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的神情变化自然瞒不过在场中人的眼睛,金环真忽而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差点都被你瞒过了,还真以为你不在乎她呢!”
她口中说着,将郭襄抱在怀里,一手捧起郭襄的下巴,娇笑道:“多么娇俏的可人,多么漂亮的一双大眼睛……”
揽着金环真的周老叹探头笑道:“果然如夜空里星光般灿烂,不知玷污起来,是怎样一种刺激,嘿嘿!”
金环真看着郭襄纯洁无暇却微带恐惧的大眼睛,抚摸着她滑嫩细腻的脸庞,竟有种不忍下手的感觉,娇嗔着推开周老叹,嗲声嗲气道:“你好没良心,难道比我的眼睛还美么?”
正紧盯着风雪的尤鸟倦冷笑道:“不要耍把戏了,不真给点厉害瞧瞧,这贱女人是不会服软的。壹看书.书”
金环真媚笑道:“尤大哥说的是,小妹这就扒光她的衣服。”
周老叹迫不及待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淫/笑道:“不必全tuō_guāng,留点在身上更好……”
风雪目光冷冷一扫,缓缓道:“很好……现在……你已可以开始后悔了!”
她轻轻伸手一指,既未风雷云动,亦未暴起电光,周老叹却突然“嗬嗬嗬”的咆哮起来,直如一头受伤了的猛虎。
金环真骇然而退,俏目圆睁,尤鸟倦和丁九重也各自目瞪口呆。
只见周老叹疯似得四下猛扑。〓要看书. ̄1ck ̄a_n ̄ ̄
若是换作旁人,早已不住在地打滚,但他毕竟功力惊人,勉强支撑一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赤红如血,不住乱舞,掌劲乱腾,轰得巨响连绵。在平地上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情状可怖已极。
一时间碎石激射,尘沫沸腾,劲气横刮。腥臭的热浪几乎漫天,逼得另外三个凶人一退再退。
不过很快周老叹便撑之不住,霎时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衣衫被他撕抓成条条道道。露出的皮肤已是鲜血淋漓,连身侧扬飘的尘雾,似乎都被染得血蒙蒙的红。
尤鸟倦、丁重九、金环真三人见他陡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都不禁面色大变,眼中俱浮起无尽的恐惧。
丁九重绝望的嘶叫道:“生死符!是生死符!”
风雪聪明之极,既然敢在功力消散之时前来召回这四个绝世凶人,自然早就盘算好了一切。
要知这四人都是奸诈狡猾、坏到极点之人,绝不甘心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若是风雪功力犹在,毫无疑义能够轻易压服他们。
但只要被他们看出她功力丧失。那么光凭生死符,还威吓不住这四人,他们绝对宁可亲自逼供,取得解决之法,也不愿俯听命。
只是四人身上的生死符有先有后,若是分开制之,花费时间太长,风雪忧心主人安危,自然不肯拖延那么久,于是故意诱四人聚到一起。壹看书w一ww.杀鸡以儆猴。
本来风雪身无功力,是无法引动生死符的,郭襄功力远不如这四人,连接近亦难。
但方才趁丁九重与周老叹大意之际。郭襄连出两脚,终于引动两人身上的生死符,只是她的功力差二人太远,所以拖延到现在方才作。
风雪算好时间,故意抬手,做出是她隔空引动生死符的模样。就是为了威吓住功力最高,为人又最为谨慎的尤鸟倦。
光一个周老叹或许只能使他心生疑惑,尤有侥幸之心,但丁重九身上的生死符也同样如此作,终使尤鸟倦神色大变。
他见风雪的纤指终抬于向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昔对风雪的恐惧再次充斥脑海,双腿软,一下子便跪到地上,双掌左右开弓,一面惨嚎着哀求,一面将自己的脸颊打得血肉模糊。
风雪看都不看他一眼,转目瞧向早已抖如筛糠的金环真。
金环真忙不迭的将郭襄松开,连滚带爬的伏到地上,浑身瑟瑟抖,连头都不敢抬起。
风雪淡淡道:“还记去年今日,你对我过的誓么?”
金环真梨花带雨,带着哭腔不住磕头道:“奴婢该死,求主人饶恕。”
对她可怜的哀求模样,风雪根本无动于衷,冷冷道:“你用不着求饶,这是你自作自受。”
随着她的话音落,金环真的香躯陡然停止动作,但随即而起的震颤却忽如狂波大作。
金环真本就是被风雪选定的那只用来儆猴的鸡,就算风雪什么都不做,她身中的生死符亦会在今日此时作,只是丁九重和周老叹的大意,让这只鸡并没有派上用场。
随着金环真也开始凄厉的惨叫,尤鸟倦终于吓尿了裤子,满布血沫的双掌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满是绝望和乞怜的瞧向明明身无一丝气势,却仿佛带着无匹的威压,缓缓走近的风雪。
风雪道:“我让你停手了么?”
“啪啪啪……”尤鸟倦的双掌再次拍到自己的脸上,不过随着风雪的离近,他的瞳孔深处,冒出一丝谁也无法察觉的隐隐杀意。
风雪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独独留下你?”
尤鸟倦手上不停打着自己的耳光,心下却默默的算计着风雪的距离,闻言微愣,含含糊糊的道:“主人智慧通天,岂是小人所任揣度……”
风雪道:“你上次和我说,你正在追查邪帝舍利的下落,可有消息么?”
见她似乎并未有惩罚自己的意思,尤鸟倦忙按下心中的杀意,道:“那丫头本来藏得甚深,不过前日里曾离开巴蜀,小人已缀上她的行踪,摸出她住所的大致范围,若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