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隋英凌厉的目光,白新羽小心脏一抖,突然很没出息地觉得……有点尿急……他咽了咽口水,拼命,你喝多了,快坐稳了,一会儿该吐了。【92ks. 】”
简隋英眯起眼睛,“我喝多?我的酒量是你这兔崽子能揣测的?”他揪着白新羽的衣领使劲晃了晃,“说!什么关系!”
“战友关系啊,还能什么关系。”
“放屁!”简隋英用力往前拽他的领子,用脑门狠狠撞了白新羽的脑门一下。
咣地一声,把俩人都撞晕乎了。
白新羽确定他哥是真喝多了,要不然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揍他,小时候都是用工具打他的,再不济也用脚踹。
李玉抱住简隋英的腰,用力分开了他们,把简隋英放到了车门那边,自己坐在了中间。
简隋英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白新羽,你他妈说实话,过年那天你喝多了,你叫的是谁!是不是‘风城’?”
李玉抓着简隋英的两个手按在了腿上,低声道:“好了好了,什么事儿等你们酒醒了再说。”
“不行,就现在说。”
“酒醒了说!”李玉加重了语气,“你这样影响司机开车。”
简隋英顿了顿,把脑袋从后座伸到了前座,搭在司机胳膊上,瞪着司机,“喂?我这样影响你开车吗?”
司机吓坏了,支吾起来。
李玉又把他给拽了回去。
白新羽把自己拼命往角落里缩,简隋英探头过来,他就往李玉身后缩,俩人用李玉的身体当墙,在狭小的车厢里玩儿起了捉迷藏,最后简隋英气得直骂娘。
白新羽可不想在他哥喝多了并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跟他谈话,反正除了挨揍没别的,李玉说得对,等酒醒吧,他现在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组织不出像样的语言,他怕自己一控制不住,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他第二天醒来估计只有开窗户往外跳了。
李玉最后把简隋英哄睡了。白新羽才松了口气,真心地说:“谢谢啊。”
李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没关系,不过他不会放过你的。”
白新羽嘴角抽了抽。
回到家,白新羽洗了个澡,因为心事太重,在浴室差点儿摔着。
倒在床上后,他打算把手机关了,免得明天他哥找他,能躲一天是一天,结果一看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俞风城发来的,白新羽心里已经够烦的了,手指游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键删除了。
他一点都不希望俞风城回来上学,俩人隔得这么远,偶尔一通电话,就能让他两三天不是滋味儿,如果真的在一个城市……他真不想让俞风城这孙子影响自己的情绪,可是怎么才能阻止他来烦自己呢?白新羽想了半天,觉得像俞风城这种自尊心太强的人,也受不了太多次拒绝吧,下次把话说难听点儿好了,像他哥看齐。
想到他哥,白新羽用力拿脑袋撞了撞枕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哥一直就很聪明,观察力也好,可能真的在俩人之间的眼神或是态度里看出了什么,而且过年那天……他真的叫了“风城”?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和战友打了电话。他懊恼地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过个年麻烦事儿这么多,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他拼命想着怎么跟他哥解释,可是从小到大,但凡是他跟哥撒谎的,十有*会被拆穿,就算暂时瞒住了,最后也会被拆穿,而且他会遭到比当场拆穿还严厉地胖揍,他要撒谎吗?他能骗得过他哥?还是承认?他敢承认吗?他烦得想扯嗓子大吼,大爷的,他到底该怎么办!
纠结了大半夜,最后他抵挡不住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白新羽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九点多,他妈还以为他生病了呢,特意来他房间看了两次,因为这一年来他几乎每天都是五点多起床的。
起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问他哥有没有打电话来,李蔚芝奇怪地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白新羽松了口气,他这几天都不打算开机了,对付他哥他有一套心得,别在气头上触霉头就是了。
出去跑了圈步,回家之后他就开始看书,看完书,他又去关注了一下最近的房价。为了筹划那个安保公司,他得想办法弄到启动资金,他不好意思朝他哥伸手,就打起了自己房子的主意。他二环那套公寓是他十来岁的时候他爸买的,那时候不算贵,现在在他名下,他可以随便处理,把房子卖了,能套个七八百万,应该足够起步了,他真庆幸自己欠赌债的时候他爸把那房产证藏起来了,不然自己当时正混蛋,说不定早就贱价卖了。
忙忙工作和学习,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他正打算出去遛遛狗,他妈叫住了他,“新羽啊,你现在不忙吧。”
“不忙啊,怎么了?”
李蔚芝拿过一个保温盒,“你把这个给你哥送过去,我卤了点鸭胗,他今天突然打电话说想吃。”
白新羽脸色微变,“呃……现、现在吗。”
“就现在去吧,放冰箱还麻烦。”李蔚芝高兴地说:“他好久没说想吃了,放心,妈也给你留了。”
白新羽任命地接过保温盒,他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到了简隋英家,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在楼道里摆了半天的可怜表情,最后觉得每个表情都挺帅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