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他谈这个。”我忍耐着想要发火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你去练钢琴或者睡觉,好吗?”
他没动,只问:“我说错话了吗?”
“是,”我说:“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想训斥你。”
他没说话。
僵持了很久,音音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那妈妈我走了。”
“你爸爸现在在家吗?”
“不在。”他问:“妈妈你要逃跑吗?”
“我想找他谈谈。”
“那我打给爸爸吗?”
“打吧。”
不让他打他会起疑,不过我觉得繁盛不会回来,因为他掐完我时,表情好像也很后悔。
我先去开门,门口站着四个随扈,我说我要水,他们说房间里有。
我又说我想吃蛋糕,他们说繁盛交代过,如果我想通就去做流产手术,相同之前没有饭吃。
看来音音的话是真的,我开始在房间里找,很快找到了火灾逃生绳。
这栋房子的院子比较小,围墙两米,窗户的旁边有一棵果树。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要去找我那个便宜前夫,问问他对这个孩子的看法,虽然我不知道路在哪,也不知道该找谁。
除此之外,我还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把手枪,是繁盛经常谁的那一侧的床头柜里。是密码锁,密码是我的生日,是他告诉我的那个。
同样不知道会不会用,管他呢,看着就像个杀人的东西。
最后我找到了最有用的东西——柏林的城市地图。
做足准备后,我找了个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放进去,观察着楼下,发现有人在巡逻。
不过我知道这栋房子里有十八个个保镖,繁盛出门时会带走八个。
也许是因为我失忆,也许是因为我本来就笨。当然可以确定的是,房子本来就小,房间也少,保镖太多比较麻烦。总之这段时间繁盛对我的防范并没有像铁桶一样。
门外守着四个,这样只剩六个保镖。大门口肯定有人,这边需要翻围墙只有两个人在巡视。
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有间隙的,有不到四分钟时间。下面还有草丛,运气好的话我可以躲起来,但还是要尽量在四分钟之内翻过墙。只是上说怀孕三个月以内很容易流产,我必须要小心点。
不论这个孩子要不要,我都得把事情弄清楚。
繁盛随时都会回来,我必须加快动作。
保镖一分开,我立刻把逃生绳的一头系在腰上,套在窗户上,拉着另一头,这样我爬完可以把绳子拽下来。
但毕竟两层楼,我又不敢大动作,下到地面上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一分钟时间不够翻围墙,我只好多进灌木丛,虽然我穿着长袖,但尖刺还是扎进了我的腿,痛得我颤抖。
终于,他们走了。
我爬出去,发现腿上被灌木丛的枝桠戳了个小血洞,但走路没问题。
我的身高一米七,为了翻墙顺利,还在鞋子里垫了增高垫。贴近了看,围墙应该还不到两米,所以并不是很吃力。
我先把逃生绳扔到树上,让它套住大树,卡在枝桠上,把两端扔到围墙外。
刚把手搭到墙头上,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好像有好几根尖刺扎进我的手里了,而且粘糊糊的流了血。
看来墙头上有铁丝一类的东西,我拿下了血肉模糊的手,脱下外套盖上去,这次感觉好了些,但依旧很疼。
爬到墙上后,我拽着逃生绳,小心翼翼得下去了。
外面的街道空空的,也静静的。我看着地图,觉得应该往距离最近的超市,也许那里能帮我。
走着走着,街角突然开来了一辆汽车。
豪华汽车和普通汽车在外形和气势上就有些区别,这辆很豪华呢。
现在已经很好躲了,我连忙躲到一栋建筑背后,看着那辆车从我面前开过去。
果然是繁盛,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超市在地图上距离很近,但走起来很远。
而且我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觉得很累,浑身带伤,肚子里还有孩子,真的感觉十分不适。
这里太偏僻,没有电话亭,也没有人经过。我走到超市门口时天已经黑了,里面上着锁。
不过马路对面有人家亮着灯,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去寻求帮助,如果对方企图对我不轨,我就拿枪打他们。
因为没有路灯,附近很黑。我刚走到马路中间,突然听到引擎声,转头时,明晃晃的大灯照过来。我的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失明,本能得用手去挡,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随后是“轰”得一声巨响。
等我再看清东西时,一辆汽车已经被另一辆撞进了一户人家的草坪中。
是繁盛的车,我认得。
完蛋了。
我看着他摔上车门,气势汹汹得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他的眼镜歪歪扭扭的,他摘下来把它摔了。
我也不甘示弱得回瞪他。
对峙了一会儿,他松了手,说:“跟我回去。”
“我……”
我想骗他说我已经报警了,然而他接下来就说:“先不用流产。”
我不是很相信,“真的?”
“嗯。”他攥住了我的手腕,拖着我走了两步,像刚刚才想起来他为了挡住撞我的汽车而撞坏了他的车,停下了脚步,掏出电话叫了车。
我说:“我需要去医院,我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