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的夏末初秋依然热的流火,传说中汇集了天下外貌最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十八般武艺全可以来一套的里还是清凉怡人。
整栋楼的每一层的角落里都放着大冰块,所以就算男人们看见那些艳丽多姿而且穿的甚少的女子来来往往也不至于会欲!火!焚!身。殷晟脸上显得极为自然,可手却紧紧地拽着飞电的袖子,在一位摸着浓香的女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的中年女老板看见这两位穿着体面的男人进来,立即迎上去招呼道,“二位爷是来听曲儿呢,还是来下棋的啊?”
殷晟转了个身挡在她和飞电之间,冷冷说道,“乘凉。”
老板吃了个鳖,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将二人打量一番,心里转了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那二位爷玩的开心,楼上有空房。”
殷晟掏出一锭银子给她之后,里面带着飞电上楼去了。
飞电有些莫名其妙,盯着殷晟,还没开口问,便听殷晟抢先说道,“经常有龙。阳之好的人不想被家里人知道,所以过来这里幽会。刚才那老板见我们二人对这里的姑娘都不太感兴趣,以为我们也是这样,实际上我们就是这样,然后她便理所当然地让我们上来了。”
“……”飞电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殷晟接着说道,“至于为什么从莲花和三道杠发现是这个地方,因为从这里后院的门出去,三里之外就是许昌莲花开的最美的地方,漫延几里的湖,全是粉色的莲花,特别的美。”
飞电抿了抿嘴,只是这样看着殷晟,再也不说什么话了,眼神冰冷地看着殷晟,大热天的让殷晟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漫延上来。
他后退两步,弱弱地问道,“狐狸,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还有什么?”飞电冷笑,“我想问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我……”殷晟擦了擦汗,“好了,我们去找镜元隐吧,他还不一定在这里呢。”
“先回答我。”
“我我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这次真的不知道了。”殷晟轻笑着,一脸的无辜。
“那好,我直说,”飞电问道,“你这么会对这个地方这么了解,连三里之外是莲花都清清楚楚,你经常来?”
“不是不是……”殷晟连忙摇头道,“你也知道,你走的十年里,我很无聊,很寂寞……”
“所以你就经常来了?还说不是?”
“真的不是啊,”殷晟有些委屈,“因为当时很无聊,就喜欢躲起来,偷偷听宫里的侍卫们聊天,在批阅奏折的时看书的时候,我的耳朵总是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人们说的话,从他们说的话里我听见了许昌的一切。”
飞电紧闭着薄薄的唇瓣不做一词,墨色的眸子对着殷晟,殷晟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姑且相信你吧。”飞电转过头,偷偷笑了笑。
“那我们去找镜?”
“嗯……”飞电点了点头,走到房间门口,四下看了看,走道里没人。
“这里是最高的一层,”殷晟说道,“我们往下面找,一间一间找,如果镜真的在的话,应该能找到的。”
说着,殷晟和飞电并肩走了出去,走到最左边的第一个房间,飞电将耳朵附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见一阵嗯嗯啊啊的暧昧之声,飞电面无表情地道,“不会在这一间,换下一个。”
殷晟看了看他,也附耳过去听,然后听见了同样的声音,转头看见飞电红起来的侧耳,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间,可以听见女子宛转悠扬的歌声和拨弄琴弦的声音,飞电转过脸对殷晟道,“我觉得镜元颖不会这么悠闲过来听曲儿。”
“我也这么觉得。”殷晟点点头,又换下一间。
刚附耳过去,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闷雷,刚才还明艳的阳光瞬间消失不见,楼内也跟着暗了下去,飞电转头,透过楼道上的窗口看了看外面,不禁皱起了眉头。
“要下雨了啊……”殷晟喃喃说道,“夏天就是这样,每一刻的天气都出乎意料。”
飞电沉思了一会儿,道,“哪有那么简单。”
“嗯?”殷晟有些不解。
“不必一间一间找了,”飞电说道,“既然伏离……先假设是伏离,想让我们找到镜元颖,他一定会再给我带来线索的。先等等,一会儿就有了。”
“哦……”殷晟点了点头。
雷声响了一会儿之后,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紧接着飞电突然转过身向楼梯口跑去,殷晟还没问怎么了,便也跟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木质的楼梯本来很坚固,可此时却吱吱呀呀地想着,好像下一秒就会塌掉一般。到了最底层,飞电停下脚步,喃喃道,“不对啊……”
“怎……怎么了?”殷晟终于有机会歇口气,如此问道。
“你没闻到吗?”飞电转过头问他。
殷晟皱了皱鼻子,“雨和尘土的味道?”
“不是,”飞电眼睛看着地面,“血腥味,香甜新鲜的血腥味,还在这底下。”
“底下?”殷晟俯下身子,伸手敲了敲地板,还好这里的客人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空的,”殷晟抬头看着飞电,道,“那我们下去。”
说着,殷晟转身走了出去,这次换飞电跟着他的院子里,远远看见院子中央一口大缸,二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向大缸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