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如念被软禁的第四天。
他没有露面,没有派人对她动粗。资料上说她不吃洋葱,他们每餐饭都放大量的洋葱给她。她好像真的娇生惯养,一口也不吃。
繁锦吩咐,“去牵条公狗。”
他当然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但她应该会害怕,继而交代。
显示屏上的门开了,狗被牵了进去。
顾如念望着那条狗,脸上全无血色。
一个人就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她,把她绑了起来,用剪刀剪下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双腿。
她不断地挣扎,扭动,看着那条狗接近她。
随扈按了按耳机,然后看向她,问:“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你们是警察吗?”她颤声说:“你们这样关着我是违法的!”
耳机里传来命令,“把狗拉过去。”
随扈笑着把狗拉了过来,说:“我看你还是交代了吧,警官。”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真是可惜了,便宜了这条狗。”
她努力地缩,但她似乎挣扎不过任何人。她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了泪,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大声问:“你们既然不是警察,那你们是不是繁家的人?”
“哈!谁是繁家的人?”
“如果你没有说谎,那么你会直接回答‘不是’,重复我的问题再回答,是给自己留下思考的空间。”她一边挣扎,语速极快,气息依然很稳,“大家既然一起做生意,你们不但爽约两次,还抓我侮辱我!到底是谁给条子消息,我们前脚拼走条子,你们立刻就来抓人!是因为条子没有抓到接头场面,你们没法解释,所以才要我来背这个黑锅吧!”那条狗已经开始用鼻子嗅她的腿,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细细的眉毛紧蹙着,屈辱地瞪着眼睛,却有条不紊,“我已经想到你们会这样做,所以我有在车里留了证据!阿途很快就会找来了!”
繁锦下了令,“把狗牵走,衣服给她穿好。”
他进去时,她已经被收拾妥当了。很精致的女人,落魄了这几天,依然是干净体面的。
他进门时,她死死地盯着他,怨气十足。
他不知道哪张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女佣摆了吃的,繁锦说:“吃点东西吧。”
她切了一块肉,不放心地闻了闻,然后塞进了嘴里。她的头发乱糟糟地披着,发丝沾到了肉块上,被她一起塞进了嘴里。她的脸还红扑扑的,虽然刚刚的场面他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绝妙的**。
她把嘴里的头发拔出来,用葱白似得手指抓了抓,用左手握住它们,看向了他,“能把领巾借给我么?锦哥。”
他解下领巾,递给了她,问:“我的袖扣呢?”
她绑着头发,含含糊糊地说:“阿途说他会还你。”
“喔。”
“我没告诉他里面有监听器。”她还是想出去的,看了他一眼,提了个小条件做试探。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这是一场博弈,他的过分精明让她感觉到了辛苦。
她继续吃,脑子里像计算机一样盘算着:
钟途一定在找她,而繁锦显然有所顾忌。他现在来的目的是要套她的话,而她不能露马脚。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用那种她毫不陌生的,充满性趣的目光。如果她能……
算了,她是个谨慎的人,陷阱往往会伪装出好机会的嘴脸。
他突然开了口,“你入行几年了?”
“记不清了。”
他立刻把话题推入另一个方向,“你连你们交往多久都记不清?”
“当然。”她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很认真,“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怎么知道我是被玩的还是正式对象?”
“他不是要娶你吗?”
“娶了再说吧。”
又是一阵沉默。
“嗳。”
“嗯?”
她抬起了眼睛。
他轻轻地歪了一下头,“你很漂亮。”
她快速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脸颊熟稔地爬上了一抹绯红。
“你上次一直在盯着我看。”他抱着的双臂靠在桌上,身体前倾,嘴唇几乎吻到了她的头顶,他深深地吸气,闻到她身上迷人的香气,“我还当这是因为你是条子,既然不是,那……”
她的心提了起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毫不掩饰,非常直白,“我也恰好有心情。”
她快速地分析着现在的状况。如果她跟这个男人上了床,那她就有机会跟到他身边,也有可能会被甩,后者概率更高些,怎么想都不划算。
她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有男人了。”
“甩了他。”
“我喜欢他。”
“我比他有本事。”他一本正经。
她嘟起脸颊,气鼓鼓地样子像个天真的少女,“我是说……”
“顾小姐,不,顾警官。”他靠到椅背上,把玩着衬衣上的纽扣,和善地看着她,“也许这是个假身份?名字蛮好听的。既然有二十六个小姐,g小姐没了也就没了。”
顾如念明白,繁锦已经万分怀疑她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宁可得罪钟途,也不要放过她。她知道他们的势力比钟途更大,也知道如果钟途始终找不到她,也就渐渐不挂念了。四天了,钟途绝对已经看到了线索,但她依然在这里。
如果她跟面前这个男人睡了,结局可能有两条路,一条是他睡完立刻杀了她,有理有据,她勾引他,破坏他跟钟途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