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良和李振清奇道:“是谁?”
祁秀峰的副官兴奋道:“还记得前几日旅长和你们说过,我曾见到荻原义雄与督军公署的一位高官见面吗?”
“难道就是他?”吴孝良失声问道.
“对就是他!”
这一点让吴孝良震惊非常,如果与荻原义雄勾结之人是杨义关,那么他与其弟有恃无恐的所作所为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李振清在一旁迟疑了半晌终于开口:“幕后黑手一事上终于有了突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干掉荻原义雄,二是扳倒杨义关。”
吴孝良赞同点头道:“这两条路我们都要走,荻原义雄必须死,杨义关也必须被搬倒。”他忽然想起之前副官所言自宽城子来了一波日本人,便仔细查问起那些人的特征,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是在被炸毁的太平桥废墟上指点了很久,接着去**寺拜会了满铁守备队队长,活动很频繁,看样子是身负使命而来,至于是什么使命还有待调查。”
“这伙人很可能与荻原义雄是两个系统的,根据现有情况推断,这一次似乎是在合作,但是他们合作要对付的终极目标到底是谁?真的是绥东军吗?他们的核心利益似乎也不再绥东。”李振清细致入微的分析着。
副官插道:“满铁守备队,最近在整军,看样子是要有所行动,这些小日本太嚣张了。”
几个人商议了一阵,祁秀峰的副官见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很识趣的起身告辞。
李振清心情很沉重,这个情报也许只是日本人策划行动的冰川一角,难道他们要在奉天有大动作?张作霖能应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挑战吗?身为中国人,他最不希望见到外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搞风搞雨,但有时候身不由己,身为土匪的时候他可以对日本人想杀就杀,但现在既然成了绥东军的军官,一切就要从大局着眼出发。
“既然要扳倒杨义关,那就得先找到他炸桥的证据,否则张大帅是不会因为咱们与他的矛盾就处置一位高级下属的。”
吴孝良点头同意,咱们人手不够,一会去良大找狼二,让他安排人,奉天站塔爷那帮花子的能量可不容小觑。“
商量妥当,两人匆匆开车上了通天街。吴孝良总觉的有隐隐不安,路过奉天女子师范学校时看了一眼紧闭的校门,也不知道怀瞳那丫头是否安然回到家,有些后悔半路将她扔在学校,应该直接送回家才最稳妥。
车身后有光线一闪而过,是量福特牌黑色小汽车,只见它加速超上来与吴孝良和李振清的雪弗兰并行,车窗摇下,一个脑袋探出来:“真巧啊维中兄。”是杨义关。
吴孝良也探出头来,寒暄道:“杨参议这是去哪里?”
“赴个宴会。”随即他看下腕上的宝路华手表,歉然道:“赶时间,先走一步。”
福特小汽车加速,绝尘而去。李振清惊叹,这美国的新车性能就是强劲,咱们加速也追不上。
吴孝良被李振清逗笑了。
“大哥,什么时候了,还研究车。”接着感慨道:“如果不是已经得知真相,谁能想到这个杨义关是想置咱们于死地呢。”
“口蜜腹剑者比比皆是,这杨义关不过是沧海一粟。官场诡道,尽是险恶,维中,你我今后的路凶险难测,遇事要多加谨慎才是上策。”李振清思路一下想的远了。
吴孝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左右看看,没有异常,道:“咱们好像被人跟踪了,未避免节外生枝,抓紧去药厂,天黑了难保白天偷袭我的那些贼人们再做致命一击。”
车子启动,隐在路边黑暗中的一辆东洋车也跟着动了起来,这一变化被吴孝良敏锐的注意到,立刻对李振清说:“大哥停车。”刹车一踩,雪弗兰小汽车稳稳停住。果真那辆东洋车也跟着停了下来。此时,吴孝良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必是跟踪者无疑。
“看身后右侧的东洋车,那是跟踪咱们的人,咱门去去把他抓来。”
两个人商量妥当,晃荡的下车,装作撒尿的样子,李振清突然发足狂奔,直奔东洋车而去,吴孝良由于身上有伤,则掏出勃朗宁m1900在后方予以支援,缓缓的跟了过去。
东洋车显然没料到被跟踪之人竟然如此生猛,车夫似乎得了命令拔腿就跑,李振清猛窜上去,纵身一跃就将那人扑倒在地,然后举起右手利落的在他脖颈处挥下,车夫顿时没了声气。
车中人一袭黑衣黑帽则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吴孝良双手端枪,大喝道:“站住,再跑就开枪了。”吴孝良怕他不信,扣动扳机一枪将他的帽子打飞。一头小卷发散落下来,居然是个女人,她惊的立刻站住不敢再动。吴孝良缓缓走过去,绕到她的前面,精致的脸庞在路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更显妩媚,以至于惊慌失措的表情都连带的让人心动。
“是你?”神秘的跟踪者就是吴孝良在四零七房见到的那个女人,果真不简单,荻原义雄不是去会情人,而是交代任务。
四零七女人似乎努力想使自己镇定,手却仍旧抖个不停,呼吸急促,胸前饱满的峰峦跟随着起起伏伏,为了掩饰慌张她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的乱发。吴孝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原来是个蹩脚的特工,日本的谍报机关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
“你别动,我会把你绑起来!”吴孝良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个女人,单手抽出皮带,走上前去。
“求你,放了我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