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我死狗一样地躺在床上,繁盛躺在我旁边,唉声叹气,“我真是够了。”
我没理他。
“我真的不想做来着。”他扭头看过来,“我本来完全没心情,真的,我看着你坐在那哭,只是想着是不是要抱你。但是你一亲我,我就立刻……”他扶着额头,“我可真是丢脸噢,这下不想办也得办了。”
我起身拿来皮包,拽出手机,此前它一直在震,都是韩千树的电话。
毫无疑问,都这么久了,他反射弧再长也该反应过来了。
我拿着手机,躺了回来,调到了拍照模式。
繁盛立刻瞪圆眼睛,问:“要干嘛?”
“拍张照片。”
“这有什么好纪念的?”
“给我老公。”
说到“老公”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又忍不住痛了起来。
他没说话。
“别这么僵硬。”我说:“高兴点。”
他立刻搂住了我,连腿一起搭到了我身上,嘴巴亲着我的脸。
我举着屏幕,发现不那么开心的只有我。我努力地回忆着韩千树才找回一点笑容,拍了照,给他发了过去。
消息提示发送成功。
很快,电话又震了起来,但只一下,就戛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繁盛才出声,“想吃东西,还是想休息一下?”
“你真的不会骗我了吧?”
我可全都豁出去了。
“不会。”这次他的表情很认真,“你放心,明天一早绝对是好消息。”
我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说不出话。
许久,腰被抱住,繁盛的身体贴了上来,小狗一样用脸蹭着我的肩膀,柔声说:“别难过了,还记得结婚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吧?我那几年的确没有做到,但现在可以了。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想睡觉,一闭眼面前全都是韩千树。梦到他握着那把安眠药,梦到他这个即使中枪也不会流泪的人,站在我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梦到我们还在一起时的林林总总,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拯救了,虽然我失去了我哥哥。
我就这样在酒店里呆了十几天,任何事都没有出门。
我又重新开始吸烟、喝酒,不看电视,不看书,不上,不用手机。我连门口都没有去过,所以只能见到繁盛一个人。
他在第二天就带来了好消息,说林至美暂时稳定了。刀子他还不知道是怎么流出去的,不过看使用方向也知道是谁。
我问他,“你连你的刀子都能被她偷走,你凭什么说你斗得过她?”
“发刀子得用人啊,有人的地方就有叛变。”他也很是无奈,躺在我腿上,说:“看来我这几年不能送刀子了,等人员稳定再说。”
“那你拿什么赚钱?”
“卖枪啰。”
“你卖毒品么?”
“不卖。”他很敏锐,正色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
“我丑话说在前头。”他依旧很严肃,“抽烟喝酒都ok,那是你自己的身体。想玩牌我也能带你去,再不开心打猎、打人也没问题。但吸毒招妓不行,你敢沾这两样,就别怪我打你。”
“嗯。”
他见我没兴趣,放心地停止了说教,转而说:“刀子的事也办妥了,他爸爸还在医院,他也在北京。你们什么时候办离婚?”
“过段时间吧。”我一直磨蹭,一直不舍得。
“你父母那你交代过没有?”
“没有。”
“喂!”他坐了起来,皱着鼻子,不悦地问:“你搞什么?脱这么久让我当姘夫?”
“你本来也是姘夫。”
“我可把事情都办好了。”他强硬道:“不遵守承诺,我就去给林至美煽风了。”
“你说过不会杀他的。”
“我没说过不杀他父母。”
“我今天回去。”
“明天。”他又靠了过来,舔着嘴唇,暧昧道:“明天我有事,今天干我。”
“这种话只有你才能这么平静地说出口。”
他耸耸肩,“那我怎么说?今天征服我?”
我推开他,站起身,“走。”
“去哪?”
“干你。”
繁盛几乎每天都要来烦我,而我平时一句话态度不好他就翻脸,所以我最近想到了新的虐待手法。
我每天都拿皮带、领带、逃生绳等等一切绳索状的东西把他绑起来,然后趁他不能动使劲地间或咬他捏他折磨他,并且想尽办法不让他爽。
我敢这么干是因为他很受用,而我越来越变态了,我看到他身上挂着伤口的样子就觉得高兴,而且这样我就不用参与,他通常撑不到那一关。
今天我照样这样折磨他,他照样痛并快乐着。我一边折磨他,一边抽着烟,突然想到了新招数。正要把烟蒂按下去,他突然用嘴狠狠咬住了我的手,然后火速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扔了烟蒂,狠狠钳住我的下颚,瞪着眼睛的样子好骇人,“你干什么!”
“玩啊。”
“有你这么玩的?”
我打掉他的手,揉着被他啃得剧痛的手腕,道:“整天喊‘宝贝,你好棒’的可是你。”
他没说话,阴着脸开始解脚上的绳子。
我看着他的脸,心想,如果他打我,那我也许会觉得好一些?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也许我真的有狂躁症。但即使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离崩溃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我还是挺正常的。
我只是心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