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半晚上闷气,睡眠质量很糟糕,早晨五点就起床了。德国的深秋很讨厌,总是阴测测的。今天又下了雨,乌云压得天色黑深沉。
房间里酒气依然很浓,我捏了捏他的鼻子,他在睡梦中握住了我的手,拽过去亲了一下。
我心情一阵大好,翻到他身上去,摸了摸。嘿嘿,果然有反应。
男人嘛,每天早晨都会有那么一阵子。
我深信每天**是保证婚姻质量的秘诀之一,于是快速地骑上去,舒服了一下我自己,然后神清气爽地下床去洗脸。刚洗了一半,突然觉得不对,一抬头,看到镜子对面,某人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我举着洗脸机朝他挥了挥,“早啊。”
他用手摸了一把脸,看样子还没清醒过来,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突然间把我按到了洗手台上,如此这般一番之后。他压在我背上,手臂垫在我的肚子和洗手台之间,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满足之后的慵懒,“跟谁学的这么损?”
“自创的。”
“整天想花招欺负我。”他倒也没生气,但还是压着我不让我起来。
嘿咻这种事呢,并不是每次都是男人比女人快。事实上当我控场时,我就可以自己我喜欢的角度和频率,用不了五分钟就爽了。
所以当我抽身遁走时,他还没完呢。
吃早餐前我拉着韩千树解决了一下昨天的矛盾,“我不办party了。”
他系衬衫纽扣的手一停,眼里露出了笑意,“妥协了?”
“你跟音音都不乐意。”
他没说话。
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说:“我的确也问繁盛了。”
“嗯。”
我当然知道韩千树是为了音音好,可繁盛的意见同样需要尊重。
但这件事越解释越黑,于是我说:“咱们生个孩子吧。”
“这个不急。”
“等音音三岁应该就可以了。”我说:“再说你又不一定一炮就中。”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说:“再等等吧。”
“生一个嘛。”
“再等等吧。”他认真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我没说话。
他又补充,“你得听医生的。”
我贴了过去,抱住他,看着镜子里他的眼睛,说:“你说你不是他爸爸,我不相信你时候,我觉得特别心疼。”
他愣了一下,弯起了嘴角,“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跟你想法不一样。”我柔声说:“我问繁盛也是因为我想知道哪个想法是多数人赞同的。”
“我知道。”
“我希望你和音音之间彼此信任,关系好,喜欢对方,但他有自己的爸爸。我不应该强制地把做他父亲的责任给你,你们像家人一样就可以。但因为你履行了父亲的那部分义务,所以你当然有发言权,我只是意见不同而已。”我觉得这样才最公正,毕竟繁盛是疼音音的,我不应该剥夺他作为父亲应有的权力。
而现在在音音的问题上繁盛也挑不出刺来,韩千树明明比他成熟多了。这样其实音音很幸福,他的父亲和继父都在疼他。
所以在做这种关键性的决定时,他们两个都有参与的权利,我其实更看重韩千树的想法,因为他不论是性格还是立场都不会利用我。
但我们这样的组合就必须不断地说清楚,即使把矛盾的苗头扼杀,“所以虽然繁盛跟你意见一样,但我还是考虑过才会认同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笑了起来,“我以后不会再那么说了。是你太在意了。”
“我怕你不要我嘛。”
“我没那么小心眼。”
“也怕你不开心嘛。本来做继父就很辛苦。”
“我没有很辛苦。”他说:“辛苦的事都是佣人在做。”
“精神上很辛苦。”
“哪有。”他笑着说:“音音多可爱。”
“他像我。”我说:“将来你的宝宝也像我。”
他嘴角抽动。
“嫌弃我啊?”
“没有。”他握住了我的手,笑得很灿烂,“我只是觉得头疼。我担心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啰嗦的父亲。”
“你注意不要溺爱就行了。”我嘀咕,“还给音音买飞机。”
“因为他跟我说,他觉得他的小飞机不好。”
“他也不能开啊。”
“但他觉得你的飞机跟他的飞机不一样,他觉得很委屈怎么办?”
“妒忌心好强!”
“我觉得全家人都围绕着他,把他当做中心才是溺爱。但他应该跟家里别人的待遇相同,比如他想要一架飞机,他也保证他上去捣乱,他只是希望它停在停机坪的样子,希望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那就跟要一辆玩具车一样。”
以我们现在的财力,买架私人飞机需要花费的收入比例的确跟我父母当初给我买洋娃娃时差不多。
“买个好点的玩具不行么?”
“他不喜欢有什么用?”他笑着说:“而且我跟他说了,他需要有劳动才能收飞机。所以他从我跟他说完之后,他每天都会给猫猫放猫粮。”
“他能放好?”
“放不好。”他苦笑道:“但他真的每天都在放。”
“他不会把巧克力放进去吧?”别祸害我的猫咪。
“不会,有佣人看着呢。”他笑着说:“但他每天都在做,你可以观察一下,他每天吃完早饭就去放。”
啧啧,果然有一套。
这样我儿子就不会骄奢了,他起码明白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