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我也有很多的后悔。谁又能真正无悔?
我不想选择未来,我只是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选择,只能找点漂亮话来安慰自己。
这天繁盛没有哭,我觉得他开始长大了。
后来他把最核心的部分都交给了我,然后说他想“潇洒”两天再戒毒。
这两天他又跑出去了,我也赶快熟悉业务。最后这一块就大开眼界了,非常地匪夷所思,很多东西都是连音音都没有接触过的。
两天后我基本熟悉了业务流程,繁盛把他的部下召集来开了个会。这些都是他的核心部下,白名单上信任等级最高的人,费子霖的人一个也没有参加会议,但我觉得他们是负责监控我的。
繁盛很坦诚地解释了吸毒的事,之前早有传闻,他们并不意外。所以对繁盛将要开始戒毒,接下来工作暂时交给我没有异议。繁盛现在的组织是一个全新的组织,但依旧延续了繁家的那套理论,他们依旧以家族自居,互相以兄弟姐妹称呼,而且还可以赐姓,不过这种最高荣誉暂时还没人获得。
这样的好处是他们跟基金会一样有着很厉害的企业文化,繁盛的一句话就作用很大,也是独裁式的。
现在我也清楚繁盛之前告诉我的,关于不稳定闹事的人其实并不涉及真正的核心成员。核心成员平时不在附近,主要在他的那个基地。那地方我轻易不用去,繁盛说他们不同意交给我,这必须让他们全都同意,因为它的管理很严格。
这样,除了基地没有特殊情况必须繁盛本人去,剩下的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也就是说,现在我想把他们交给警察,玩个同归于尽,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如果我现在二十岁,肯定会这么做。
跟费子霖和音音都是由繁盛自己去沟通,我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我由此可以确定他还有其他部署,用来监控我。所以决定先不轻举妄动,慢慢找机会。
一切就绪,瘟硕俳茸樱我们三个人吃了一顿,等他自己估计该打针之前把他绑了起来。
地点就在家,选了个空房间,我绑着繁盛,他配合得不行,指导了我一会儿,突然说:“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日子是他自己选的,“如果她恰好回来看你,会觉得很欣慰的。”
他笑了一下,似乎有了力量,说:“我今天没去扫墓,去年也没有。”
他一直吸毒,当然没胆。
“需要音音去扫吗?”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你不敢去?”
“嗯。”
“知道错就好。手上太松了,我很快就能解开。”
我不敢绑得太死,“太紧影响血液流通。”
“噢。”他说:“那就这样吧。”
我打了结,说:“我会在这看着你的。”他被绑得像条虫,样子很无害。
他一边扭一边说:“那天我尽量克制着,所以看上去没那么恐怖,但我肯定做不到每次都克制住。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松绑,死不了的。”
“万一死了呢?”
“唔……”他作认真思考状,“那我设置个安全词?”
我伸手想要推他的头,手腕却突然被攥住,我吓了一跳,看着他得意洋洋地扬手里的绳子,“我就说我很快就解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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