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知道,陛下刚被送出洛阳,就遭遇山贼劫匪,我派去保护陛下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这说明什么?那些人已经死了,我能肯定他们一定拼死保护陛下,但是是不是真的将陛下护送到安全的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太傅司马孚叹了口气,用手扶着额头,“只希望接下来放出去的人能够尽快打探到陛下的消息,和陛下取得联系。”
王经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
司马孚却是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便看着王经,眼中充满了担忧,问道:“尚书大人,陛下的事情你就暂时放一放吧,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这一次王业等人给司马昭通风报信,而你却拒绝了,司马昭心胸狭窄,是不会容你活在这个世上的,你要是够聪明的话,现在就赶紧到皇太后的面前,自行请罪说你劝过陛下但是没有成功,请求皇太后革职。皇太后知道你是陛下的心腹,也知道司马昭要对你不利,她回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遂了你的愿的,到时候你赶紧收拾行囊,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城吧!”
王经听了司马孚的话,这才考虑到自己的问题,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想一想,要是他真的不逃走的话,只怕迟早会被司马昭杀死的,可是他还是十分担心陛下的安危……
司马孚知道他心里的担忧和脸上的纠结,接着继续说道:“陛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有陛下的消息,我会立马派人通知你的,你现在赶紧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最好在高贵乡公葬礼结束之后立马出洛阳,我也会尽量脱出大将军司马昭为你争取时间的。”
王经站起身,向司马孚行礼,心中十分感激,道:“王经在此谢过太傅大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司马孚挥了挥手,正想要说话,门外的一个下人便走进来,传话说道:“大人,大门外有一个名叫严实的人想要见大人。”
王经和司马孚一听,只觉得奇怪,他们可不认识什么叫做严实的人。不过司马孚行事慎重,而且毕竟是太傅------太子的老师啊。一下子就想到了陛下的身上,曹髦的字不就是彦士么!
难道……是陛下来洛阳了?司马孚心中十分震惊,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十分淡定地挥挥手,“去请那人进来。”
“是!”门外的下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王经则是没有考虑那么多,见太傅有客人,觉得不便打扰,于是告别打算离开,司马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告诉王经比较好,要不然王经还是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不就太可怜了么?!
“王大人,你等一下,此人非常重要。”司马孚挡在了王经的面前。继续说道:“一会儿,切记不可激动,只希望你见过他之后,快些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要是司马昭真的对你不利,那就来不及了|何况,要是你死了,我找到陛下之后,陛下知道你死的消息,定会难过的,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想要杀死司马昭,到最后陛下还不是死?这样当初冒险救陛下,不就不值得了么?”
王经听了司马孚的话之后,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重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且先看看这人是谁,为什么司马孚说他十分重要……
曹髦其实一开始是去尚书大人王经的家的,因为从王经的家人口中知道,王经去了太傅司马孚的府邸,于是他便一路走了过来,索性如他所想,司马孚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了……
当曹髦走进客厅之后,王经和司马孚两人瞬间就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曹髦的脸毕竟是经过修饰的,要不然在洛阳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他要是相死,只需要露出真容就可以了。
司马孚仔细瞧了瞧眼前进来的这个人,从身材体型上来看,的确和陛下不相上下,不过这个脸还真是长的不一样,这只能说明陛下易容的好啊,那脸色十分粗糙,满脸是络腮胡子,又是浓眉大眼,就像是一个干农活的汉子,跟之前的俊美爽朗,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男人。不过要是陛下不这样弄的话,就不安全了,所以他还是十分欣赏陛下的勇气和智慧的。
太傅司马孚上前一步,向曹髦行礼,欣慰地一笑,说道:“陛下,你回来了!你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王经一看司马孚的动作,再听司马孚的话之后,瞬间就呆住了:眼前这个粗糙的汉子就是俊美爽朗的陛下?他的确是震惊了,可是下一刻他立马就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陛下,臣一直都很担心您的安危,现在您好好地,臣也就安心了。”
曹髦此刻自然受不起这两人的大礼,立马将他们两个扶起来,并且关上了客厅的门,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皇帝曹髦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叫做严实的下人而已。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放心。”
曹髦接着转向王经,心中有些歉疚,说道:“王尚书,大将军司马昭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这次的事情你没有和王业他们一起向他通风报信,他必定记恨在心,你快点辞官收拾包袱带上家人离开洛阳城吧!你要是在继续待在京城里,司马昭一定很快会找你的麻烦杀死你的。”
王经点了点头,眼中透着激动和感激,说道:“陛下说的是,臣本来也打算向皇太后说明辞官,然后带着家人离开洛阳的,只是心中一直担心陛下的安危,现在看到陛下没事了,臣也就放心了,臣会立刻着手办理离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