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哥哥!”吕布拱拱手谢过了二叔,走向了他指的方向。吕布感到自己对二叔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言语中不自觉的就会尊敬他。二叔被吕布的称呼叫的哭笑不得,摇头苦笑的看着吕布的背影。
二叔所指的方向其实就是一个工地上的生活区,几个或几十个活动板房拼接起来的简陋住所。吕布走到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迷路了。大大小小相同的房间,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房间。脑子里没有一丝印像了,就算想找人问问,可是转遍了生活区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就在他彷徨无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有人唱歌的声音。听到了歌声,吕布大喜过望,看也没有看一眼门上的牌子,推门就走了进去。
“请问这位兄台,二叔住在什么地方?”吕布张嘴就问道。
“谁呀?啊!妈,流氓!”吕布还没有看清什么,就见到眼前飞来一块浴巾,劈头盖脑的将他蒙住。刚要扯落,就听到一声咆哮:“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偷看我闺女洗澡。老娘我废了你这个狗东西!”接着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吕布心里有了几种闪避的办法,但是身上没有办法做出反应,多年的劲力似乎从身体里消失了。
我这是怎么了?心里惶恐的吕布不明所以,只得抱起头硬扛。棍子重重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吕布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是多年的生死考验,让他的心早已冷硬如铁。要想打人先要挨打,这是他师傅说的话。他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因此他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硬挨。
声音惊动了工地附近的工友,他们纷纷叫嚷着回到了生活区。其中柱子跑的最快,跑到了正在被人痛打的吕布身边,抬脚就往他的身上踹去。一边踹一边骂道:“他娘的,敢偷看我妹妹,老子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柱子身强力壮,拳脚上的力道更是惊人。才挨了几下,吕布就感到吃不住劲了。鬼使神差的脱口喊道:“柱子哥,别打,是我!”
“超贤?”柱子诧异的问道。一把扯下了蒙在吕布头上的毛巾,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找不到二叔的地方了。”吕布喘息着回答道。
“那你就跑这来了吗?”一个手拿木棒的中年妇人吼道。
柱子无奈的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大脑,做了个爆炸的动作。对妇人解释道:“婶子,超贤昨天被人拍了一下。今天刚出院回来,脑袋可能还不清醒。他这个人平常老实的很,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但是……”妇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丽的声音。:“妈,既然他人都这样就算了,再说这事也不光彩。”
吕布抬起头,只见到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站在中年妇人身边。女孩眉清目秀,一头秀发湿哒哒的披在肩上添出了一丝别样的神韵。吕布一时不由看的有些痴了起来,嘴里呢喃道:“虽然比不上貂蝉,但是也不弱几分。”
吕布的话音虽轻,但还是飘进了几个距离较近的人耳中。妇人刚要发怒,年轻女孩红着脸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那个妇人最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人群都散掉。
柱子急忙拉起吕布就往自己住的工棚走去,嘴里说道:“看来你小子真是被拍傻了,我妹妹是全村唯一的女状元。平常你见到她话都说不出来,今天却冒出了那么句。貂蝉,照我说,貂蝉都比不上我妹妹!”
“差一点!”
“靠,你小子还来劲了……”
柱子带着吕布回到了工棚,怕他浑浑噩噩的乱跑出事。又带着他洗了个澡,换过了件衣服后,才千叮万嘱的去上工。
躺在工棚床上的吕布始终辗转反侧,脑中混乱的如同一团浆糊。一会金戈铁马任意驰骋,一会又吊在半空挥汗如雨。两种形象互相冲击,最终搅的他晕头转向。工棚本就闷热,累积到顶点的吕布终于爆发。一声大吼坐了起来,却猛的看见了大门旁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面白无须,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面貌说不上英俊,但也有几分英气。身高倒是长大,估摸在九尺左右,只是身形单薄瘦削。
“此何人?”吕布看着镜中的自己愣愣的问道。
突然镜中,出现了一个金盔赤甲,剑眉星目的男子,咧嘴对他一笑。开口说道:“这不就是你吗?”
“什么?”吕布惊问道:“为何我感觉,汝才是吾?”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你是我,我是你。”那人说道。
“某家不懂?”
那人也没有答话,只是将身子一缩。猛然间化作了一道红光向吕布飞来,吕布想躲但是不能动弹分毫,眼睁睁的看着它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正在犹疑之际,突然脑中一阵轻松。巨量的信息向他的脑海中填充,很快他的眼中不再迷茫,逐渐的清明起来。
半响之后,吕布长出了口气。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想不到还有这般神妙的事情,我成了你,你却代我受死。这样一来,我倒是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你为什么将这个人情送给我,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镜中的自己开口说道:“我被人拍了一下,不死醒过来也是个废人。还不如将我的肉身借给你,我自己重新找个时间投胎。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请讲!”
“帮我照顾我的老娘,这些年是她一个人将我拉扯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