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贼贼地笑了一下,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顾如念的伤四个月才好。
这段日子,繁锦对她还不错,但还远没到她希望的样子。
她暂时可以让这段关系保持稳定,但她很清楚,如果不能拉近,稳定就代表着她会被代替。
接下来繁锦没有关她,她可以出去转转,买点东西,随扈会买单。
依然不是很自由,但这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能保证自己从几乎任何极限环境下逃离,比起警察,她其实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贼。
她跟繁锦打过招呼,送他出门,然后熟稔地篡改摄像头,锁在随扈的身后,成功地出了那间房子。
趁着夜色,偷偷地到了街道上。
她找到自己做过的标记,拿出了那些工具,打开了一辆汽车,钻进了后备箱。
她在脑子里计算和公路和距离,趁着信号灯变成红色,悄悄地翻了出去。
左手臂不那么好用了,这让她比以前更吃力。
她辗转来到了接头地点。
拿到设备,躲到了窗外,十几厘米宽的台沿,她身材娇小,可以轻松地把自己缩在阴影里。
她联络了那边,很快,人来了。
那人坐了下来,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了桌上,又戴了回去。她观察了半天,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才趁他不注意,跳了进了房间里。
她化了妆,戴了头套,用电子工具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自从上司牺牲,她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更无法相信任何环境。
“c被杀了。”对方开了口,“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接触到了那个家族。如果可以,请你尽最大努力收集证据。”
“我不能相信现在的上司。”
“他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或许是直觉。”
“他的毕业学院和家里都十分正经,履历比你从前的上司更好,他亲手逮捕过很多犯罪分子。”
“相信我,我觉得他有问题。”
“你至少先拿到相关证据。”他说:“可以不通过他,直接交给我。”
“在此之前我不会上交任何资料。”
“可以。”
她买了一袋小熊软糖,返回了那栋小房子,打开手机里的隐藏栏目,红点显示,他还没有回来。
她暂时还不想回去,躺在房顶上吃糖晒月亮。
她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在试探她,他始终对她有所怀疑,但他最近有些放松。她清楚他已经试探了她两次,去年老上司去世了,新的上司让她不安。她应该跟他见个面,让他知道她是谁,这是除了警官证,唯一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人。
但那段时间繁锦正在跟钟途打架,她稍稍耽误。
新人上司见了另外的卧底,在赵的身边。
现在他们都死了。
而她出于一种莫名的不信任,选择不由自己上交合同,且留存了关键几页以备不时之需。她辗转让合同去到了赵的身边,那里有同事c。她从繁锦的反应判断出自己是对的,所有的不安都有道理。
顾如念同样不知道c到底是谁,她们彼此之间,拥有的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但她一直都觉得c像某个人。她怀疑的对象去了陈的身边,而她已经确定新上司是个有问题的人,他跟繁锦之间是有联系的。
她想让这个局浮出水面。
她找出了早已铺设好,预备随时牺牲的陈歌手。
她要彻底确定整个局是不是繁锦设好,专门为了针对她。
她成功地逼他现了形。
可c死了。
手臂在隐隐作痛,她有点怕了,因为上司已经叛变,她变成了孤军奋战。
也不知道会怎么死。
繁锦还有两个转弯就回来了。
顾如念连忙从房顶上爬进了通风口,躺进了浴室里——唯一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tuō_guāng衣服,躺进浴缸,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顾小姐从十点钟就在浴室里了。”
“看来得派个女管家了。”繁锦嘀咕着,进了浴室,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她果然在里面睡着了。
他没有叫醒她,把她的上半身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裹着她,将她抱了出来。
她张开了朦胧的眼睛,轻轻地亲吻他的脖颈。
繁锦把顾如念放到了床上,她钻进了被里,滚到了另一边。他只好跟着爬上去,拿着浴巾,包住了她的头发。
她一边笑,一边凑了过来,咬住了他的衬衣纽扣。他已经被她这要逗习惯了,手掌隔着浴巾揉着她湿漉漉的发丝,俯身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正当他的吻即将流连到她的唇边时,她聪明地躲开了,软糖的甜味还在嘴里,她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腰带。
他没有动。
她把手伸了进去,他的身体不免一阵僵硬。
她一边笑一边亲吻他,看上去非常满足。
度过了一个像每天都一样棒的夜晚。
早上没什么事,繁锦醒得晚了一点。但纵然如此,睁眼时,她依然没有醒。
她受伤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间,他轻轻地摩挲着那条粉红色的疤痕,它看上去就像一条蜈蚣。
她在他怀里张开了眼睛。
他抱紧了她,“我最近没事。”
她眨眨眼。
他吻着她的眼睛,柔声说:“带你去玩。”
顾如念不太喜欢这样的“玩”,她对旅行没有兴趣,这意味着她得花心思跟他谈情说爱,平白浪费许多时间。她的目的是想办法套出上司的证据,这样才能考虑下一步行动,但她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