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良扣押了铃木后,松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同学兼好友的遭遇,让他这个一贯自我控制能力极强的人也有些失态,立刻命令部队拉开架势准备和支那军大干一场,谁知,对方并沒有向往常一样,以中间步兵为主力做正面进攻,侧翼骑兵包抄,而是,三路人马均按兵不动,四一山炮尽数开火,炮弹便像犁地一样在松井联队的人群中反复的爆炸开花,
这完全打破了松井根据之前战术所设置的防线,在冰雹一般炮弹的打击下,松井连队彻底被打散,被压制的几乎难以抬头,等反应过來时,绥东军骑兵几乎已经冲到了眼前,此刻,准备火力压制已经來不及,于是任由骑兵踏过,平举的马刀,高高抬起踏落的马蹄,均成为收割人命的利器,
松井面对眼前的惨状,让他难以接受,向來以坚韧、勇敢著称的帝国陆军何时在支那人面前变的如此脆弱,不堪一击,难道是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吗,在松井不愿承认帝国陆军不堪一击的同时,他将问題的矛头指向了自己,是自己无能的指挥,连累了帝国陆军的武士吗,
沒人能给他答案,绥东军骑兵还在忙着收割人命,这一次战斗他的联队损失惨重,在成功脱离战场后,经过清点人数,才发现这一战又折损了整个联队三分之一的士兵,
松井联队这回逃的更加狼狈,完全是慌不择路,在绥东军如此规模的打击下,屡次都能够脱离战场,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沒有多久,便被再次咬住,绥东军骑兵团经过一阵慢行军的积蓄马力后,快速从侧翼对狼狈逃窜的队伍再一次发起了猛烈的冲击,而此时,松井已经下令连队内以小队为单位各自为战,只要沒被纠缠住,就要尽可能快速的脱离战场,
所以,被骑兵截住的几百人见逃生无望,便做了必死的决心与打算,主动停下來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后续杀上來的步兵第一团和第二团,很快便如涨chao的海水一样,将这几百i本人完全吞噬,就像大鱼鲸吞猎物一样,甚至连骨头渣子都沒留下,
等吴孝良收拾好人马再次追击松井联队的残余部分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几百人的牺牲,产生了效果,步兵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骑兵团则全力追击,经过一阵急行军之后终于在一片河水前逮到了松井联队的身影,
松井大佐身边此时只剩下了三百余人,且还人人带伤,在看到如跗骨之蛆的绥东军骑兵之后,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点人马早早晚晚要被吃个干干净净,不如在此地放手一搏,死也死个痛痛快快,好过如狗一样的逃命,
就在松井已经绝望的时刻,河水对岸响起了马蹄声的咆哮,由远及近很快在河水对岸的坡地上涌出了大批的骑兵,这些骑兵军容整齐,装备崭新,和之前的哥萨克迥然不同,松井看到这些骑兵突然出现,心里沒來由的一松,他有种预感这些人是友非敌,
果真,骑兵们很快涉过浅浅的河水,在他们周围擦身而过,直奔绥东军骑兵团而去,双方骑兵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接触之后,便各自散去,因为这股不明來历的骑兵发现对方步兵已经距离此地不远,如果再继续纠缠很可能就会被两面夹击而陷入十分不利的尴尬境地,所以干脆的撤回河水对岸,而经过这一阵的耽搁,i军残余部队也悉数渡过河水,
jing疲力竭的绥东军骑兵团也沒有继续追击,他们如此行军战斗已经整整一天,此时此刻几乎到了强弩之末,安全起见选择了按兵不动等待步兵的会和,眼睁睁的看着i军残余在这股不明身份的骑兵掩护下,渐渐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吴孝良带着步兵赶上來,得知战斗经过后,也是一阵惋惜,到了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让松井逃出生天,但松井联队大部被歼灭,已经是一次标准的军事胜利,而他的联队即便安全撤回满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也是不可能的了,
突然,有侦察兵鸣枪示jing……
伊万带着四个魔鬼,磨磨蹭蹭赶到伊巴特叶夫宫宫门外的时候,只见门前空旷的小广场上停着一辆大卡车,几个卫队士兵坐在一旁吸烟,见到伊万迟迟赶來后,一个中尉模样的军官蹦了起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够娘养的伊万,伙计们已经干完了活,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一名士兵将一把铁锹塞在伊万手里,中尉冲他一努嘴,
“车上的东西拉倒森里边上埋掉,注意保密。”说罢,便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掉,他丝毫不怕有人泄密,这个地方除了有一座小小的村庄外,几乎人迹罕至,周围并再沒有人家,不远处就是森林,外人是绝沒有到这里來的可能,就是來了,在沒有本地人的指引下,也绝不可能找到什么,
很快,这座前帝国夏宫的门前便静的连只鬼影子都沒有了,四个影子从暗处悄悄的出來,到了伊万身边,
“娘的,老毛子话一句都听不懂,车里边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影子解释道:“好像是要埋什么东西。”
伊万点点头,撩开卡车后的篷布,冲里边看了眼,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來,映入眼中的景象更是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呕了起來,
一个黑影也好奇的掀起篷布,只听他骂了一句:“i他姥姥,原來是埋人的活计。”
“嘿,这可是咱们最拿手的,当初在绥东经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