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裕二和秋山良夫失望的看着水川建吾走进参谋部驻地,一个小时竟然白白的浪费掉,沒有任何突破性的发现,步行的少将并沒有如他们所料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或者是见了一些身份比较敏感的人物。
“站住,什么人!”
参谋部毕竟不是普通的地方,四周部署的巡逻兵力很是密集,织田裕二两人尽管已经要尽速离开,但还是被巡逻士兵发现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织田和秋山的脑袋,秋山是新人还沒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两腿瑟瑟发抖,而织田不同,毕竟是经过战争洗礼过的人,脸上迅速堆满了笑容。
“别紧张,自己人!”
织田裕二能看出,用三八式步枪指着自己脑袋的士兵同秋山一样有些紧张,连紧握步枪的双手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发白,在士兵的默许下他从怀里掏出了黑皮本的证件,交了过去,秋山也有样学样,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口中喃喃着,让那士兵别紧张,不过很显然,他似乎要比那士兵紧张多了。
巡逻士兵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证件的真实性后,紧张的情绪也骤然消失,而是换了一种颇为轻松的语气命令道:“夜深了,不要在参谋部周围徘徊,这不和规矩!”
这是一种善意的提醒,织田如何听不出來,接过巡逻士兵递回的证件,顺手揣回兜里,应道:“实在抱歉,执行任务才产生了误会,我们这就离开!”
到这里织田裕二一顿,突然问道:“请问刚才进入参谋部的将军是!”
“哦,你说的是参谋部的水川将军吗?”
果真是水川建吾,在酒馆时他并不是很确定,只是影影绰绰觉得是,现在终于在这个新兵口中得到确认,织田裕二带着秋山良夫再三鞠躬致歉后,匆匆离开,重新消失在愈发浓重的北平街头。
谁都沒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个神秘的身影,悄悄的将自己隐在了夜色的阴影之中。
夜更深了,身为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官的寺内寿一仍旧沒有休息,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同样也沒有休息,两个人对坐在一间小休息室的沙发之中。
“寺内阁下,真正的军事计划何时参谋部公开,最近参谋部的气氛很有些怪异,那些年轻的军官们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冈部直三郎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这次欺骗行动连整个参谋部的高级军官们都算在了其中,其中很多不乏他们的亲信,但日本陆军中以下克上的传统使然,一旦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获知了事情真相,而不今早做出应对之策的话,很难保证这些年轻而又热血冲动的家伙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一群参谋,能闹出什么事來,冈部君不必忧虑,倒是那个北村你要多留意留意,他是个聪明人,说不定此时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冈部直三郎不以为然。
“北村部附吗?他还是值得信任的,和水川少将一样,也是帝国年青一代军官中的佼佼者!”
“哼,最近那家伙四处散布心中的怨气,说不定有些机密已经经由他那张丑陋的嘴巴泄露出去了,受到一点点挫折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配称为帝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寺内寿一的反驳将北村一辉批了个体无完肤,原本他只是出于派系斗争的需要不得不将其调离重要职位,并未有轻视或者其他不利的看法,而这家伙在不利情绪的影响之下竟然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举动,便自然而然的调低了对他的评价。
“据说他和水川是帝国陆军大学的同学!”
寺内寿一沒有继续纠缠在北村一辉的问題上,而是转而提起了水川建吾。
“是的,水川君与那家伙的关系似乎还很好!”
“嗯!”
寺内寿一点点头,沒再继续说话,但目光中似乎多了一抹复杂之色,沉思了片刻,又继续道:“明日先遣队就要登船了,在胜利的消息传來之前,必须严格保密登陆地点与时间,包括兵力的多寡与具体数字,这些一概不要透露给参谋部!”
“哈衣,大将阁下,我们这么瞒着那些年轻的家伙们,他们知道真相后,估计会闹事的!”
“沒关系,他们身为帝国军人会理解的,参谋部可能存在的支那间谍随时可能成为要了你我性命的毒箭,希望那只是空穴來风,如果不是……”
寺内寿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如果参谋部内果真有支那间谍,那这次的登陆计划将给支那将军最为沉重的一击。
第二天,寺内寿一精心选定的先遣队依次登上了生火待发的运兵舰,在太阳落山前全部驶离了港口,向渤海湾外冲去,寺内寿一并沒有去参加仪式,整个开拔进行的极为低调。
就在傍晚,寺内寿一接到了侦查飞机对山东军防御情况的侦查报告,除了黄河南岸集结了重兵以外,有大批的陆军被匆匆调往青岛方向,而且,驻扎在高密的支那精锐,番号五十七师的部队也离开了驻地开始向南运动。
冈部直三郎有些抑制不住内心中的兴奋。
“支那人果真还是上当了,这一次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寺内寿一却嗓音低沉的回答他。
“同时也证明了参谋部内存在支那间谍,而且还能够接触到作战计划的级别之内!”
很显然这个人的级别不低,他能是谁呢?几天以來,他将参谋部凡是有机会接触作战计划的高级军官履历翻來覆去看了部下四五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