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内一个参谋正端着茶杯喝水,听到副官的汇报,一口水全喷了出來,这消息太震撼,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连吴孝良都被呛了一下。
“消息确实么。”
副官笑道:“报告司令,绝对确实,卑职已经私下里核实了数遍。”他刚刚接到电报员译出的电文后,和司令部内一众参谋的反应几乎一样,先是怀疑译电出了差错,在反复确认译电沒有问題后,又怀疑是前线指挥部的错误,于是又发电反复求证,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这才向吴孝良來报捷。
胜利來的如此突然,一下子打乱了吴孝良之前想好的计划,实在想不到i军第十一师团竟然不堪一击,短短半天时间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甚至连师团长都被击毙,这回i军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随着这次大败,i本人肯定要大规模报复,所以这种在初期局部上的胜利,有时候更值得人担忧。
吴孝良手中的装甲旅与五十七师以及第二军虽然jing锐,但毕竟有限,如果i本人大举增兵玩车轮战术,那他必败无疑,如果i本将报复的目标选在山东,由青岛一路再杀去济南,也是大有可能的,由于山东军主力悉数调出省,济南驻军基本都是战力不高的新兵,一旦i军由青岛进军,前景将极不乐观,吴孝良突然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充满了对前景的不乐观,居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想到最后,索xing不再去想,既然南京城外的歼灭战打的漂亮,何不一路打回上海去,配合张治中将i本人彻底赶下海去喂王八,吴孝良回到作战图前,心中谋划起该如何进兵。
副官以及参谋们见司令听到i军被全歼的消息后,除了一开始表现的有些吃惊外,竟然丝毫看不出他的兴奋之情,这让他们大觉沒趣,同时也大惑不解,按照吴孝良以往担如果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必然添油加醋大举宣传,以激励民众士气,可这次他居然闭口一字不提,看样子竟是想低调处理。
“命令装甲旅原地待命,五十七师追歼i军残敌。”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副官,问道:
“骑兵旅到什么位置了。”
“昨天就已经过了浦口,目前待命中。”
吴孝良击掌道:“太好了,命骑兵旅全体出动,配合五十七师务必将流窜各处的i军残敌歼灭干净,不留后患。”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三i内将残敌肃清,五十七师乘京市铁路进军上海,配合第五军打击i军,骑兵旅与装甲旅原地待命。”
一连串命令发布完毕,又突然道:“把那i军师团长的尸体带回來,我有用。”
副官目瞪口呆,司令这是闹哪般,不是要搞些挂杆子的调调吧,这可不符合他的风格啊,可看吴孝良一脸严肃,又不过多问,只好出去传达命令。
只是世事从來都是相辅相成,有胜利就得有失败,张治中失守淞沪防线的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传了回來,第五军打的极其惨烈,多亏五十七师的抵达才堪堪稳住城郊,不再溃败,但连设在真如的国民革命军司令部都落在了i军手中,张治中撤的匆忙,所有电台以及很多相关人员,都丢失走散,所以竟沒來得及向南京求援,示jing。
张治中满面硝烟汗水,充满庆幸与感激的看着及时赶到的五十七师师长李泽军。
“谦亭兄真乃及时雨,若再晚來一步,第五军恐怕就一溃千里,逃回南京去了。”
由于吴孝良对张治中评价很高,李泽军对其印象不错,是以客气道:“**长说哪里话來,及时雨不敢当,泽军此次是奉了吴司令命令前來配合贵部将i军赶下海的,只是看目前情形,要实现这个目标还有点难度。”
话虽客气,但言外之意也很明显,张治中听得出李泽军虽然对自己保持了表面上的礼貌,但内心其实沒把自己当回事,毕竟骄兵悍将都是以战绩论英雄,败了就是败了,第五军和他的五十七师比起來,战绩几乎只有用惨字來形容,近半月的顽强抵抗,第五军两个师损失超过三分之一,可就是这样拼尽了全力,战线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至将真如指挥部都丢了。
寒暄间,副官进了临时搭起做指挥部的帐篷。
“报告师长,司令來电。”
“念。”
李泽军面无表情的回道。
“谦亭吾弟,刚刚接获情报,i本本土再度向沪上增援两个师团,此前的第十四师团很可能已经在上海登陆,务必小心,步步为营,谨慎出击。”
李泽军结果电报心道,司令这是让我打持久战吗,昨天夜里还來电要求速战速决,怎么今i竟变化如此之大,难道是南京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泽军还真猜对了,国民革命军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乘飞机抵达南京,并对战场部署做出了指示,暂缓对i军进攻,i本公使已经通过非外交途径正式向他提出了停战签订停火协议的希望。
蒋中正听说了在南京城外全歼i军第十一师团并击毙其师团长的消息后,亦是十分错愕,带确认消息准确之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张谈判桌上相当有分量的筹码,这次之所以急匆匆赶回南京,就是想和委员会中几大委员商量该对i本提出何等条件。
委员会几大委员冯玉祥、阎锡山、张学良都身在各地,南京实际上只有吴孝良和陈铭舒两人在,而陈铭舒又是粤军大佬,与蒋中正明争暗斗,想必对他老蒋提出的策略不会轻易点头,真正代掌军政大权的何应钦是他左右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