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吕安,向秀,金乡公主,还有沛王太后等人则是很想要知道结果,到底灵儿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沛王曹林咳嗽了一声,笑道:“本王觉得叔夜说的不错,反正灵儿现在已经怀了叔夜的孩子,早日成亲对灵儿也是个保障,那就明日举行婚宴,本王现在就去准备事宜,还要写邀请函,哎呀呀,就今天一天的时间,还真是紧张啊。”
沛王曹林哈哈大笑着,便冲出了客厅。沛王太后和金乡公主也是十分欣慰,不过看目前这微妙的气氛,觉得剩下的还是交给这些年轻人吧,于是他们也很识相地离开了。
吕安和向秀也是很有眼色之人,同样也看出了陛下和灵儿之间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在看到嵇康那不爽的脸色,他们觉得待在这里可能会遭殃,于是聪明地溜走了
少年皇帝曹芳此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花香菜和嵇康两人,半天才问道:“沛王刚才说的是真的?灵儿,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就在此刻,花香菜忽然觉得这个小皇帝有些可怜,本来人家身世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还要承受如此之痛,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于是侧过身子,背对着他。靠在嵇康的怀里,小声的答应道:“恩。”
这一刻,少年皇帝曹芳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了,只不过他即使再愤怒在痛苦。也不会伤害黄香菜,他强忍着心脏针扎般的痛,强颜欢笑,一步步后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痛苦的模样,声音略带颤抖,道:“既然这样,朕,不。兰卿也不便停留在这里了,一会儿赐婚的圣旨兰卿会派人送过来。”
话音落下,少年皇帝曹芳已经冲出了房间,只有嵇康看到了他绝望痛苦、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还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清泪,原来陛下对灵儿也是疼爱如斯,他痛苦的模样连他都有些动容。
嵇康低下头,却看见自己的衣衫竟然被染湿了,只听怀中的女子,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叔夜,对兰卿,我心中有愧,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就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叔夜,我知道他很痛苦,现在,我也很难过。我不能回应兰卿的感情。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呜呜呜、、、、、、”
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的少女,扑在那面色淡然的谪仙男子怀里,尽情地放声大哭。像是想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出来。
嵇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怀中的女子此刻为了别的男人而哭泣,他心如针扎,却又舍不得责怪她,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要紧紧地搂着她,不断摩挲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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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郎钟会的府邸。
钟会的哥哥钟毓此刻并不在洛阳,他因为得罪曹爽,被赶出了京都去魏郡做了太守,而且他和钟会也并不是十分亲近,估计钟会成亲他可能不会回到洛阳了。
从长乐公主踏入洛阳之后,钟会便收到信息了,他已经知道长乐公主回到洛阳了,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对公主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在他看来他好像是有点喜欢公主了,当然除此之外,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也要与公主成亲,他坚持不退婚也是想给那个嵇康所谓的下马威。
想到嵇康,他心中也是一肚子气,其实那日去山阳,也不光是为了公主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和嵇康交友,没想到那嵇康高傲自负,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即使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嵇康还是自顾自地打铁,根本就没有鸟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只要能抢回自己的未婚妻,不仅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能打击到那个嵇康,何乐而不为呢!
钟会已经拜托母亲着手准备婚嫁的东西,今日就让他们多喘息一天,明日一早他便去沛王府娶亲,他坚持不退婚,看谁能阻挡他!
钟会此刻正坐于凉亭之中,双目无神地盯着眼前池塘,就在此时,从远处跑来一个下人,向他禀报道:“大人,议郎司马昭大人来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人。”
钟会侧过脸,皱了皱眉,道:“请他进来。”说实话,目前来说,他与司马集团的人走得并不亲近,这次司马昭突然来访,会有什么事情呢?
不一会儿,司马昭便来到了钟会的跟前,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那边是司马昭的儿子司马炎,将来西晋的开国皇帝。
钟会自认为自己的官职不比他低,便没有给他行礼,而且是司马昭不请自来,他也不愿欢迎,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客气,面色不善道:“不知道司马大人来此有何贵干?钟会自认为与司马氏并不亲厚,哪里值得司马大人亲自上门拜访?”
司马昭知道钟会是怎么样的人,也不在意,而是装作十分熟稔的样子,笑道:“我来此就是想要告诉钟大人一个消息,子上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听说沛王现在正在积极准备明日公主与那嵇康的婚事呢。”
“什么?”钟会闻言,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沛王动作那么快?我还没同意退婚呢!”越说到后面,他的怒气便多了几分,他还以为沛王沉默,是给了自己几分薄面。没想到公主和那嵇康一回来,就为他们准备婚事,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当真是可恶!
“子上估计。一会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