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师承逍遥子?
风萧萧虽然不知逍遥子具体是何时去世的,但距今肯定超过一甲子了。
如果逍遥子那时没死,佛门肯定不敢大举出动,合力剿灭逍遥派,就不会有当年的函谷关一役,风雪更不必千里驰援。
萧远山那时正当幼年,时间上倒是有可能。不过逍遥子该不会传下了弟子,却不告知其他的徒弟。
李秋水显然也不信,不过面上却泛起笑意,嫣然道:“原来是四师弟!”,袅袅几步,向萧远山靠得近了些,忽然一惊,有些不安的看向风萧萧。
她一时激动,竟忘了继续掩藏,两句话一出,已经彻底证明自己并没有失忆。
风萧萧似无所觉,笑道:“我与逍遥派也很有些渊源,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来,两位坐下慢聊。”
萧远山一点都不笨,看出两人分明心中存疑,李秋水更是杀意隐隐,但依然难掩心头的激动,往北一拱手,道:“恩师当年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武艺稍有所成,便赶回函谷关师门祖陵,找寻诸位师兄师姐……”
李秋水眸光一闪,手上蕴满的劲力散去。
除了逍遥派内门中人,无人知晓函谷关其实并不是门派驻地,而是祖陵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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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山声音放缓,道:“等我到达之时,却只见一片废墟,满地狼藉,像是曾经飓风过境一般,什么都没了……”
李秋水咬了咬下唇,轻轻瞟了风萧萧一眼。不知自己该不该接话,
风萧萧道:“之前佛门四宗曾汇合少林寺大举进攻。与逍遥派战在函谷关,虽然贵派最终得胜。但也损失非小,不能浮于明面,只得撤往中原腹地避世而居。”
“原来如此!”,萧远山听到“少林”两字,眼光狠厉,转瞬消失,叹道:“我并非大宋人士,于中原人生地不熟,待了一阵。无丝毫头绪,只得返回大辽,仗着恩师给予的一身好武艺,混上了一官半职,得以娶妻生子,直到……”,双目忽黯,几乎落泪,显是想到了雁门关一役。
李秋水心道:“师傅当年匆匆将掌门之位传于无涯……大师兄。之后便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他自知大限将至,所以按规矩回去了祖陵,他。他最后……难道他没死?”
萧远山目光微抬,望向被阳光斜照的林尖,回忆道:“那天的阳光。也是这般的耀眼,我爹娘趁着好光景。上山打猎,自此一去不回。我等了几天,又饿又怕,便拿着爹爹送我的小木弓,壮着胆子也入了山中。从早上走到下午,一无所获,忽闻到一声虎啸和一阵血腥的气息,以为爹娘遇上了大虫,便赶忙跑去帮忙,却只见到一人正在斗虎。”
风萧萧问道:“这人是逍遥子前辈?”
萧远山摇头道:“不,是一个模样怪怪的黑衣人,手上拿着一柄又细又长的武器,比剑细比针粗,乌七八黑……”
“天缺!”,李秋水惊道。
风萧萧瞧见她努力收敛神情,一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我知道天缺,也知道他们是逍遥派的夙敌。你不必刻意掩饰了,我并没怪你。”
李秋水勉强一笑,她自认颇为了解风萧萧,这人最不喜欢被人瞒骗,天知道他如今所言是真心还是假意。
萧远山明显陷入当年的记忆当中,对两人的对话毫无所闻,继续道:“那人一步一歪,像是瘸了腿,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身侧倒着十余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与他一般的装束,个个浑身是血。我当时就想,定是那大虫造的孽。本以为那怪人命不久矣,谁知他虽然腿脚不便,却依然逼得那只大虫近不了身。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一箭射了过去,正中那大虫的额头……”
风萧萧心道:“想来我大哥身上的那股子蛮劲,就是遗传于你没错了。”
李秋水却暗道:“不管来多少只老虎,对于天缺的杀手来说,和羊并无二致,一剑一个而已,想来是之前遇上了极厉害的强敌,才这般损失惨重,血腥气又引来了山中的畜生……天缺的杀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深山之中,难道真是师傅出手?”
“可惜我人小力微,射不穿那头畜生的厚皮,箭矢被弹开了去。”,萧远山眼中突然闪出愤怒,道:“那怪人一看见我,便将那大虫一推,直接推到了我的身前……”
李秋水冷笑道:“果然是天缺的作风没错。”
“……那畜生眼睛比我的拳头都大,我当时吓呆了,一心只想不死,胡乱伸拳乱锤。”,萧远山虽然黑巾蒙面,依然可以看见面部狰狞,眼光煞气逼人,呓语般低吼道:“你要吃我,我就杀你!”,同时双手成拳虚锤,劲力逼发,“嘭嘭”闷响。
李秋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好个粗蛮的汉子,师傅怎么会看上他?”
“等我回过神,才发现那头畜生已经死了……”,萧远山喘着粗气道:“我挂在它的后颈上,半截手臂都插入了它的眼中,红的白的,喷得到处都是……”
风萧萧摸摸鼻子,苦笑道:“你可比我猛多了,佩服,佩服!”
李秋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萧远山深吸口气,继续道:“我全身发软,撑了几下也没能将手臂拔出来,这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好小子,不错,不错!’,我回头看去,就见到了一个白袍的道人,就是恩师他老人家……”
李秋水神情激动,道:“他长什么模样?”
“宽袍大袖,飘飘如仙,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