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目光清澈,虽不与风雪对视,却也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
风雪眸光微闪,道:“他已经走了么?”
师妃暄道:“是。”
风雪道:“所以他无法救你了。”
师妃暄从容不迫的道:“邪正烦恼,同一性空,分别假相,妙心现影。妃喧相信夫君,也相信雪姐对夫君的一颗纯心,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风雪淡淡道:“真希望你等下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与我打禅机。”
语毕,出手。
师妃暄根本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又或许她根本没想着抵挡或躲避,生生被风雪的一双皎如寒月的素手给掐住玉颈,从马车上被推得直飞了出来,让风雪死死按到了街边墙上,双脚离地。
风雪秀目冷冷盯着她,一字字的道:“我从不违逆主人,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从今以后,我会每天调教你,直到你再不会危害到主人为止。”
师妃暄以澄明深遂的眼神迎上她的目光,柔声道:“一切听凭雪姐”
风雪不待她说完,空出的另一只手倏然探出,居然就在这空旷的大街上,将师妃暄男装的儒袍撩起,贴身的裤子被她给完完全全的扒了下来。
虽然已被净街,四下无人,但感到过腿过臀的丝丝凉风,师妃暄依然脸红耳赤,简直快羞得晕了过去。
风雪冷冷一笑,由怀里掏出黄蓉送来的铁匣,从中抖落出一件形制极其怪异的皮制亵裤,就那么施施然的给下身光溜溜的师妃暄穿上了,并顺手扣上了腰带上的锁。
这亵裤内部自有玄机,一经穿上,师妃暄俏脸的绯红顿时满溢,娇躯似狂风中的荷花般颤抖,仿佛武功全失,连一丁点劲都起不起来。
风雪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缓缓道:“自己提上裤子,回车上坐好。”
师妃暄玉手扶墙,娇躯半躬,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已微微屈弯,紧紧并拢,别说走路,就算每次呼吸带起的颤动,都让她羞窘欲死。
她稍一松手,便软倒坐地,极富弹性的翘臀与地面的碰撞,居然并未带来丝毫疼痛感,反而让她发出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
风雪静静俯视着她,道:“有我看着,你是没法脱下来的。想要脱下来,就别跟在主人身边。如果你既不想走,又不想穿杀了你主人或许会怪我,所以你千万不要让主人怪上我。”
风萧萧能想到的事,风雪自然也能想到,师妃暄甘冒这么大的风险,甚至不顾众多僧人被杀的血仇,依然要与风萧萧同行,自然有着不可告人,且必须施行的企图,绝不能轻易放弃或离开。
风雪这一手,对魔门妖女肯定无效,但却正好击中慈航仙子的要害。
除去身负的崇高使命,仙子也只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为清高的女人,还拥有更为圣洁的身份,像这样一种羞耻之极的事,就算面对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同样难以启齿,又怎样能说得出口?
最关键的是,师妃暄的确不敢去赌,赌自己将这事告诉风萧萧后,风雪会不会真的不顾一切的杀死她。
要知风雪连斗四大圣僧,梵清慧和宁道奇,事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打算直接杀上佛门各宗的山门报复回来,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在意顺手杀死一个慈航静斋的传人。
师妃暄在智慧和武力,乃至手段上,全被风雪生生的碾压过去,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地,唯一所能凭仗的,无非是风萧萧的爱怜,让心系主人的风雪仍有些顾忌罢了。
面对强势之极的风雪,和必须完成的师门使命,夹在中间的师妃暄发现自己这次真的束手无策,除了强撑下去,竟然别无他法。
她终于露出前所未有的羞窘模样,使本就秀色无穷的她,在极度的妩媚中,更多了几分娇柔可怜,诱人之极,完全不似原来那个淡然自若,清雅秀丽的慈航仙子。
风雪当然不会被这惊人的春色所吸引住,淡淡道:“以你的武功,稍适应一下,还不至于无法忍受,导致行为失常。你不是喜欢装清冷高洁,悲天悯人吗?现在正是让你修炼这套佛门神功的大好机会。不用谢我,你应得的。”
风萧萧急匆匆的从安隆的老铺跃了出来,他毕竟担心风雪和师妃暄,所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耗时耗力的软硬兼施,反而对杨虚彦十分和颜悦色,表示并非拦着他取不死印法,而是不愿得罪邪王石之轩。
尤其当风萧萧故意稍稍透露自己有意与石之轩合作的想法,本就有此打算,而且野心极大的杨虚彦马上就服软了!
在皇帝的美梦面前,在邪帝的强势之下,在对石之轩的恐惧之中,不死印法虽然诱人,但还不至于让他不顾一切,立刻答应立刻离开巴蜀,再不伤害石青璇。
风萧萧知道这阴婺的小子绝没这么老实,不过他也有所后手,所以并不太担心,又隐隐警告了几句,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他掀帘见两女安安静静的马车里,虽相互不理,却也没别的异常,终于松了口气,目露感激之色,向风雪温柔的笑了笑,转头道:“妃喧指路吧!咱们出城去找石小姐。”
师妃暄低低“嗯”了一声。
她这一出声,心脏便剧烈颤动一下,脑袋也像缺氧般的昏晕一下,也亏得她武功实在够高,禅功深厚,意志又坚,才能面不改色的强忍住这种能深深钻入灵魂的瘙痒与酸麻。
风萧萧坐在车架上赶着车,是以并未发觉车内的师妃暄有什么不妥,马车很快便转入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