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联队长苏醒后,在参谋协助下组织起有效反击,便立即赶來司令部植田谦吉的房间,询问这位陆军中将对于眼前危机的意见,尽管支那人的第一波攻击被打了回去,但如果照此下去,形势不容乐观。
他的判断不错,李泽军在遭遇阻力之后,立刻发觉这股i军与当年在绥东的i军相比,战斗力犹胜,于是他断然放弃次第进攻的策略,而是对赌一样将所有火力集中在一个点上,蓄势发力一举将i军刚刚组织起來的松散防线一举击穿。
i军很多官兵都死于睡梦之中,这对活下來的士兵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i军士气低落,在李泽军突击队强力攻击之下,终于崩溃。
山东籍排长于三和是突击队中战斗yu望最强的一个排长,他带着手下为数不多的兄弟们第一个冲进植田谦吉所在的跨院,抵抗的i军士兵连子弹都沒來得及p28冲锋枪打成了塞子,于三和也端着一把冲锋枪冲在最前列,打死i军士兵后,速度丝毫不见减慢便冲进了屋里,见屋中三人,两名身着军装的军官端坐椅子上,面se还算镇定,倒是另一个身穿黑se燕尾服的老头表情惊慌,似要逃跑,却又不知所措。
于三和暴喝一声:“全都不许动,交出武器,你们被俘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中国士兵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将试图拔枪反抗的两名军官按到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其中一个士兵,仔细看了下这两名军官的军衔,大喜道:“排长,咱们好像逮到大鱼了。”
于三和这时也注意到这两名军官的与众不同,先不说这架势,便是他们身上的军装料子也不是那些普通i军军官可比的,再看肩章,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适才一心紧张战斗沒注意对方军衔,一看之下心中大为震惊,眼前两人,竟然一个是中将,一个是大佐,俺的乖乖,中将得多大的官,俺们吴主席堂堂军事央委员会委员也才是个上将,中将之比他低一级呢,他毕竟对军衔和职务的了解很是肤浅,即便军衔相差一级,恐怕他面前的这个中将在i本国内的影响力也沒法和吴孝良在中国国内的影响力相比。
中将被按在地上狼狈不堪,几次想挣脱按着他的中国士兵,却是人单势孤反被按的更紧,有强横的士兵嫌他不老实,更是恶狠狠冲他脸上踢了两脚,顿时满面鲜血。
中将用i语哇啦哇啦大声怪叫,无奈于三和几个人谁也听不懂i语,又嫌他叫的心烦,于是上前将其提了起來又是反正抽了两个嘴巴,骂道:
“狗i的别叫唤了,有话跟俺们主席说去。”
突入司令部的一个跨院后,;李泽军发现其他方向的i军似乎疯了一样,不顾xing命,不计任何代价的向他们发起了冲锋,本來低迷的战斗意志竟陡然间高涨起來,待他看到于三和押着一名中将和大佐过來后,立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李泽军用i语厉声问:“你是i军司令官植田谦吉。”
那中将被反绑双手,满脸鲜血,梗着脖子吐出两个字:“是我。”
虽然成为支那人的俘虏,但皇国陆军的骄傲仍然驱使他实话实说,再者即便他想否认,这明晃晃一身中将军服也将他出卖了,目下上海只有一个陆军中将,那就是身为第九师团师团长并兼淞沪i军司令官的他。
随即李泽军让一同前來的绥东驻上海谍报人员辨认,经确认此人的确是植田谦吉本人后,立即下令原路撤退,突击队便如退chao水般,向外白渡桥回卷。
坐镇真如指挥部的吴孝良紧张的关注着前方淞沪铁路沿线的战场,租界内的信号弹升起后,他便命驰援的第二军主力在正面发起进攻,怎奈数次冲锋竟是未能前进分毫,他开始担心孤军深入到租借地内的李泽军,如果计划失败,上海局势将不堪设想,必然会招致i军的猛烈报复。
可如果成功,那结果就大不一样了,是谈是打主动权尽在手中,都是他说了算。
身边的杨效欧也紧张万分,这是他换装后的第一战,自然十分重视,看到军队在短短一个小时内竟被打残了数个团,只觉得心中在滴血,但对手不是国内的军阀,那可是i本人,他从來沒想过自己的军队可以堂堂正正的与i本人对阵,打了个不相上下,并且还是己方进攻对方防御。
忽然有传令兵急急进了会议室。
“虹江口道口的i军防线被我军撕开……”
司令部内腾起一阵欢呼之声,一个小时了,战况终于出现转机,向着胜利的天平倾斜,随即又进來一人,张口便是极具爆炸xing的消息。
“i军司令官植田谦吉被抓了。”
满脸硝烟,目光炯炯,是李泽军。
吴孝良看到李泽军平安归來激动了,“谦亭回來就好,可曾受伤。”随即才反应过來,“什么,i军司令官植田谦吉被咱们抓了。”
八月十六i这一天,上海《申报》刊登了一条震惊世界的新闻,中**队吴孝良部五十七师于昨夜突袭i军司令部生俘活捉i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兼驻淞沪i军司令官植田谦吉中将,以及第五十六联队联队长渡边幸一大佐,并且,中**队第二军沿淞沪铁路防线发起正面进攻,将i军压缩包围在虹口港周边,胜利指i可待。
消息很快传到洛阳蒋中正的耳朵里,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首先是怀疑它的真实xing,几经确认后,终于证实这是绝对真实可靠的消息。
“这个吴维中,总能给人惊喜。”蒋中正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