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郎中刚刚把霜晴手臂上的剑上包扎好,正好去帮她包扎一下因为太过用力的按在冰雪上而微微有些细微伤痕、还在缓慢流血的手指,趁着中间这会儿功夫转过身来,使劲摇头道:“不麻烦,不麻烦!”
玉天宝微微一笑,原本苍白而精致的面容,在温暖橙红的灯火光影下,仿佛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暖色,这个笑容清澈纯粹,极尽温柔,竟似有一种令人目眩神迷般的光彩。
他虽然跟陆小凤说过,回头再解释自己脸上的易容和其它事情,但是,此时司空摘星和楚楚,以及另外三个人都在,玉天宝和陆小凤自然默契十足的略过了这一话题,转而说起了霜晴和玉天宝两人不在时,陆小凤这边的事情。
“……我这边直接跟人大打出手了,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你和霜晴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当时我只想着你们两个那边也出了什么变故,许是有人故意缠上了你们!”陆小凤冷冷的瞥了只会给他找麻烦的司空摘星一眼。
司空摘星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陆小凤把贾乐山被楚楚等人背叛杀死的事情含糊过去,然后继续道:“等我过去之后,发现霜晴房间的门窗都开着,你们两个不见踪影不说,地上还有血迹——凭你们两个的身手,我本来以为那些血迹是偷袭者的,可是,司空摘星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床上那几个字之后,我才意识道,今晚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玉天宝瞥了司空摘星、楚楚还有另外三个人一眼,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和霜晴这边的麻烦,和这几位无关,能把我们两个逼到这种地步的人……话说回来,霜晴到底写了什么字?我只知道她在右手臂受伤后,屋子里弥漫着微微的血腥味的时候,故意又弄伤了自己的左手手指,用身体遮掩着留下了那几个字迹。”
陆小凤转过头去,看着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霜晴,轻轻的叹了口气。
司空摘星却是突然开口,替陆小凤说道:“其实只有两个歪歪斜斜、有些模糊的字迹,‘勿寻’。”
玉天宝深深的看了陆小凤一眼,道:“我们怕把你也连累进去,是自己主动和那人离开的,结果你还是找过去了。”
陆小凤道:“能让霜晴情急之下留下血字示警的人,其危险程度,我能想象得到!”他的话语很是平静,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既然如此,我自然更不可能坐视我的朋友遇险而不顾!”
玉天宝微微点头,有些调侃的对着陆小凤轻笑道:“嗯,救命恩人!”
陆小凤闻声只得苦笑,他一定也不想当自己朋友的救命恩人。这种危险,太过令人惊骇,一个不小心,他和这些朋友,恐怕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陆小凤、霜晴和玉天宝三人来到拉哈苏这个冰上的城镇已经数日了,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去寻找丁香姨口中的陈静静和老山羊询问情况,偏偏,在到达拉哈苏的第一个夜晚,就接连出事。
陆小凤被司空摘星带来了和贾乐山相关的一堆麻烦,霜晴和玉天宝更惨,一个手臂骨折,到现在还不能动,另一个甚至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唯一一点尚能让陆小凤有些许安慰的,大概就是司空摘星见陆小凤身边守着两个重伤之人,加上其中还有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霜晴,而楚楚等人虽然表面心怀感激但是毕竟敌友不明,一向行踪飘忽不定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竟然也停留在了拉哈苏这座小镇上,总不至于在出现什么意外后,让陆小凤只身对敌。
守着两个受了伤的朋友,陆小凤自然无心去调查李霞和罗刹牌的事情了,岁寒三友虽然面有不虞,但是对上难得态度极为强硬的陆小凤,见他真就是认了死理一般,每天守在租住的那个酒家里闭门不出,再加上两日后,仿佛突然出现在小院中的一身寒凛剑气、比远山上的冰雪更冷的叶孤城,就是岁寒三友,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做出避让。
窗外数九寒天、满天冰雪封江,屋中却是温暖如春,桌上有些粗浅的花瓶里,还折了几只新鲜的寒梅,散发出清沁的幽香。
叶孤城依旧是一袭白衣胜雪,漆黑的发上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不带一丝笑意的眼眸冷若寒星。他将霜晴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输些内力给她,暂且稳住在她体内那两股沿着经脉横冲直撞的阴寒真气。
玉天宝的一条胳膊还被那个据说极为擅长处理跌打损伤的郎中用木板固定着,动也不能动,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窗边,如同一座苍白精致的雕像,看着叶孤城将依然昏迷不醒的霜晴揽在怀里悉心照顾的模样,狭长的眼眸低垂,敛去所有思绪,只剩下如水般的清澈和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宛芙的地雷,鞠躬!!!
城主你也就趁着霜晴还昏迷不醒的时候,有机会抱抱亲昵一下来刷刷存在感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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