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不断挣扎,我实在揪不住他,被他跑了出去。他跑去搂住狗脖子,摸摸狗头,我这才想起这是他的大白。
繁盛趁机搂住我,露出奸笑,“欢迎回家,老婆。”
我拉开他,忍不住瞪他。孩子伤成这样,他还这么嘚瑟,真是可恶。
之后音音回房间休息,他知道我要和繁盛说这件事,就告诉我说他会去练钢琴。我阻止了他,说:“你如果没事做,就想想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做给你吃。”
“我想吃小凉面。”
“呃……”
“噢?”他露出一脸可怜,“很复杂吗?”
“不复杂。”我忍不住搂住他,“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年开庭前的那天早晨,我跟他说,回家之后就给他做小凉面吃。但那天之后他就去了繁盛那边,我跟音音之间的关系也开始破裂。
我答应了他,之后让他躺在床上休息,然后出去找繁盛。
繁盛正在花园里喝咖啡,嘴里叼着烟,面前摆着蛋糕,十分惬意。
我过去他就扔给了我一支,在眼光中似笑非笑得眯着眼睛,“心情不错呀?”
“先说音音的事。”我看到他心情就立刻差了,真是装都不用,“拿刀子来。”
“卧室床底下有一箱。”
“我要用红的。”
“白的也不在这里。”他笑起来,“想要多少?”
“先查他们的资产。”我说:“资产的一半。”
“万一是负债呢?”他摊手,“房子、车子通通贷款,这种可能性可不是没有哦。”
“不算负债,只算收入和资产。”
“哇。”他道:“徐爷生气了。”
我凛起眼睛,“我可以开始打你了吗?”
“等等。”他正襟起来,手肘搁到了桌面上,认真地说:“是音音自己要选这所学校,当时我就告诉过他,我调查了,学校的风气是这样。那些人很可能会找他的麻烦,而他所谓的朋友很可能不会帮助他。贵族学校的好处我也都告诉他,是他坚持要来。”
贵族学校的孩子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给人侮辱,因为那种学校随便一个学生都有着显赫的身家背景,他们的父母要么巨富,要么像知名艺术家这样受人尊重,甚至王室。
所以他们即使歧视也只是在心里,断不会体现在脸上。那些孩子都非常注重礼仪礼貌,最难相处的类型也就是费子霖那样子,绝不会有这种事。
“然后呢?”
“我还告诉他,他可以随时说他不想呆了,但他不准反抗。”他说到这,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让他觉得这些权利能够用来处理任何事。他要试着卧薪尝胆,其实我挺希望他继续留在这个学校,解决那几个兔崽子,这样才像我儿子。”
“你希望他欺负别人?”
“至少先获得权力,如果学校的大部分人都喜欢他,尊重他,认同他的作风。”他的话居然挺有道理,“我想他不会欺负别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被欺负的感觉。”
“而是你儿子现在才一年级。”我说:“他不是年级最高的。而且他需要平安的环境成长,他只是个小孩子。”
“我十七岁就开始做杀人买卖了。”
我瞬间被点燃,这是搞什么啊,我站起身,拍着桌子,“他跟你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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