源的世界,一边和他说着闲话,以测定他的心思。
“唉……”
那韩文景外表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内里装着个大人的灵魂,叹这一口气童音十足,倒显得人小鬼大,引人发笑。
“你看我这具身体的家,虽然谈不上家徒四壁,但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家,要想吃饱喝足不难,但想吃好喝好却是千难万难。”
“跟着九叔学道,不就是为了学上一门手艺,将来可以吃好喝好,你看那九叔的师弟四目道长,可是拿出一箱黄金眼睛连眨都不眨;四目道长的师弟千鹤道长,更是为皇室效力。”
韩文景说到:“我如果拜九叔为师,至少在吃喝上缺不了我的,又能学了本事,在这个妖魔鬼怪丛生的世界,有道术傍身也是挺好的,至少不会不明不白地因为某些原因而死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吃穿用度上,九叔享受的东西那比得了后世生产力大爆炸的时候——穿越来这几天,我擦屁股都是用竹片,连一张卫生纸都没有,估计长不到十八岁就会得了痔疮。”
“并且学了道术,要除魔卫道,要与那妖魔鬼怪阴邪之物打交道,那些东西是好打交道的吗?一个任老太爷都快让九叔翻车了,我这几斤几两的拿出去也不够啊!”
“就像那个千鹤道长,押送镇守边关的王爷尸首回关安葬,半路上遇到了尸变,徒弟死了个干干净净,连自己都折了进去,我这个人很惜命的。”
韩文景将自己的心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岳斯也确定了他的母世界,然后一掌把韩文景的灵魂拍了出来,时空神树一刷,就将其送回原本的躯壳当中。
而那小栓子一如之前的秋生,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岳斯将其提了起来,激活了“大日如来”卡,以佛光安抚这小栓子的那已然受伤的神魂——穿越者借体重生,哪能不伤原主一丝一毫。
秋生跟着九叔修道多年,有法力在身,神魂稳固,被穿越者占了尚且要在九叔手下调养些时日,这小栓子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被那韩文景占了些时日的身体,没有魂飞魄散就足够幸运的了。
“好了!”岳斯提溜着小栓子走出了屋子,对着一直焦急等待的小栓子家人说到。
小栓子的母亲立即扑过来将小栓子抱在怀里,哭了起来。
感受到自己母亲的哭声,小栓子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说到:“娘,我想吃糖。”
“好,娘给你买,娘给你买。”听到小栓子的声音腔调,小栓子的母亲立即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占了他身体的什么阴灵邪祟。
岳斯从糖块,塞到了小栓子的手里,把这个小子乐得笑得见牙不见眼,但还没忘了塞一块糖到自己母亲的嘴里,然后才是自己的。
这李家庄距离义庄颇有一段距离,九叔和岳斯中午出发,到了这里也已经临近傍晚,日头西落。
这李家人见自己孙子恢复了正常,对岳斯和九叔千恩万谢,说什么也要留岳斯和九叔一留,虽然家中不怎么富裕,但还是有一些余钱,打上一斤二两酒,宰上两只活鸡炖了,还是可以的。
这两只鸡是九叔和岳斯的,一人一只,李家人跟着用鸡汤煮面烫些青菜,就足够了。
岳斯把盛着炖鸡的汤盆推到了李家老者的面前:“我已达到了辟谷之境,人间饭食对我来说如同嚼蜡,你的孙子大病初愈,需要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九叔也有样学样,但他有不能不吃东西,要了一碗面,撕了一只鸡腿下来,其余的都让了出去——他来这一趟,李家可是要包红包的,一只鸡算不得什么。
只是岳斯和九叔没想到,他们留这一晚上,留出了大事。
“任务完成,获得挪移符一枚。”
系统的声音让任德运苏醒了过来。
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任德运浑身的尸气凝实到了一定程度,再与那墨斗线碰撞,也不会如前夜一般神魂受伤。
并且系统告诉他,九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已经离开了义庄,现在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义庄当中只有文才和秋生两个不成器的徒弟。
现在正是任德运破棺而出的时候,先吸了文才和秋生两个人的血,再去找那任家父女,趁着九叔尚未回来的时候,能吸多少血就吸多少血,然后躲到无人的洞穴当中消化所得,再出来时,已经成为甲尸的任德运再对上九叔,对方肯定不是对手。
任德运抬起双手,向着棺材盖狠狠地一拍,强大的力道混杂着尸气阴气震散了墨斗线,但他释放出的阴煞之气却触动了岳斯放在棺材板之上的子弹,子弹上刻着的真言佛像发出金色的光芒灼烧着任德运的神魂,犹如一座小山般将其按在了棺材底部。
只是这棺木埋在地下二十年,虽然完好无损,但内里的木质早已修坏,任德运这么一冲,棺材底整个碎裂开来,然后就这样掉在了灵堂的地上。
如果是九叔的话,这种动静肯定会惊醒他的,但是留守的是文才与秋生,他们两个疲赖货,除非真的有一记炸雷在耳边炸响,不然他们两个是不会醒过来的。
任德运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则的方式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一蹦三丈远,直接从灵堂来到庭院当中,然后看着月亮,张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